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周顾吞了吞口水,用着自己都不可思议的钢铁意志,坚强地抵御着那诱人的信息素。她的头好晕,快忍不住了,不不,能忍住,一定可以忍住!18年没见,刚见面就趁人之危,周迟醒了非杀了她不可!
一想到周迟憎恶的眼神,再强的衝动都被她扼杀住了。
再说,周迟那个便宜老婆还在家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追上来,可她实在没有当众表演的爱好。
傅周顾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周迟,是我,傅周顾,我不是占你便宜,我就是帮你做个临时标记,让你好受一点,你醒了可千万别生气。”
傅周顾俯身搂着周迟的肩膀,拨开周迟的黑发,露出粉嫩的后颈。傅周顾的牙龈憋胀着,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进去,迫不及待的想要标记周迟。
她强忍着慢慢靠了过去,刚想张开牙齿,突然觉得颈窝一阵刺痛,周迟先发製人竟然咬住了她?!
傅周顾痛得嘶了一声,就这一个迟钝的工夫,周迟的唇顺着脖颈吻到了她的唇上。
周迟隻吻了一下,就没力气地向后仰了头,呼吸越发的灼热,看着她的眼神涣散又充满了引诱,仿佛在无声地邀请她采撷。
傅周顾整个人都石化了,理智和欲望疯狂的激战,打得天崩地裂,不分上下,折磨的是她这个主人。搂着周迟的胳膊已经在微微打颤,她浑身一下子就热了起来,连呼吸穿过鼻腔都觉得烫得发疼。
周迟的眼神渐渐变得悲伤,又变得凶狠,最后变成了不解与委屈。周迟含混不清地喃喃道:“傅周顾……你不喜欢我吗?”
啊?
别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啊!
周迟的眼眶越来越湿润,竟然像是要哭了般,又嗫嚅出了一句:“难受……傅周顾……我难受……帮帮我……”
帮……
噗通!
傅周顾的心差点没从嗓子眼直接跳出来。
傅周顾已经不敢再看周迟,那柔弱无骨的样子,衝击力实在太大了!
傅周顾闭上眼,呼吸一次急促过一次,周迟现在明显是发热期,神志不清,说的话都是不算数的,要是当真了那就是傻子,等周迟清醒了,绝对会气的当场跟她断绝关系!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傅周顾觉得自己真的快憋出半身不遂了,不敢再磨蹭,赶紧咬上了周迟的腺体,注入了少量的信息素,临时标记。
周迟立刻舒服地哼出一声,可已经熬了这么多年,这点信息素哪里够?
久旱逢甘霖,不痛痛快快地浇上一场,根本不可能浇得透。
不,一场不够,得两场三场五场,甚至更多场。
傅周顾谨慎注入的那点信息素,不仅没有让周迟状况好转,反而更糟糕了。周迟难受得浑身泛起桃色,原本逸出口的哼声,渐渐变了调,似泣似诉,每一声都搔在了傅周顾的心尖上,痒得她抓心挠肝,理智一次次在崩碎的边缘。
这该死的原始信息素控制!
傅周顾突然想起了周早,周早那么弱的alpha都能忍了佟乐佳一年,难道她还不如周早吗?
不过周早讨厌佟乐佳,看见佟乐佳就恶心,她却喜欢周迟,不需要信息素就已经心猿意马,更何况现在这么浓郁的信息素!不是她不如周早,实在是面对的诱惑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
傅周顾已经快要不能思考了,明明理智在拚命说服自己坚持下去,可说着说着反而和欲望站在了同一阵线,再这么下去,她绝对要完蛋了。
傅周顾一咬牙,抱起周迟直衝浴室。
打开浴室的花洒,温凉的水迎头浇下,傅周顾一隻脚踩在墙上,把周迟抱到撑起的那条腿上,把周迟搂在怀里,拨开湿漉漉的长发,露出那带着细微牙痕的后颈。
傅周顾再次咬了上去,依然用那缓慢的速度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周迟猫一样哼唧着,带着哭音,原本是侧坐在的腿上的,不知怎么就像骑自行车那样叉坐在了的腿上。
周迟勾着的脖子,神志不清地亲吻她的脸颊,耳根,脖子,边吻边蹭,还抓起的一隻手往自己身上带。
傅周顾的理智简直就像在磨刀石上霍霍地磨,几次都濒临崩溃,又被凉水衝醒。
浴室里哗啦啦都是水声,遮掩了旖旎暧昧的声响,卧室里缱绻的灯光亮着,卧室外席慕蝉鬼鬼祟祟趴在门板上,眉头皱得紧紧的,心里不住犯嘀咕。
——她们到底成没成啊?我到底该不该进去?是现在进去?还是等会儿进去?还是明天进去?
——这么多年了,周迟一直没忘了傅周顾,虽然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可那个人绝对是傅周顾没错,让傅周顾帮周迟度过发热期,应该没问题吧?
——啊,不管了,抑製剂都已经没有效果了,总不能再放任发展下去吧?就这么着吧,我先陪女儿睡觉去吧。
凉水加上临时标记的安抚,半个小时后,周迟终于昏睡了过去,傅周顾这才笨手笨脚地帮周迟换下湿睡衣,先用浴巾包上,把周迟抱到床上,把自己的湿衣服也脱了,也包上浴巾,又找了吹风机把周迟的头髮吹干。
把周迟伺候好了,傅周顾这才溜达着打开衣柜,想先随便寻身衣服穿上,也给周迟换上内衣和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