风而颤,她反复安抚自己内心,双臂举起时,双眼却还是泛起了丝丝红润的潮气。
那周宫女瞧见了,眼中不耐更甚,似是齐瞻月过于矫情。
嬷嬷未言,先是绕着齐瞻月转了一圈,确认她身上无缺陷和明显胎记疤痕,接着便用量尺,于她两胸花蕊之间丈量,那黄木光滑冰凉,贴上齐瞻月的乳尖,就引得她起了鸡皮疙瘩。
她略低了头,心中千回百转,一时想起自己的姑姑,一时又想起自己的母亲,越发觉得孤立无援。
木尺在她赤裸的身躯上,来回计量,她活似一块宫人手中的原木,等着丈量,等着被雕刻,等着被展览使用。
周宫女一一记下她的身量尺寸,连脚长也不落下。
量完后,嬷嬷低下身,又去细闻她的耳后,腋下,确认无异味,齐瞻月强撑臂膀,已是颤抖得厉害。
诸多琐事完毕,终于是到了最关键的事。
嬷嬷收起戒尺,已客气地请她躺到自己的床榻上。
齐瞻月闭了闭眼,压下自己毫无意义的泪水,哆嗦着坐躺到床铺上,犹豫片刻,才打开自己的双腿。
那嬷嬷例行公事,动作麻利,瞧她配合,反而宽慰到。
“宫里知道齐姑娘是深闺女儿,只是走个流程,会有些疼。”
二八年华的齐瞻月,未经人事,没有家中女性长辈陪伴,独自应对承受着这一切,她又惧又怕,已不敢低头去看。
异物感探至她连自己也很少触碰的私密之处,她咬牙闭上了眼,连那粗粝的疼痛也不敢细细感受。
都说洞房花烛,与夫君缠绵方是女子开苞,成为女人。
可这一刻,齐瞻月觉得,作为后宫的女子,真正的破处,是在此时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