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那张总是气死人的红唇埋在了被子里,从周迟的角度只能看到鼻梁、眼睛和额头。
周迟的心臟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着,被搂着无处安放的手抬了起来,先是轻轻的在傅周顾在鼻梁上描画了下,又将指尖挪到了傅周顾的眉毛。
左边的眉毛描了描,右边的眉毛也描了描,没有刻意修剪过的眉毛多少会有一些不规整,可那不规整反而更有自然的美,让人忍不住看一眼,再多看一眼。
周迟的手指描绘了一圈,终于落在了她最喜欢的那卷翘的睫毛上,就像是最喜欢的东西要放在最后,最珍惜,也最不敢碰触那样。
傅周顾的睫毛刷在周迟的指尖,酥酥的,痒痒的,一路顺着指尖痒到了周迟的心底。
周迟突然很想亲吻那单薄的眼皮,还有这仿佛镀着光芒的睫毛。
穿回去的第66天
傅周顾一口气睡到了7点才醒, 醒来睁开眼,就看到周迟正盯着自己看,两人视线一对上, 周迟就立刻转开了视线, 嘴唇还不自觉的抿了下, 感觉怪怪的。
怎么了这是?被她挤的睡不着?
傅周顾看了看自己, 还是睡觉前的姿势一点没变,她睡觉超老实的,以前顾阿姨还夸过。
傅周顾揉揉眼睛下了床, 加绒裤穿上, 又出去找了校服裤穿上,隔壁床的阿姨正在睡, 她的家属已经不在了, 可能出去打饭了。
傅周顾自己先简单洗漱了下, 原本还想伺候周迟洗漱,没想到周迟自己过来了,看着精神还不错。
洗漱完傅周顾出去给周迟买了点饭, 正吃着饭, 医生过来查房, 大致检查了下就说周迟已经没什么问题, 最痛苦的是腺体憋回去的那个时间段, 现在已经过去了,再观察一天, 不发烧就可以出院了。
周迟当时就表示想出院,被傅周顾按回了床上, 傅周顾还对医生说别理周迟,一切都听医生的。
周迟比昨晚硬气了不少, 医生前脚走后脚周迟就拧了傅周顾一把。
周迟道:“你是我谁呀?都敢替我做主了?”
傅周顾嬉皮笑脸道:“咱俩都是睡一张床的关系了,你说我是你的谁?”
傅周顾的意思就和周早和你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一样,都是青梅竹马好朋友的意思。
可听在周迟耳朵里却是另一个意思。
傅周顾根本不知道周迟是怎么想的,也压根没有怀疑过周迟有其他的想法,她隻当自己是个大孝女,一切都是为了哄亲妈开心。
医院隻给开了那一次液体,说是分化引起的发烧不能压製的太厉害,不然可能会造成腺体损害,输一次液就够了,除非再烧起来,暂时不会再采取任何药物治疗。
医生查完房基本就没什么事了,傅周顾又下楼给周迟买了点水果,这才对周迟道:“我去席初家接周早,你再休息一会儿,等回了学校,又要开始不分昼夜的学习了,就没有这么悠闲的时候了,好好珍惜。”
周迟撩开被子下床道:“我不在医院,我要跟你一块儿去。”
傅周顾道:“那怎么行,你自己还是病号呢,再说周早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她的发热期还不知道过去了没,席初说抑製剂注射了不管用,万一到那儿再诱导了你。”
周迟道:“要是真能诱导我倒好了,我直接分化,也不用担心以后不能分化。”
就这一句话把傅周顾堵的无言以对。
不过周迟说的也有道理,而且医生也说了,病人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身体的负担,而是心理负担。当然这是单独对傅周顾说的,并没有当着周迟的面。
这样想着,傅周顾便道:“那好吧,你去可以,但是你要是有任何不舒服,立马告诉我。”
周迟道:“好。”
两人打车去了席初家,去之前先找了公用电话给席初先联系了下,电话那头的声音透着明显的困倦,虽然能听出不耐烦,不过整体语气还是比较和善的。
傅周顾边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边衝着周迟吐了吐舌头,挂了电话才对周迟道:“我忘了人家大明星都挺累的,好不容易有个假期,咱们还一大早给她打电话,人家没骂咱们真是修养好啊。”
周迟这会儿也反应过来,对她们这种每天5点多就要起床的高三党,八九点钟却是不早,但是对好不容易休假的成年人来,现在正是熟睡的时候。
周迟道:“修养确实不错,这个明星我粉了。”
虽然这会儿后知后觉,觉得自己打扰到了席初,不过都已经说好了现在过去,两人也没有在矫情,打着车直接就去了。
席初家挺远的,打车过去花了将近一个小时,当然也有早高峰的影响。
到了席初家,席初打着哈欠开门,明明是大清早刚起床,刚洗漱过,连妆都没有化,可看着就是和普通素人不一样,哪怕睡眠不好气色差,眉眼依然清冷矜贵,唇色也很不错,不会很红,也不会很淡,恰到好处。
这就是明星和普通人的差距吗?
不过说起来周迟也不差,隻不过周迟在席初面前就显得有些稚嫩,严格说起来两个人都属于清冷挂的,但是席初的清冷带着知性和禁欲,这点和周迟完全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