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没等傅一帆说出来,傅周顾一下子就找到了发泄口,转回身狠狠瞪着傅一帆道:“我不是跟你说过?那不是个好东西!以后别搭理她!看见她就像看见狗,不踹一脚就是好的,有那工夫听她说,也不怕脏了耳朵!”
顾星河也觉得傅周顾的反应有点过于剧烈了。
顾星河说道:“虽然她确实人品不行,不过隻是偶尔撞见说两句话的话,也……”
傅周顾突然瞪向顾星河,喊了句:“顾阿姨!”
顾星河一僵,不就是多说了两句,怎么一下子就给她长了一辈?
傅周顾也发现自己下意识说错了话,哼了一声,那股气儿过去了,剩下的就是害怕。
傅周顾拽着傅一帆到一边,红着眼看着傅一帆,看得傅一帆忍不住一阵心虚,本来也没觉得自己错了,可看傅周顾这快哭的样子,让她觉得好像自己真的错了,而且还是犯了天大的错。
傅一帆道:“我以后不理她就是了,你别这样嘛。”
傅周顾吸了吸鼻子,忍住差点没吓出的眼泪,一边嫌弃自己真没用,一边问傅一帆:“她跟你说什么了?”
傅一帆道:“也没说什么,就说如果见到席慕蝉,让我帮忙转告席慕蝉,让席慕蝉帮她给她姐带几句话。”
这转告来转告去,绕什么呢?
傅周顾蹙眉道:“她姐?席初?”
傅一帆点头:“我也觉得挺奇怪,就问她怎么回事,她也没多说,隻说给席初添了很多的麻烦,就想转告席初,说是不会再给席初添麻烦,让席初放心,说是对不起,还有谢谢什么的。”
傅周顾骂了一句:“莫名其妙。”
傅一帆也觉得挺莫名其妙的。
傅一帆道:“那我还转告吗?”
傅周顾问道:“你答应她了吗?”
傅一帆道:“答应了。”
傅周顾道:“答应了那就转告,不过她说的是,如果你见了席慕蝉的话,可惜你见不到席慕蝉,你说是吧?”
傅一帆点点头:“这倒也是,我和席慕蝉本来就不熟,咱们几个都好像不太熟,就周迟最熟吧,周迟也不可能再见席慕蝉,更不可能帮她带话。”
傅周顾道:“这不就结了,见不到席慕蝉就不用帮她带话,你还是那个诚实守信的傅一帆,啥也不耽误。”
顾星河在一旁道:“我总觉得周早的气色很不好,比以前好像瘦了很多,她不会出什么事了?”
傅周顾道:“她爱出什么事出什么事,跟咱们没半毛钱关系。”
傅一帆道:“你怎么突然这么讨厌她?之前不还说可以出于人道主义关心一下的?”
傅周顾道:“别乱扣锅,这是你说的,可不是我说的。”
确实是傅一帆说的,不过傅周顾当时也讚成了。
傅一帆想再说什么,可看着傅周顾那气呼呼的,话在嘴里滚了一圈,又咽了下去。
顾星河却没有那么多顾忌,顾星河道:“我感觉你挺不对劲的,对周早的敌视好像有点太超过了,当初对周家航我都没觉得你这么恨过。”
那能一样吗?一个就是路边的小炮灰,给她个眼神都是抬举她,一个是终极大boss,挫骨扬灰都不解恨。
尤其想到自己眼瞎了这么长时间,害得自己辜负了周迟,现在贞操不保也跟周早脱不了关系,傅周顾就更理直气壮的迁怒了。
傅周顾道:“她可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别被她那楚楚可怜的外表给蒙蔽了,反正我绝对不可能害傅一帆的。傅一帆我跟你讲,以后无论如何,不管任何情况,不要见周早,尤其不要和周早单独相处,你要是真拿我当朋友信得过我,就一定要记住。”
傅一帆道:“我当然信得过你,现在是你不信任我,你不让我接触周早,至少给我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吧?我当然也不是说非要接触她,我隻是想知道为什么?”
傅周顾按了按傅一帆的肩膀,她何尝不想把话直接说出来,可想到10个月后还不知道有没有自己,她又忍住了。
傅周顾道:“理由,我现在没办法明确的告诉你,等再过段时间,10个月,10个月后我就能知道可不可以告诉你,如果可以,我一定告诉你。”
傅一帆看着傅周顾,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打从第一眼见到傅周顾就觉得很亲切,不管傅周顾说什么,她都情不自禁相信。
傅一帆抿了抿唇,展颜笑道:“好了,别这么严肃嘛,我记住了,这次是真的记住了,我以后不会再理周早,我等你10个月后给我一个解释。”
顾星河在一旁道:“那就具体说个时间吧,10个月这个太笼统了。”
傅周顾瞟了顾星河一眼,少女的顾阿姨虽然也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可比起18年后的顾阿姨,那还是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就比如现在,哪壶不开提哪壶。
傅周顾面无表情地衝着她的小顾阿姨呵呵了两声道:“那就1月1号吧。”
顾星河道:“不是10个月吗?1月1号的话,那差不多就相当于是12个月,这都一年了。”
傅周顾刚想说,元旦好记,就听身后传来周迟的声音。
周迟道:“对啊,你也答应了我是10个月,你说的10个月,该不会也是1月1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