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姓薛,在兄弟姐妹中排行十二,姨母叫我薛十二便好。”
“十二……”林皎月脑海中闪过一个小小的身影,“烦请薛小姐在这稍等片刻,我先进去布置今日晨读任务,之后再来找你。”
林弃站在门口朝屋内看,这位姨母先是交代了今日诵读内容,而后又是疾步走到念璠身旁附耳低声说些什么,二人的目光不时瞥到她身上,令她止不住在意。
“……没有,我没提起过,怎么了吗?”
贺念璠说这句话的声音不大,林弃却刚好听清了。
话音刚落,贺念璠身旁的女子肩膀一沉,温柔地拍了拍外甥女的脑袋。
“无碍,你给我好好读书,不然等你阿娘回来,我可不会瞒报。”
贺念璠言笑晏晏的小脸霎时挤在一块,架起书本在那装模做样地读了几句,又砸吧着嘴道:“姨母~”
“撒娇无用。”
“让你久等了,薛小姐可吃过早膳?我请你去附近的食肆吃点什么?”
“学堂不用管么?”
“不碍事,早上不过读些书,还会有其他教书先生过来,更何况……我有事要和薛小姐谈。”
林弃还真有些饿,早上肉燕汤加了太多醋,她被酸得没胃口,也就没吃太多,眼下肚子都瘪进去了。
林皎月就支着脸,看林弃吃饱喝足,这才将手放下,直奔主题道:“薛不是小姐的本姓吧?”
咯噔,心跳陡然加速,林弃手上一慌,带的碗筷摔成碎片。
“抱歉店家,我待会儿会赔钱的……”林弃扭头朝身后的店家喊,眼珠却始终定在林皎月脸上,“姨、姨母怎会如此想?”
林弃惊慌失措的模样落在林皎月眼中,更加深了她的猜测,看来这位薛十二大抵是她的十二妹林弃了,她觉得有趣,什么姨母,她们明明是姐妹,林弃该喊她一声姐姐才是,当然,这是不能同她说的。
“薛小姐有所不知,我曾在十五年前随家母去过京城,有幸见过先帝,如今见了薛小姐觉得面熟,竟是与先帝有七八分相像,又看薛小姐穿着不似平常人家,故猜测您与那位贵人有关系……若是猜错了,还请见谅。”
“姨母见过先帝?如何见到的?”
普通人如何见到母皇?林弃不信任林皎月的说辞,可有一事她能确定,念璠的姨母见过母皇是千真万切。
“当年六殿下风光大嫁,女帝驾马亲自将女儿送到皇城外,当年的百姓得以亲见龙颜,小姐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问。”
又是六姐……任何事情只要与六姐扯上关系,再不合理也是合理的。
“罢了,我信你。”
“那……薛小姐的真实身份可否与我道明?”
林皎月伸过脑袋,林弃思虑再叁,一只手挡在嘴旁,附耳低声道:“我正是先帝的十二女,林弃。”
散学的时候到了,念璠这个不爱读书的自是第一个跑出门。
“念璠。”
听到熟悉的声音,贺念璠紧急刹住脚,抓着笈囊像条小狗似的跑到林弃身边。
“姐姐,你来接我啦!我跟你说啊,姨母今天管得可严了,我嘴巴都读干了,她还不放过我呢。”
“这么辛苦?我瞧姨母和善,不会这么对你吧?”
林弃自然地接过贺念璠手中的笈囊,不想还挺重。
“你可千万别被她骗了,我们都说她是笑面虎……”
“贺念璠,在嘀咕什么呢?”
