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迟终于还是坐了起来,轻手轻脚下了床,膝盖在下床的瞬间软了一下,所以为什么要把她分化成oga呢?如果是beta应该就没有这么多烦恼了。
不,还是oga吧,虽然受了10多年的折磨,稍微有点什么就又腿软,浑身无力,一副只能任人摆布的样子,让她没有安全感。
可如果她不是oga,那傅周顾的命中注定也就不会是她,说不定真就是那个x,就算不是x也可能是y,可能是z。
所以她还是继续做oga吧。
周迟胡思乱想着,进了洗手间没有调温就直接站在了花洒下,热水还没有来,冷水刺激的她瞬间起了一身的冷豆子,冷豆子让她的后颈安分了许多,再来热水混合衝温热的水,反而又让她躁动起来。
周迟知道不该用冷水洗澡,尤其是在这样的下雪天,哪怕暖气再足都是不可以的。
可她在被温水衝刷过后,闭着眼喘了口气,满脑子都是傅周顾站在窗边明艳动人的模样,最终还是选择了冷水。
*
傅周顾一觉睡到自然醒,闹钟响的前一分钟睁开了眼,这种感觉贼拉好,被闹钟吵醒和自己自然醒,那真就是不一样。
傅周顾打了个呵欠坐了起来,嫌习惯性的搓了搓手,搓了搓脸,再伸个懒腰,然后撩开被子下床,边下床边继续打第2个呵欠。
等绕过床尾走到了栅栏边,看着那锁着的铁门,傅周顾才终于后知后觉的想起昨晚自己睡在了哪儿。
她拨弄了两下铁锁,这没有钥匙她可真出不去。
傅周顾看向周迟,周迟背对着她躺着,被子隆起一个小山丘,像是蜷缩着身子在睡。
傅周顾是不想打扰周迟的,可是出不去怎么办?没办法,她只能往周迟这边走了走,衝着周迟喊道:“嗨,周迟,给我开个门呗?”
周迟没有反应,这睡得也太沉了吧?
傅周顾又喊了几声,伸手够了够周迟的床单,这间卧室并不算大,两张双人床之间的距离也就是一步之遥,再加上中间的铁栅栏平分,其实只有半步。
周迟的脸贴在铁栅栏上,一手抓着杆子,一手拚命往周迟床上伸,本来正常只能够到床单一点,这样她就能够到了被子。
喊了半天都没反应,那就只能拽被子喽。
傅周顾小时候赖床,傅一帆都是直接撩她的被子还会说“太阳晒p股咯”。
当然,那时候她是真的很小,记得应该是幼儿园。
傅周顾当然不会衝着周迟喊什么“晒p股”,就那俩字儿她都觉得烫嘴,在任何人面前她都说得出口,在周迟面前就是不行。
傅周顾只是规规矩矩的喊着周迟的名字,把被子一点一点,一点一点,拉了下来。
周迟终于被她吵醒了,鼻音很重的,哼了哼,迷迷糊糊转回身看向她。
噗通!
傅周顾的小心臟差点没承受过,周迟这迷离的眼神,飞着桃红的脸颊,粘在唇边的发丝,还有那迷迷糊糊的鼻音,这一幅睡眼惺忪任人蹂、躏的模样……
傅周顾感觉到信息素要变质,赶紧掐了把自己的大腿,冷静傅周顾,淡定,你的信息素可是会出卖你的,你想在周迟面前原地去世吗?绝对不可以!
傅周顾装出一副丝毫不为美色所动的样,语气轻松道:“赶紧给我开门,我急着上厕所呢。”
睡了一晚上,着急上厕所很正常吧?
所以赶紧给我开门吧,周迟。
周迟像是没骨头似的,软趴趴撑起一条胳膊,软趴趴下了床,走了一步还踉跄了下,靠在了一边的墙上,又馋了口,极为涩情的气,像是抽泣似的,这才顶着有些凌乱的长发,绕了个圈走到了铁门边。
所以说为什么不能从铁栅栏这边走呢?这边更近不是吗?
周迟拽着铁杆,帮她把锁打开,开了门之后就靠在了墙上,你手还拽着栅栏门,眼睛却闭上了。
傅周顾从里面出来,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周迟的脸是不是过分红了?虽然红得很想让人欺负,可也红得很不正常。
“你怎么了周迟?”
傅周顾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摸周迟的脸,那绯红的脸颊热得烫手,再一摸额头,这40度都有了吧?周迟居然还能下床给她开门?!
傅周顾赶紧上手搀扶住周迟:“你发烧了!”
也不知道是这句话提醒了周迟,还是周迟终于撑不下去了,周迟膝头一软,直接软在了她怀里。
傅周顾赶紧打横抱起周迟,这轻飘飘的,怎么感觉比18年前还要轻?原本以为只是看着瘦,结果是真瘦,抛开前凸后翘的资本,估计那体重都没眼看。
傅周顾把周迟放躺在床上,伸手要去拽被子给她盖好,周迟迷迷糊糊抬手拽住了她的睡衣领子。
傅周顾一边给周迟盖被子一边问道:“你一直拽我领子干嘛?你发烧了,我现在就去联系医生。”
c国看这种小病是有些麻烦的,得预约医生。
周迟却不肯松手,虽然也没用多少力气,可两隻手都拽着她的领子往中间掩,傅周顾也舍不得用力拽开她的手,只能又问道:“我这睡衣怎么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