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为了掩饰,画蛇添足道。
“朕瞧你《云岭南记》注解作得不错,这几本,你放班时,也作同样的注解。”
齐瞻月的批注,字体小巧,生花有枝,文风也不一味掉书袋刻板,甚至还会加上些许自己的见解与相关听闻,读起来甚至比原书还要有趣。
这是事实,但只有一半。
许是这差事,是齐瞻月这些年最常做的事,赵靖给她圈了片舒适区,她难得在皇帝面前笑了笑,出声应下。
赵靖的余光,第一次瞧见齐瞻月的脸略微与神采飞扬四个字沾边,心里漫开一点热流,却不明显。
也许是齐瞻月兄长办事让他满意,他也有闲心多与她说了两句。
“齐瞻月。”
明明是心里琢磨着这三个字,却不小心念出了声。
齐瞻月应下。
赵靖有些尴尬,但反应很快。
“齐就云?齐瞻月?”
这是皇帝在品她们兄妹二人的名字,齐瞻月不方便接话了。
不过瞬间,赵靖就想明白了,接着居然是带着些许调侃。
“你父亲倒有这文雅心思,竟在儿女名字上也作互文。”
他说起了兴致,还认真思考了一下,才对齐昌明起的名字,作了点评。
“月确实比日更适合你。”
不知怎么的,听着皇上念叨着自己的名字,齐瞻月却有种难得的羞怯,好似比让男子点评自己的身姿容貌更让人难为情。
还有些苍白的面容上,浮现出不易察觉的绯色,她低下头。
“让皇上见笑了。”
赵靖拿着齐家儿女的名字消遣,得了趣味,没再看齐瞻月,正襟危坐开始翻阅奏折,只最后说了句。
“也没错,你现在确实称得上就日瞻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