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迟道:“对,没错。那晚你确实睡得挺死的,所以是我自己洗的澡,我的衣服也是我自己脱的,那天晚上我搂的也不是你,所以你根本就不用负责。”
这话说的,听听这话说的,傅周顾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窘迫过。明明她是好心的帮周迟,怎么从周迟嘴里出来就那么不对味儿呢?怎么她就成了渣女了?
傅周顾想为自己辩解两句,比如,当时她以为周迟是alpha,所以才会帮周迟洗澡,还搂着没穿衣服的周迟睡了一晚上。而且虽然她看了周迟,周迟不也看了她吗?就不能扯平吗?
可这是能说的吗?她敢说吗?傅周顾一个字都不敢说。
傅周顾张了张嘴,尴尬地站在原地,看了一眼周迟拽着自己的手,那哪是拽着她的手啊,那根本就是无声的控诉,想扒都不敢扒。
傅周顾看着周迟,长睫毛眨了两下,干巴巴道:“那个……那天晚上的事,我可以解释的。”
周迟吸了吸泛红的鼻子道:“好,你解释,我听着。”
解释?怎么解释啊?
虽然嘴里说了要解释,可傅周顾脑子里一团乱麻,她根本理不出头绪,也不知道该从何解释起。
傅周顾战术性地又搓了搓手,支支吾吾道:“就……那天晚上吧,我吧,你也知道的,我以为你是alpha,我只是看你喝醉了送你回家,然后我也没想着帮你洗澡,是你自己非……”
说到这里,傅周顾戛然而止,恨不得直接把自己的嘴给缝了。
她的脑细胞全死了吗?她这说的是什么屁话?还不如刚才想的呢!
周迟的眼圈更红了,漂亮的桃花眼死死盯着她,眼泪眼看就要滴出来了,却死命的压着。
周迟自嘲的笑了声,说道:“对,你说的没错,是我自己非要洗的,你能有什么办法呢?你只是好心而已,一切都是我活该,虽然你抱过我,给我洗过澡,跟我睡过觉,还把我看光了,可你都是不知情的,你是无辜的,都是我自己活该。”
周迟松开了拽着傅周顾的手,傅周顾下意识追着抓住了那隻手,平时的精明劲儿一点儿都没了,笨嘴拙舌地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是我自己搞错了,是我自己先入为主,我就是个糊涂蛋!是我占了你的便宜,我会补偿你的。”
周迟看了一眼傅周顾拽着自己的手,又抬起眼帘看向傅周顾,卷翘的长睫湿漉漉的,噙泪的眸子像是被雨水打湿的桃花,要不是这会儿情况不对,高低傅周顾都要夸两句好看。
周迟明明都要哭了,气场却一点不输,微扬下巴道:“哦?怎么补偿?”
是啊,怎么补偿?要不自己就多打打工,补偿点……精神损失费?
傅周顾这个念头不过就闪了那么一下下,就听周迟又道:“你该不会想说补偿我钱吧?你最好别开这个口,我怕我忍不住打死你。”
傅周顾干笑了两声,说道:“那不能够,谈钱多伤感情,我以后给你当牛做马补偿你,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撵狗我绝不打鸡,这样行吗?”
周迟道:“真的吗?”
傅周顾道:“那必须真的!”
周迟道:“那我现在背很痒,我手够不着,你帮我挠挠。”
傅周顾道:“啊?”
周迟这话锋转得猝不及防,傅周顾本来就脑子乱成一团浆糊,这下更反应不过来了,迟钝了下才道:“行,我给你挠。”
傅周顾松开了周迟的手,示意周迟转身背对着自己。
周迟的掌心还残留着傅周顾手掌的温度,她缓缓摩挲了下手指,坐在床边侧了侧身。
傅周顾问道:“哪儿痒?”
周迟道:“背后。”
背后这么大一块儿呢,总不会全痒吧?
咱也不敢吭,咱也不敢问。
傅周顾隔着打底衫,在周迟的手不太容易够到的中心地带挠了挠,问道:“是这儿吗?”
周迟道:“不是。”
傅周顾往左边挠了挠:“是这儿吗?”
周迟道:“不是。”
傅周顾又往右挠了挠:“是这儿吗?”
周迟的回答依然是:“不是。”
傅周顾道:“……”
傅周顾:“那你说该往哪儿挠?”
周迟垂下眼帘,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说道:“就是痒,也说不清到底哪儿痒,隔着衣服感觉不太出来。”
傅周顾差点脱口而出——那我把手伸进去挠,幸好她反应快,赶紧刹住了。
傅周顾道:“那我用点力,全给你挠一遍,你感觉感觉哪舒服,我就多在哪儿挠挠。”
说着傅周顾扎好了架势,两隻手都呈鸡爪状,还真准备给她来个365°整背全挠。
周迟转回声道:“我都说了,隔着衣服不行。你听不懂吗?”
傅周顾理直气壮道:“可是你是oga,我又不能伸进去给你挠。”
周迟深吸了一口气,压了压快要被逼出眼角的泪,冷哼道:“所以这就是你所谓的指东往东,指西往西?还给我当牛做马呢,让你挠个背你都做不到,你这补偿可真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