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龈肿胀,好想咬下去,这是alpha的本能,除非是易感期,正常情况下大部分alpha都可以凭借意志力抵抗,周早现在并不是易感期,可她却抵抗不了,她该死的抵抗不了!
她果然是世界上最无能的人,干什么都不行,抵抗力也不行,只会给别人拖后腿!
有那么一瞬间,周早破罐子破摔地想干脆放弃抵抗,就这么咬下去管她之后会面临怎样的局面。
就在牙齿咬下的那一瞬间,蓄满眼泪的眼尾,突然瞥见了地上散着的照片。她想到了周迟,想到了如果当初自己听周迟的早点报警的话,也不会闹到那样的局面。
报警,对,她要报警!
不只是alpha信息素让佟乐佳失去了力气,还是oga信息素激发了周早的alpha体能,也或者两者都有,总之之前周早怎么也睁不开的桎梏,等她再次拚命挣扎的时候,居然挣脱开了。
佟乐佳拚命扒着周早的肩膀,再到周早的腰,最后只能攥着周早的脚踝,周早努力往前爬着,终于勾到了沙发缝的手机。
就爬了这么远的距离,已经耗费了周早大半的意志力,那果醋的酸味让她的意识越来越恍惚。
报警电话是多少来着?周早心里默念着那数字,手抖着,开了几次才勉强解锁手机。
眼前已经模糊不清了,有眼泪还有意志力溃散带来的视线涣散,周早根本看不清手机屏,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按的是什么数字,刚按了一下佟乐佳就拽着她的腿爬了过来,后颈再度送到了她的嘴边,那酸甜的味道,就像刚出炉的点心,不断衝击着周早。
好想咬下去,好想。
周早的手在手机按键上按过,也不知道按了哪里,是报警电话吗?是吧?她听到了手机那头传来了绵长的嘟嘟声。
“喂?”
周早听到了模糊的声音,差点要咬下去的牙齿猛地收了起来。
周早喘着气道:“报……我要报警,救,救我,我被袭击了,快救我……”
手机那头停顿了下,似乎喊了她的名字,但是周早根本听不清楚,她已经快要控制不住本能了,只能紧咬着牙关,拚凑出最后一点意识,抓起手机推开佟乐佳,挣扎着跑向了最近的门,进去之后赶紧锁上了门。
门锁上了,周早最后一点力气也耗没了,她的眼眶又湿又热,难受地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又歪躺下去。
手机里又传来了对方的声音,说的什么,周早一个字都听不清,好像在问她地址,是在问她地址吧?报警都会问地址的吧?
周早混混沌沌地胡乱蹭着,难受,太难受了,嘴里也不知说了什么,似乎是报了地址,又似乎没有。
门外传来敲门声,好像还有佟乐佳的声音,佟乐佳让她开门,让她标记她,她想开门,她不能开门,她想,她不能。
周早生平所有的意志力都用在了这一刻,她难受地哼唧着。
不能开门,不可以开门,绝不可以!
毫无抵抗力的她,只能拚命把这句话塞进脑海,反覆的念,反覆的念,反覆的念。
她不知道自己能撑到什么时候,可她想努力一次,从小到大她都是躲在别人身后,什么都不需要面对,也不需要努力,她想努力一次。
穿回去的第86天
傅周顾三人在食堂吃着饭, 今天心情好,又是假日,三个人点了小炒菜, 要了三份米, 有鱼有肉还挺丰盛。
周迟的情绪并不高, 傅周顾故意跟周迟说话想转移周迟的注意力, 让她心情好一点,周迟都没怎么接话。
傅一帆也尝试着跟周迟沟通,周迟也是有一句没一句, 一句话就能把天聊死的那种。
气氛一时间有点尴尬, 傅周顾正想着怎么哄周迟,傅一帆的手机突然响了。
傅一帆看了一眼手机屏幕, 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 傅一帆的声音立刻严肃了起来, 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傅周顾诧异地看向傅一帆,筷子夹着鱼块正往嘴里送着,又放了下来。
傅一帆打着电话站了起来:“你现在在哪?详细地址给我说一下。”
周迟也看向了傅一帆, 听出了不对劲, 想问又不方便问, 只能等着傅一帆打完电话。
傅一帆道:“你别急, 我现在就过去。”
傅一帆挂了电话, 傅周顾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谁给你打的电话?”
傅一帆抽了张纸擦了擦嘴,把手机揣进兜里道:“是顾星河, 她跟爸妈今天不是去逛瑞和园了吗?她妈就非要把钱和手机都放在她妈包里,结果包让人划了个口子, 钱全没了,手机也都丢了。”
傅周顾听到这里都无语了, 难怪20年后的顾阿姨连过年都不回家,这是被控制欲强的父母压迫了太久,终于忍不住反抗了。
傅一帆接着道:“幸好她还记得我的手机号,就借了别人的电话给我打过来了,他们现在连坐公交的钱都没有,回都回不来,我去给他们送点钱。”
出门在外,没有钱真的是寸步难行,尤其他们又逛了一天了,这会儿肯定累坏了,没有钱连饭都没得吃,说不定连水都没得喝,想想就够惨的,还是先赶紧把人接回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