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周顾道:“!!!”
脑子管不住身体,牙齿刺破皮肤的那一瞬间, 仿佛世间最甜蜜的甘露涌入了喉咙, 那是虚无的, 没有任何实体的,看不见也摸不着的甘露,却刺激得傅周顾微微颤抖, 刚刚恢復的神智又差一点消失。
傅周顾越咬越重, 牙龈胀痛, 总觉得有什么要顺着牙腺涌出来, 可又被什么东西憋住, 那东西出不来,憋得她十分焦躁, 越焦躁咬得越重,她听到了周迟的呻吟声, 口中依稀还有甜腥的铁锈味。
那是……血?!
傅周顾脑子猛地一震,突然找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她赶紧松开周迟,噔噔噔,朝后连着倒退了好几步,头晕眼花地晃了晃脑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傅周顾觉得很热,口干舌燥,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她按住自己抖个不停的手,对周迟说了一句对不起,转身跌跌撞撞朝着宿舍跑去。
傅周顾一路跑回了宿舍,甩掉鞋子就爬上了床,拽着被子裹住了全身。娜娜正在午睡,被她吵醒后睁了睁眼,没说什么,翻了个身又睡了。
傅周顾很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如果不是知道周迟是oga,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标记她,她都要怀疑自己被标记了。
所以她到底为什么这么难受?还有她为什么突然去咬周迟?
傅周顾想不明白,明明自己是oga,和周迟一个属性,之前还一直把周迟当亲妈,就算对周迟有些喜欢,也只是亲情或者友情,这么短的时间,她还做不到转换成爱情。
可为什么那天晚上她就有些控制不住,今天更是主动去咬了周迟的腺体,这不正常,这绝对不正常。
难道是那个血检结果有问题?
不,不应该,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会弄错呢?而且当时她是看着医生抽血的。
难道是……她已经提前显出了oga的特性,就……发热期的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虽然她现在还没到发热期,但是已经表现出来了?
傅周顾裹在被子里,明明热得难受,却又觉得很冷,满脑子都是周迟殷红的嘴唇,还有被按在树干上那柔弱可欺的样子。
幸好她跑得快,再慢一步,她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那一瞬间,她不只是想咬那漂亮的后颈,她还想撕开周迟的衣服,咬那弧度完美的肩膀,咬那蝴蝶骨支起的美背,咬那精致的锁骨,咬……
傅周顾闭了闭眼,强压着想要撩开被子去找周迟的衝动,呼吸在被窝里显得格外的滚烫,她全身的毛孔都在这高温中张开,随便一点被褥的摩擦都让她难以承受。
周迟……
周迟……
周……
呼咚!
恍惚中好像听到了宿舍门被猛地推开,有人说了什么,又有人说了对不起,床晃了起来,有人上来了,有人拽开了她的被子。
她觉得冷,拚命地想要把被子拽回来。
她的力气很大,比平时还要大,呲啦一声,被套被硬生生撕破,她盖着撕下来的被套蒙住头。
被套又被掀开了,一隻冰凉的手摸到了她额头上。
傅周顾恍惚地睁开眼,看到了周迟熟悉的脸,还有那一张一合饱满鲜艳的红唇。
傅周顾的脑子一下子就成了浆糊,她迷离地笑了下,伸手扣住了周迟的脑袋,一点儿也不温柔地按了下来,有点粗鲁地吻了上去。
那嘴唇软得不可思议,含在口中怎么亲都觉得不够,恨不得再吻的深一些,将周迟逼得无处可逃,只能被她的舌头卷住,随她怎么拆吞辗转。
周迟道:“唔……傅……嗯……有人……别……”
周迟捶打着推拒着,完全没用,傅周顾明明浑身发烫,像是在发烧,却力气大的惊人,根本不像个先天力量弱势的oga,周迟的拚命抵抗都撼动不了她。
娜娜在一旁看呆了,瞠目结舌,目瞪口呆,隻恨手边没有个相机,不能让她拍下这精彩绝伦的一幕。
周迟还在挣扎着,满脸通红地不住看向对床的娜娜。
娜娜趴在床边的护栏上,两隻手紧紧抓着那铁护栏,看现场的激动,让她掩饰不住声音里的兴奋:“没事,不用在意我,就当我不存在!”
那么个大活人在那儿杵着,得心多大才能当不存在?
娜娜不说话还好,娜娜这一说周迟挣扎的更厉害了,可她越挣扎,傅周顾就扣得越紧,甚至还上手开始扯她衣服。
周迟都快急哭了,娜娜才终于良心发现,赶紧下床跑过来,帮着周迟摆脱了傅周顾。
周迟面红耳赤地对着娜娜说了句谢谢,再去看傅周顾,那该死的始作俑者已经迷迷糊糊昏睡了过去,也说不定不是昏睡,而是昏厥。
两人看傅周顾这样子,用头髮丝猜也猜着是傅周顾要分化了。
两人赶紧通知了宿管,宿管又联络校卫生院,卫生院派人过来,先把傅周顾转移到隔离宿舍。
隔离宿舍是专门为突然分化的学生准备的宿舍,里面的门窗是密封的,不会有信息素泄露出来,还有配套的医疗设施,足够分化的学生使用。
隔离宿舍是大学的标配,也是大学评级的一项标准,每个级别都有不同的隔离宿舍的数量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