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傅周顾和顾星河还是一脸的不讚成,傅一帆又道:“那你们三个都陪着我,分成3班保护我,我24小时在床上,你们就每人8小时坐在床边盯着我,这总行了吧?”
傅一帆说着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真的没事,实在不行,过两天再来体检一次,为了预防意外,从8月3号起我就待在家里,除了上厕所,我一动也不动,就连吃饭都在床上,这总可以了吧?”
穿回去的第133天
三个人最终还是被傅一帆给说服了, 主要确实床位紧张,有的已经开宫口的孕妇都没地方住,全都挤在了走廊, 而且医院离住处很近, 真有什么事很快就能过来。
当然最最重要的是, 傅一帆确实没有早产的征兆。
8月3号当天, 三人又带着傅一帆去医院做了一次检查,依然没有任何问题,不过三人还是要求傅一帆按照她自己说的, 老实待在床上, 除了上厕所哪都不准去,上厕所也要顾星河全程陪护。
就因为一个顾星河全程陪护, 傅一帆水都不敢喝了, 可就算不喝, 胎儿压迫膀胱,傅一帆依然尿频,每次上厕所都要弄个大红脸。
傅周顾这才知道自己想多了, 傅一帆和顾星河明显还没到那一步, 就像她和周迟一样, 有贼心没贼胆, 都还是学生, 都还单纯得很。
而且傅一帆怀孕了,没有发热期, 也不用担心顾星河需要双倍的抑製剂,真是最近都是好消息。
8月5日那天, 傅周顾起了个大早,赶早去了郊外监狱, 幸好周早是在本地服刑,没有打回原籍,不然傅周顾还得坐车回去。可即便她起了个大早,等打了车到了地方,已经是10点多了,见到人都11点了,探监时间只有半小时。
当初审请探监的时候很复杂,这会儿去见周早却很顺利,周早像是早已经听说了有人要探望她,只是不知道是谁,看到她的时候很惊讶。
惊讶过后,周早的眼眶肉眼可见的晕红,就算穿着没有任何美感的蓝白条监狱服,剪了个不好看的齐耳发,依然挡不住她哭起来楚楚动人,和以前一样,还是一点没有alpha的样子。
傅周顾隔着玻璃看着周早这个样子,说不清什么心情,拿着话筒坐了下来,不等周早开口,先发製人道:“你还有脸给我写信?你自己做的那些事,以为说几句对不起就完了?你怎么还是这么自私可笑?”
周早带泪的眼眸微微睁大,又一迭连声说了好几句对不起,眼泪流得更凶了,也不知道这么一个只知道哭的人是怎么杀人的?
傅周顾压下心底的烦躁,公共场合又不能吼,只能带着气道:“我就想知道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要去找顾星河?你不知道自己马上就是易感期吗?我不想恶意揣测你周早,可是你做的那些事让我不得不去揣测,我怀疑你是故意的。”
周早拚命摇头道:“不是,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的确知道我快易感期了,所以去之前我专门吃了抑製剂,我还吃了两片,我就是怕出意外。”
傅周顾冷笑:“那为什么还会泄露信息素?”
周早僵了下,脸色瞬间煞白,指甲抠着话筒,抠得指关节都泛了白,好半天才挤出一句:“佟乐佳她……她换了我的药,她想让我失控标、标记她。”
随即周早立刻睁大了眼睛,有些神经病地猛拍了一下玻璃道:“我忍了她整整一年!我一直都没有标记她!我一直在忍着!我知道我无能懦弱,我知道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可我真的努力忍了!我真的努力了!”
周早又拍了一下玻璃,狱警出声警告,周早就像是没听到似的,直勾勾盯着傅周顾,眼眶红的就像刚在磨刀石上磨过,仿佛就要崩出血来!
周早嘴张得有些夸张的大,一字一句道:“我真的努力了!傅周顾,我努力了!就连在宿舍,傅一帆那么香的信息素!我都忍住了!我忍了一年,天天被佟乐佳的信息素折磨,折磨的我都快疯了!但是我忍住了!真的!真的!”
周早激动地站了起来,一旁狱警过来按住她,这次不是警告,是直接要把周早扭送回去。
傅周顾震惊地望着周早,衝着电话那头喊道:“你冷静点,冷静一点!我还没问完你呢,你冷静一点!”
或许是周早太渴望曾经的友谊,也或者是周早太渴望得到原谅,傅周顾的几句话,成功的让周早冷静了下,周早慌忙转身直接给狱警跪了下来,嘴里不知道说了什么,大约是恳求的话。
狱警的手还拽着周早的胳膊,赶紧把周早拽了起来,本来是铁了心要将周早扭送回去的,可看着周早那梨花带雨哀求的样子,最终还是心软了,又警告了周早两句,让周早抓紧时间。
周早再度坐了下来,连膝盖上的土都没有打一打,抓着一直没有丢开的话筒,泪流满面地对傅周顾道:“那晚我去找顾星河,是想临走之前跟她告白,我想告诉她我喜欢她。我知道她不喜欢我,我只是想让她知道而已,我想跟过去所有不堪的我做一个告别,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周早道:“我求了我妈很久,我妈才同意送我出国,我实在被佟乐佳折磨够了,我隻想摆脱她。她就像是附骨之蛆,是阴沟里的老鼠,我怎么甩都甩不脱,她无处不在,除非出国,否则我永远都要活在她的阴影下。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