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傅周顾不想这样,她不想成为周迟的负担,她希望周迟和自己在一起是轻松的。
傅周顾思来想去给周迟打去了电话:“我妈跟你开玩笑呢,你过年该怎么怎么,我没事儿的,不用操心我。”
周迟平静道:“我已经答应傅一帆了,我可不像你,我不会食言。”
傅周顾道:“……”
好嘛,这都不是内涵了,这是直接骂到她脸上了。
傅周顾道:“以后我答应你的事都一定会做到,再也不会食言了。”
周迟道:“行了,晚上我去看看房子。”
行了是什么意思?是信她还是不信她?
傅周顾也不敢问,问了周迟肯定会说不信,她才不会傻的自找没趣。
周迟说晚上会来,傅周顾一下午都是激动的,租的房子其实挺干净的,但傅周顾还是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太好,这儿抠抠那儿擦擦的,等晚上周迟来的时候,那房子干净的都可以直接在地上打滚。
周迟在整个房子里转了一圈,客厅、阳台、两个卧室,还有厨房和洗手间。
傅周顾亦步亦趋的跟着,毕竟两个人相差了18年,她怕她的眼光周迟不喜欢。
周迟转了一圈,高跟鞋的声音戛然而止,转头对傅周顾说道:“信息素依赖症不是要尽量多的接触信息素吗?白天我要上班,你要上学,只有晚上能在一起,结果还分两个卧室,这还怎么接触信息素?”
一句话把傅周顾问的脑干都当场缺失了。
傅周顾一脸呆傻地问道:“你、你的意思是……咱们一起睡?”
或许是她那样子实在是太呆了,周迟没忍住笑了,这一笑,整个屋子突然变得鲜活多彩起来,原本陌生的屋子竟然有了家的感觉。
周迟道:“你要是不愿意,我也没意见。”
傻子才不愿意!
傅周顾道:“我当然是求之不得了,我就是怕你不自在。”
周迟道:“没什么不自在的,你的信息素也能让我舒服一点,以后我是你的自动香氛机,你也是我的,咱们是……互帮互助的合作关系。”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呢?这不就是她之前说她和x的关系时说的话吗?
周迟,你还是这么记仇。
傅周顾忍不住也笑了:“那……我等会儿把我的被子抱过来。”
傅周顾兴衝衝地想去抱被子,确定到周迟又道:“今晚就先算了,等明天我把这卧室稍微改造一下,明晚再一起睡,你把房东的电话给我,我联系房东说一下这件事。”
行行行,只要周迟住的高兴,想怎么改造怎么改造。
头一天晚上,傅周顾和周迟都睡得很晚,两人各怀心事的在客厅各忙各的,一个心不在焉的办公,一个心不在焉看实验数据,两人都控制着腺体的流量,满屋都是她们的信息素的味道。
安抚的信息素和情动的信息素略有不同,安抚的信息素会让人觉得安心,并不太会激起欲望,但是前提是它的主人得安分。一旦主人有了乱七八糟的想法,那信息素立刻就会变质,就像产生了化学反应,很快就能让对方察觉到她情动了。
不过,不管是安抚的信息素还是情动的信息素,对于信息素依赖症而言都是一样的。
这半个晚上两人都很克制,生怕被对方发现自己心猿意马,她们又想和对方多待一会儿,又觉得控制着自己很煎熬,就那么痛并快乐着的熬到了午夜12点。
窗外的雪下得很大,昨天周迟离开的时候,风很大,雪却不大,一直憋到了今天下午才开始大起来。
这会儿风已经小了很多,雪却依然漫天,雪片凝结成团鹅毛一样扑簌簌往下落,周迟来的时候已经积到了小腿肚,现在应该更深了。
周迟合上笔记本电脑,说道:“不早了,睡吧。”
傅周顾恋恋不舍的起身,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鼻翼间都是清甜的雪桃花的味道,路灯晃在窗台,看着路灯下扑簌簌的雪,这美好的一切就像做梦。
屋里的暖气开的很足,并不觉得冷,傅周顾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圈,想起当年和周迟同床共枕那么亲密,当时还不觉得怎样,这会儿回想起来却臊得满脸通红。
18年前的她心里只有妈妈,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心思谈恋爱,那时的她虽然喜欢周迟,可也确实没把多少心思放在周迟身上,如今把周迟牢牢实实搁在了心里,再与周迟相处,每一点一滴好像都变得不一样了。
傅周顾一边回想着过去,一边满床打滚,那情绪有害臊,有懊恼,也有激动,就像回想起某个社死的瞬间,想一次原地去世一次,比事发当时还要羞窘。
傅周顾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她定了闹钟,想着早早起来给周迟做早餐,博个好印象,结果一口气睡到八点半,要不是周迟敲响了她的房门,她铁定要迟到了。
她赶紧慌慌张张起来,洗漱的功夫周迟已经把她的早餐装到了纸袋里。
傅周顾不可思议道:“你做的?”
周迟道:“想什么呢?我哪会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