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陈瞿西要他亲口说出来。
池柘勾起嘴角,双眼微弯,眼中含笑,晃得陈瞿西一时间移不开眼。
“对,就你无权无势,好拿捏。”
“……”
“而且在山沟沟里总不能沾花惹草了吧。”
“啥?”
无权无势他认了,沾花惹草什么鬼?
一身反骨
陈瞿西回忆那段时间发生的事,不提这个还好,想起后他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他,大门能被泼上红油漆?
“我人缘差。”
这点陈瞿西不反对,心里吐槽他这破性格人缘好才奇了怪,没说话,等着他下一句。
“我不可能跟高中时期的班长至今还有联系。”
……
方楠桥。那日对方开车送自己回来,池柘就在他新般的小区门口等他。
陈瞿西回忆,觉得他跟方楠桥之间的行为举止并不亲密,怎么到他嘴里就变成了沾花惹草?
“你一开始就知道他喜欢……”陈瞿西顿了下,“男的?”
“是啊,第一眼就知道他喜欢你。”池柘将“你”的重音拖得格外长。
陈瞿西懒得跟他玩文字游戏,不接话茬。
公路上的路牌在眼前一晃而过,车辆匀速行驶,陈瞿西困意四起,将电脑收起放到后座,身体放松,打算睡会。
!
“你是不是开错路了?”陈瞿西猛地坐直,动静不小。
池柘睨了他一眼。
陈瞿西一闭眼想起刚刚那个路牌,发现不是他要走的路线,他原是要一路向东,开出内蒙然后到大兴安岭。
池柘没有放慢速度而是跟着他一同看向gps,毫不心虚地“嗯”了声。他并没有按照原定路线去,而是拐了个弯到呼伦贝尔市里。
陈瞿西刚要发作,就被池柘打断,“你就真按照他给你的路线走?反正钱都打你账户上了,你想怎么走不过是按照你自己的意愿,打完钱甲方的话随便听听就好了。”
“尾款没结。”
“那可真是不幸。”
陈瞿西只听得出幸灾乐祸。
“况且不是你让他来找我的?”不论是李辉还是何绁都少不了池柘在其中牵线搭桥,“你算不算是我的甲方?”
池柘思考了几秒,认真道:“我不给钱,应该不算。”
陈瞿西忍不住扶额,他怎么会相信池柘不作妖,乖乖听话呢。
主动揽下司机的活他就应该觉得有蹊跷。
此人一身反骨,早有领教。
陈瞿西不可察觉地轻叹口气,问道:“你要去干什么?”
“最近有一场重华主题的数字壁画展在全国各地的美术馆展览,呼伦贝尔也是其中一站,想去打个卡。”
陈瞿西还在等他的后续,半晌,池柘没说话,他疑惑,“就这事?”
“就这事。”
池柘直接将车开到酒店楼下,房间先前定好的,他是早有预谋。
订的是整个市里最后的酒店,两人住在顶层的总统套房里
本来是一天的行程,但因为池柘擅自改动路线,他们中午就到了市里,而后下午直接动身去的画展。
美术馆人意外的多。
陈瞿西在网上搜了下,了解到这个展览的大致信息,的确全国都在同时举行,但布展的美术馆几乎都在省会城市的,而此地一场是临时加的。
现在许多人文景点会有收集印章的活动,两人刚进美术馆,一群人堵在门口,拿着本子在盖印章。
楼上是漆画和油画展厅,都是当地比较有名画家的作品,地下负一层是数字壁画展厅,想着人多,错开高峰,两人先去了楼上。
陈瞿西很少逛美术馆,一般都是走马观花,浮光掠影看个大概,如若看到符合他审美点的或许会多停留两秒。他原以为身为艺术生的池柘可能会驻留的时间比较久,没成想和他是一个步调,都是囫囵吞枣,只是稍微跟陈瞿西科普了一下漆画画种。
“鸡蛋壳画?”
“也有可能是鸭蛋壳,经过漂色,之后捏成碎片,用胶水沾在打好形的漆板上,但剖光后应该不太能看出是蛋壳。”
“画面纹理大点的可能比较明显,你看看。”池柘抬抬下巴,示意前面那副画。
陈瞿西凑近,裂缝看着的确有点像是鸡蛋壳。
上面几层的画展大致看完一圈,他们坐电梯直接到了负一层。展厅门前有一个立形牌子,上面是壁画展览的主题名字以及简短介绍,下面有一众策展人的姓名,人比较多,所以名字的字号打印的格外小。
池、柘。
同名同姓?
陈瞿西疑惑,停下脚步,扭头看了一眼池柘。
“你?”
“应该是吧。”池柘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废了会劲才看到自己的姓名。
要是池柘参与了布展,他想过来看看很正常。陈瞿西举起相机对着立形牌拍了一张照片,池柘瞥见,轻佻了下眉。
数字壁画展现的形式都是借助现代的数字设备,而且画面有专业人士补充完整,色彩旖旎一向是壁画的特点,而这次有运用了3d技术,走在展厅内仿佛身临其境。
“你争家产的时候竟然还有空办画展?”陈瞿西佩服他的时间管理。
“不是这段时间,你忘了录完节目后有一个月的时间我在山西?之后再去扎兰屯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