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周顾道:“……”
头疼。
傅周顾道:“你们这群人可真够闲的,有这工夫多刷几道题不香吗?”
孙芒笑嘻嘻道:“那肯定没有吃瓜香,再说这年头谁爱学习?你看看这满教室的同学,哪个不是被逼的?高三没有娱乐,娱乐已经死了,在座的都是娱乐的未亡人啊!”
孙芒假装哭唧唧擦眼泪:“我的老公啊,我亲爱的娱乐,你怎么就能死了呢?等我上了大学,一定把你从坟里扒出来,跟你再续前缘人鬼情未了。”
傅周顾道:“……”
傅周顾道:“精神病院出门左转。”
一上午傅一帆她们也没有回来,大课间的时候傅周顾又去找了刘梅,刘梅说顾星河还没有联系她,傅周顾再次请假,这次刘梅批了假条,还叮嘱她下午一定要按时回来上课,不然以后什么假都不批了。
傅周顾拿着假条回教室,走到后门就看见周早在栏杆边等着:“等你半天了,顾星河是不是没来上课?”
没有问傅一帆,隻问了顾星河。
傅周顾晃了晃手里的假条:“顾星河陪着傅一帆在医院呢,我刚找老师批了假,中午过去看看。”
周早微微睁大眼,眼瞳快速游移了下,又迅速定焦在傅周顾脸上,奶白的小脸像是结了一层奶皮子,肉眼可见的冷了:“好好的怎么会去医院?傅一帆怎么了?”
傅周顾道:“我也不知道,检查结果应该还没出来,等中午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周早道:“我也去!”
说罢,也不等傅周顾回话,转身就往办公室跑去。
前脚送走周早,后脚就见周迟从6班那边过来。
周迟走过来道:“她跑那么快干嘛?”
傅周顾就把刚才的情况说了一遍。
周迟“哦”了一声:“那你们去吧。”
傅周顾有些意外:“我以为你会说你也去。”
周迟道:“昨晚夜不归宿,班主任生气了,不会再批假。”
原来如此。
傅周顾开玩笑道:“这就把你难住了?我以为你是那种会翻墙或者硬闯校门的人呢。”
周迟望着她,走廊的风拂动周迟细软的发丝,连长睫仿佛都在风中颤抖,傅周顾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了一句诗——人面桃花相映红。1
这里没有桃花,可周迟的脸却比桃花还要灼灼其华,真的是风流的长相,偏偏有着干净的眼神。
周迟突然道:“我是。”
傅周顾道:“嗯?”
周迟道:“我不仅是那种会翻墙或者硬闯校门的人,我还会绑人捅刀子。”
傅周顾愣了下,该不会她不小心戳中了周迟的伤疤吧?怎么突然又提起佟乐佳那件事了?
傅周顾道:“我就开个玩笑,你别放在心上。”
周迟道:“我知道啊,我也没跟你开玩笑,会不会那么做,完全取决于那个人对我重不重。”
傅周顾道:“你的意思是,傅一帆不是重要的人?”
周迟道:“傅一帆是周早重要的人,是顾星河重要的人,不是我的。”
虽然觉得这是最好的答案,周迟不喜欢傅一帆简直太好了,可心里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傅周顾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你重要的人是谁?周早?”
周迟转身按着扶栏,望着远方,昨天阴沉的天,今天更沉了,感觉随时都会下一场雨:“对,周早是我最重要的人。”
呵,呵呵。
听到这话,傅周顾心底的别扭直接化成了不爽。
——周早是你最重要的人,那傅一帆是什么?你有你最重要的人,干嘛还要招惹傅一帆?干嘛还要生下我?!
傅周顾靠着扶栏,垂眸望着手里的请假条,突然有种想揉成一团砸在周迟脸上的衝动。她忍住了,拇指卷着纸条角,卷一下松开卷一下松开,努力化解自己的情绪。
傅周顾道:“周早重要我明白,你们毕竟一块长大的,可傅一帆对你来说就这么不重要?连翻个墙出去探病都不愿意?那你昨晚干嘛要组那个饭局?”
周迟道:“不是我想组,是周早。”
傅周顾烦躁地扒开被风吹得挡眼的发丝,道:“怎么可能?周早要想组这个饭局,就不会不让顾星河去。我昨天碰见周早了,周早当时说的就是先不叫顾星河。”
周迟道:“她那个人就是那样,很矛盾,做事瞻前顾后。她既想让傅一帆和顾星河和好,又不想让她俩和好,可如果她俩一直不和好,周早就会一直内疚,所以我才替她做了决定。”
傅周顾听得头大,高中生的世界就不能简单一点吗?怎么整的这么复杂?!
傅周顾把请假条直接卷成了一个小细卷,一边努力地卷得更细,一边道:“所以这就是友情的占有欲吗?你是我的好朋友,那你就只能有我一个好朋友,你再有其她就是劈腿,我就会伤心,我就会不乐意,我就会觉得那个人就是小三,是这样吗?”
周迟道:“差不多吧。”
傅周顾故意扎心道:“可是周早不是应该把你当成最重要的朋友吗?你俩青梅竹马,你又为了她对傅佟乐佳,不管从哪个方向来讲,你都应该是她最重要的朋友才符合逻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