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学校传的这么沸沸扬扬的,周迟肯定知道当时她做了什么,不说感激她吧,最起码能跟这些真题、练习题抵消了吧?
总之,傅周顾刷着周迟拿来的题,刷得毫无压力。
但是,傅周顾的奥数解题技巧是提升了,想要让周迟悔改的目的却没有达到。
她不搭理周迟,周迟也不搭理她,本来周迟就不是个什么积极主动的人,平时就独来独往惯了,之前本来说要组成6人小组一起吃饭的,结果遇见了那个倒霉女人,头一回组局就以失败告终,到现在也没能再组起来。
这几天下来,周迟又恢復了以往的独来独往,除非在路上遇见傅一帆周早她们,否则也不会主动来找,整天还是抱着她的书,走哪看哪。
傅周顾本来已经不生气了,她真的不生气了,可眼看着周迟毫无反应,甚至还挺惬意,傅周顾渐渐的又有点憋不住了。
她还以为她和周迟多少已经算是朋友了,周迟对朋友都挺讲义气的,对周早更是能两肋插刀,怎么到她这儿就区别对待呢?
傅一帆和顾星河闹翻,周迟那么不积极主动的人,都能想法子去组局让她们和好。可眼下自己生气了,还是周迟惹生气的,周迟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不就是压根就不在乎她的意思吗?
亏她听到那女人造谣周迟还那么生气,周迟就这么对她。
傅周顾真的是,想一想气得胸疼,憋一憋骂骂咧咧。这已经不是她不搭理周迟了,更不是她单方面冷战了,这根本就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小丑就是她自己,人家根本不在意。
傅周顾气的真是做题都不专心,连傅一帆都看出了她情绪不对。
只不过傅一帆不知道她出了什么事,更不知道她和周迟已经在宿舍里面互相不搭理好几天了,隻以为她是刷奥数题刷的,就安慰她不要着急,还说奥数题那肯定是很难的,不会也没关系,慢慢来,就算真的考不过,她也不会让岳利平把她赶出2班的,她说她一定会想办法。
这是难不难的问题吗?再说这些题也不难呀,解题就跟玩游戏一样,越是有挑战度越有趣,要是都跟岳利平之前拿给她的那些卷子一样,那她还真没兴趣刷呢。
虽然不是奥数题的问题,但是傅周顾也不想把她和周迟的问题摆到傅一帆面前,她可是一直致力于降低周迟在傅一帆面前的刷新率的。
傅一帆误会,那就让傅一帆误会好了。
傅周顾就顺嘴嗯了一声,趴在桌子上继续有气无力地刷奥数题。
周迟就这么一直不搭理她可怎么办?难不成还要她主动去找周迟?
打死也不要!
有些人能丢,有些人无论如何都不能丢。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这天早上傅周顾起的有点晚,她因为腿伤的关系,整个学期都不用跑操,所以就算晚点其实也没事儿,她就慢慢悠悠下了床。
傅周顾是打着哈欠下的床,眼都没怎么睁,穿好了拖鞋才注意到,周迟还在自己的位置坐着,并没有走。
两个人都还冷战着,傅周顾就没搭理周迟,隻当没看见,拿了自己的脸盆,牙刷,毛巾,水壶,去水房洗漱。
洗漱完回来,周迟还在那坐着,傅周顾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周迟撑着额头,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不会是又低血糖吧?
低血糖的人就得好好吃饭,周迟整天一个人独来独往的,也没人看着她,也不知道她整天吃的什么,好好的才十几岁,怎么就低血糖了?别人的十几岁可都是青春热血用不完的劲儿。
傅周顾换了鞋,拿上奥数题,转身就往外走。
周迟低血糖关她什么事?热脸贴冷屁股这种事贴一次两次就算了,哪还有三次五次的?
更何况严格说起来,周迟跟她还有仇呢,周迟可是害了傅一帆18年。
傅周顾心里想的绝情冷酷,可走到宿舍门口,硬是拉不开那小小的一扇门。
妈的!
一语双关。
傅周顾眼角余光又瞥了眼身后的便宜妈,转回身把奥数题重新放到桌子上,拿起当初给傅一帆买礼物时顺道捎的棒棒糖,低头撕开一个,转身走到周迟跟前,捏起周迟的下巴抬了起来。
周迟诧异地看着她,那风流的一看就不正经的桃花眼微微睁大,越是好看越让傅周顾烦躁。
傅周顾改捏住周迟的两腮,把那橘子口味的棒棒糖塞进了周迟嘴里。
棒棒糖磕了一下周迟的牙齿,咔哒的清脆响声后,周迟居然张开了嘴,任由那棒棒糖压住了她的舌头。
周迟的配合,让傅周顾的心情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
傅周顾看着周迟仰起的脸,因为低血糖脸色真的是不太好,但是不好只是不健康的不好,并不是不好看的不好,反而因为这一点病态,让周迟看上去格外的楚楚可怜。
傅周顾有点心软了,想着总不能真的就一直这么冷战下去吧?趁着这个机会,把话说清楚吧。
傅周顾道:“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