“噫!”突然出现的“恶魔低语”惊得贺念璠差点崴到脚,“没什么呀姨母,我在、我在跟姐姐夸你呢。”
“真的吗?”林皎月向林弃点头,上手扯住贺念璠的脸颊肉往两边拉,“你不要私底下骂我,我可就谢天谢地了。”
“呜呜……姨母,我再也不敢了……”
有道是一物降一物贺,念璠捂着留有两道红痕的脸颊蹲在地上,可怜兮兮的,嘴里还在不停嚷嚷着:“我再也不说姨母坏话了……”
“唉,终于把姨母交代的功课做完了……”
贺念璠长叹一口气,椅子顺着地面拖出一道令人烦躁的摩擦声,她靠在椅背向林弃看去,后者正在翻阅自己平日学习的书,无非是《叁字经》和《弟子规》,而《论语》正在自己的桌面。
说起来……
“姐姐,你还记得我们之前提到过鬼神之说吗?你那时候引用孔夫子的话说‘怪力乱神’,今日我恰好学到这。”
“是嘛……”林弃将书合上来到贺念璠面前,“那你可有不懂的地方?我教你。”
“没有没有,我说这个不是为了叫姐姐帮我,我啊,是发现了姐姐的一个秘密,哼哼……”
贺念璠笑得堪称“贱兮兮”的,林弃感到一股恶寒,好似自己弱点被对方抓在手心,她轻弹少女的脑壳道:“什么?”
“姐姐实际上是不是怕鬼、怕黑……啊!”
贺念璠忽的扑到林弃身上,手脚并用地扒拉林弃的身子,翻白眼吐舌头,十足的吊死鬼形象。
林弃感到一阵无语,双手拖住少女的臀部将她轻轻放在桌面上,随即低头咬住少女的舌尖。
“呜!汗嗨窝(放开我)……”
林弃才不随她的愿呢,银牙轻锁奋力挣扎的舌尖,将软舌一寸寸含入口中,待少女放松警惕,林弃松开牙关刺入舌尖,轻舔念璠舌头下面的粘膜和舌系带,这处就像永不枯竭的甘泉,永远有源源不断的泉水产生,舌尖将最清澈的津液卷入,润滑少女有些干燥的唇瓣,直到它们都闪着淫靡的水光,在夕阳的余晖下反光,林弃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舌头,用袖口轻点自己的嘴角。
“还敢吓我么?嗯?”
“不敢了,不敢了……”
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贺念璠眼神迷离,甚至对不上焦,一张小口娇喘微微,手正紧紧地攥着林弃的腰带呢。
这场闹剧不知不觉中已经变了味。
林弃的目光越过少女的身子,看向她身后的文房四宝。
“念璠,让我为你作副画可好?”
贺念璠暗忖,姐姐真的很小心眼。
作什么画需要她将裤子脱掉,双腿大开地坐在桌子上?这分明是报复!
“姐姐,有些冷……”
贺念璠抱紧双腿瑟瑟发抖,意图换取林弃的怜悯,她知道的,姐姐向来吃这招……
“不行。”林弃今日态度坚决,颇不留情面,她甚至用笔杆敲开贺念璠紧闭的双腿,“我方才怎么说的?腿要分开。”
“可是、可是我好害羞……”
贺念璠双手捂住腿心,脚丫子虽是分开了,膝盖却还紧紧地并在一起呢。
“害羞?那你昨晚怎么不知道害羞?两个月前的那晚怎么不知道害羞?”
清洗干净的笔杆挤入少女的腿心,轻敲一览无余的小腹,笔杆许是有些凉的,每敲一下,少女的小腹便猛的一缩,伴随百灵鸟般清脆的鸣叫。
林弃蓦地想起名为编钟的打击乐器,每逢佳节盛宴,宫中的乐师便会用特制的木锤敲打铜钟,演奏乐曲。
林弃此刻丝毫不怀疑自己继续敲下去,会谱出一首完整的乐章,若将音谱交给宫中的乐师,他们能完美复刻这悦耳的鸣叫声么?
“念璠,我再过两日就要走了……”
“啊?为、为什么这么快?姐姐可、可以留下来和我们一起过年……”
“因为我是藩王,藩王是不能离开封地太久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