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妈妈确定周迟没事,就又匆匆去了外地,继续之前丢下的重要工作。
周迟和她妈妈说了会儿话, 她妈妈大约是说过几天就回来, 周迟就说等回来了再说。
傅周顾也是闲的, 跟周迟往宿舍走的路上, 随口就问道:“你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你妈说?不会是准备戳破张春燕和你爸吧?”
周迟摇了摇头:“我要是能戳破, 早就戳破了,是另外的事。”
周迟没有再继续说, 显然是不想说,傅周顾也就识趣的没有再问。
奥数比赛是真的快要开始了, 按照正常流程至少需要比三场,先是市考, 然后省考,最后才是全国比赛。
市考是各学校带队,考完再回各学校,不需要出市,也不需要专门再去住酒店,考完第3天就出示成绩,选出拔尖的再由市里带着去省会统考。
省考的流程和市考基本一样,只不过需要住在省会,等出了成绩再由省里带着去首都参加全国比赛。
考试的过程是比较繁琐的,前后加一起大概需要十天的时间。
好在傅周顾本身就在省会,离首都也很近,前两场都是考完就回学校了,什么事都不耽误,而她入围全国奥赛的消息也在学校不胫而走。
其实原本这根本就算不了什么,一中本来就是重点高中,每年的奥赛都有人得名次,只是入围全国总决赛而已,根本不值得大家侧目。
可偏偏傅周顾本身就是瓜田里最显眼的那隻瓜,从入校就没消停过,加上最近一直也没什么新鲜的瓜可啃,大家在枯燥的学习中乏味得很,难免就有点旧瓜新吃了,都想知道傅周顾到底能不能考上名次,会不会被数学老师赶出2班。
也正是因为这样,傅周顾不过是入围了全国总决赛,各班就已经讨论个不停,甚至有人押10包拉条赌傅周顾会不会被赶走。
傅周顾同情这群快被学习折磨疯魔的学生们,随便他们怎么议论,不过也和善地提醒了——远离赌博,好好学习。
最后一场全国竞赛,按照规定要全部集中报到,统一安排住宿,第二天再统一考试。
傅周顾下午隻上了两节课就跟着学校老师走了,整个一中考上了三个人,虽然不多,但整个市也就考上了六个,一中包揽了一半。
一中考上的这三个人全都是2班的,傅周顾一个,还有同班的潘朗和学习委员陈露。潘朗坐傅周顾后桌,上次跟岳利平闹矛盾,潘朗还帮傅周顾说过话,他俩的关系还行。陈露和傅周顾不是很熟,不过都是一个班的,再怎么不熟也比别的班同学熟。
除了傅周顾,潘朗和陈露都是岳利平的得意门生。
不过带队的并不是岳利平,而是学校新来的一个形象好气质佳的女老师,也算是一中的门面担当。
女老师带着他们三个直接到考试办集合,这里聚集了整个省所有入围的学生。
考试办出了一辆大巴车,直接把所有人全都装上了,拉着就去了首都。
首都离这里实在是太近了,原本其实都属于一个省的,只不过首都后来成了直辖市,所以才划分成了两个行政区域。
傅周顾在车上睡了一路,到地方后分了酒店的房间,三个人一间,她和陈露还有另外一个女生分到了一起。
在酒店大厅统一吃晚饭的时候,潘朗凑过来说吃完饭一起复习,为明天的考试做准备。
陈露和那个女生都没意见,傅周顾也就表示同意,虽然她已经不想学习了,她想好好休息,不过尊重大家的意见。
潘朗房间也是三个男生,最后一致决定来傅周顾她们的房间学习。主要是傅周顾她们房间的桌子不好往外搬,那三个男生房间的桌子能搬出来,这样就有两张桌子,大家一起挤过来讨论衝刺,桌面空间比较大。
潘朗他们倒也确实是认真的在讨论,虽然也有一点点想跟女生们在一起的那种小心思,但是总体还是比较严肃的。
傅周顾本来还兴趣缺缺,后来发现潘朗房间有个叫杜卓山的男生确实有两把刷子,傅周顾就跟他一起分享了彼此掌握的几个解题技巧。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傅周顾越讨论越专注,两个人正专心致志讨论着题,潘朗突然说:“咱们去买点红牛吧,明天早上考试,万一头脑不清醒,喝点红牛更有精神。”
潘朗拽着杜卓山去买红牛,陈露上了个厕所出来脸色有些不太好,她跟傅周顾虽然不熟,可毕竟是一个班的,就拽着傅周顾到了一边,低声道:“你带姨妈巾了吗?”
傅周顾摇头,她的姨妈很准,所以从来不会提前准备。
未分化之前,女性姨妈期排出的物质基本相同,分化之后才会不同。
这也是为什么不分化就很难100%确定属性的原因,所有的女性身体特征都是一样的,姨妈物质也一样。
陈露苦着脸道:“我因为考试紧张了好长时间,本来早就该来了,结果拖到现在,我以为能考完试才来,就忘了准备。好烦啊,肚子越来越痛,明天肯定要影响发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