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一帆有点担忧道:“那你说咱们要不要提醒提醒傅周顾?总是这么欺负周迟也不是办法呀。”
孙芒摆手道:“达咩达咩,绝对不要!感情这种事,外人少插手。我跟你讲,我看过的言情小说比你吃过的盐都多,我很有经验的!咱们要是这个时候提醒她,说不定她就恼羞成怒了,反而对她们不好,咱们静观其变,默默吃瓜不香吗?”
傅一帆点了点头:“水到渠成的感情好像也确实挺好的,那咱们就不插手了,就当……”
孙芒笑得贼兮兮地接话:“就当咱们什么都不知道~”
不戳破还能有好戏看,戳破了还看个屁呀?
孙芒的小算盘打得劈啪乱响,枯燥的学习生活终于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小趣味。
傅一帆和孙芒在揣测周迟和傅周顾之间的爱恨情仇,傅周顾追着周迟就回了宿舍。
两人本来也没差几步,周驰前脚进门,傅周顾后脚进门,宿舍门都没来得及关。
傅周顾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已经过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说起话来就更没有那么多顾忌了,紧追着周迟到了周迟的床位。
傅周顾道:“对不起周迟,我……”
周迟转回身,脸色依然不好,尤其是那微乱的发丝,红得过分的唇瓣,让那张风流脸多了许多脆弱感。
周迟道:“呵。”
傅周顾已经做好了被周迟痛骂的准备,却没想到周迟转回身就给她冷笑了一声?
傅周顾道:“我带你去医务室吧?你这摔的也不轻吧?后脑杓疼不疼?我看你坐都不敢坐,是腰疼呀还是屁……”
后面的字还没说出来,周迟突然打断道:“你是不是喜欢傅一帆?”
傅周顾道:“啊?”
这跳跃的速度,傅周顾真没跟上。
不是,周迟这说什么胡话呢?误会她和任何人都可以,误会她跟她妈那绝对不行!
傅周顾赶紧撇清道:“我跟傅一帆那就是纯亲情!在我眼里,傅一帆就是我姐!亲姐!你懂吗?”
周迟哦了一声,显然根本不信。
这可不行!谣言必须扼杀在摇篮里,虽然周迟看上去也不像是会传谣言的人。
傅周顾扳住周迟的肩膀,用自认最为认真的眼神注视着周迟道:“请你看着我的眼睛,来,认真的看着,你从我的眼睛里看到了什么?”
周迟面无表情看了看,道:“看到了你欠债不想还的无耻。”
傅周顾道:“?”
骂人就算了。
傅周顾道:“我欠什么债了?”
周迟道:“我之前说过的,就因为你给我喂棒棒糖这件事,害得我凶名大减,给我带来很多的麻烦。当时你不相信,现在事实就在眼前,刚才楼下的那个女生你也看到了,你打算怎么赔我?”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儿,傅周顾立刻心虚了。
按照以往周迟的名声,确实没有几个人敢这么大胆的当众告白,不然就凭周迟这能原地出道的长相,天天被人堵路递情书傅周顾都信,现在的学生们恋爱脑起来,18个教导主任都拦不住。
傅周顾清了清嗓子,她没敢说不只是周迟有了麻烦,现在她好像也有麻烦了。席慕蝉今天是被她忽悠过去了,回头早晚知道她就是傅周顾,那岂不是要咬死她这个假想情敌啊?
傅周顾当初能过肩摔强吻她的女生,那是应激反应,对席慕蝉这种低头能看见头顶的娇小玲珑型,傅周顾连应激都应激不起来。在她眼里这根本就不算人,呃……不算大人,都是小屁孩,再怎么张牙舞爪也是小屁孩。
欺负小孩这种事,傅周顾真做不来。
头疼。
也正是因为自己的头疼,傅周顾特别能理解周迟,这一刻她们的悲苦是相通的!
傅周顾开始认真思考补救办法:“那我再给你造点谣?让她们继续怕你?”
周迟冷笑一声,眼皮半合,神色不屑,明明没有傅周顾高,却偏偏给了傅周顾一种周迟在俯视自己的感觉。
傅周顾也就是这么一说,正常人哪会随便造自己的谣?周迟凶名在外也只是阴差阳错,不是自己刻意造谣的。
傅周顾被周迟蔑视的硬生生局促了起来,搓了搓手道:“那……只有一个办法了,就是枪打出头鸟,这个冒头的席慕蝉,咱们必须处理好,用它来杀鸡儆猴,这样以后就没有人再敢随便骚扰你了。”
周迟靠着床柱看着傅周顾,恩赐般点了下头:“方向是对的,具体该怎么做?”
傅周顾道:“具体……还得想。”
周迟高高在上道:“行,给你一天的时间,明天中午必须给我想出对策。”
这命令的语气,这施恩的态度,这……这不对啊!明明是周迟应该感恩自己给她改邪归正的机会,自己是审判者,是维持公正的施恩者,怎么现在整个就变了?
虽然周迟什么都不知道,只有自己知道,可这种被反向拿捏的感觉就很微妙。
周迟道:“行了,你可以去买饭了,我要吃荷叶粉,只要荷叶粉,如果荷叶粉没了,我就不吃了。还有,不要香菜不要葱不要辣椒不要海带不要千张不要花生碎,多放麻油多放醋,青菜如果是上海青茼蒿就要,生菜菠菜油麦菜不要,茼蒿的梗如果太老,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