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名字,想要叫住自己。
走到一半,想冲向货车车灯一了百了的心情已经闪烁起无数次。
突然有一双手猛地搭上自己的肩,春流的反应像是被棒球棍重击了一下。
他抬头,面前的这家咖啡店是季应沉的店。
季应沉揽着他的肩,笑嘻嘻道:“那么晚又不肯回家?这次是跟谁去约会了?要我帮你打掩护吗?”
春流看着他的嘴一开一合,在红蓝交替的灯光下不断变色。脑海里的念头只剩下一个。
为什么他是芳树的第一个男人?
他一边思考,一边甩开季应沉的手臂,抬起手,狠狠往他脸上揍下去。
这一拳打得季应沉倒退两步险些没跌在地上。他错愕地捂住脸,半张着口:“这,这是怎么了?我做了什么?”
季春流松弛了一下发麻的拳头,怔怔望向他:“那是你弟弟。”
“什么意思?”
春流没再说话,越过他离开。走出几步,指关节开始隐隐作痛。
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变得更好受。这是他经历过最糟糕的性。一滴酒都没有沾,却跟喝了过多烈酒似的,胸口发闷,眼前一片漆黑,想哭的冲动不断上涌。
一想到芳树那样的哭泣和呻吟被别人看过……内心就烦躁到根本无法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