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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时候,江酩回头看了眼,暗自感慨,既然是上天都给上上签,如果不好好谈,岂不遭雷劈?

江酩和简随都没有发现,签的下半截有行小字:逆行着,遭雷劫。

因为校庆晚会,程因泽要抽出时间和简随彩排,简随没办法,他必须得顺着程因泽的时间来。

其实之前好多次已经约定好的彩排时间都被程因泽的工作人员临时改了,学校也没办法,毕竟要顺着程因泽的工作时间来。

程因泽眉眼弯弯,嘴角带着笑意跟简随打招呼,“学弟你好,我叫程因泽。”

“简随。”简随礼貌的点头算是回应。

程因泽脸上始终挂着笑意,“在老师那里了解一些,简学弟果然很优秀呢,各个方面来说都是翘楚,而且刚才看你弹奏的时候发现你和我一样,都是左撇子。”

相较程因泽的满脸笑意,简随的脸色明显敷衍,很明显的不想过多的聊天,而是直接走到钢琴旁,“我们开始吧,早点开始早点结束。”

不是错觉,程因泽弯着的眉眼一抬,眼前的这位学弟似乎对他抱有敌意,虽然他不明白这无端的敌意从哪里来,但是人前他依旧要保持最佳姿态,所以他依旧保持虚假的笑容朝简随走去

排练很快就结束,程因泽坐在钢琴旁似乎在回味,他转过脸去看着简随,“和简学弟一起弹琴的时候,让我想起来一个人。”

简随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暗芒,他起身就要走,漠然回道:“你想起谁,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程因泽揽住急于离开的简随,手指在他小臂上划了下,他故作可怜模样,“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简学弟似乎不喜欢我。”

简随皱眉盯着碰触到自己衣袖的手,他将手抽出,冷冷回应:“我为什么要喜欢你。”

如此的直白反倒把程因泽说的一愣,别说现在一堆人围着他转,就是之前没出名的时候身边也总是围绕着一堆人,哪怕是一项不把人看眼里的江酩都围着他团团转,现在却被简随如此的厌烦,程因泽想不透这是为什么。

不过程因泽也没功夫在这简随这样微不足道的人身上浪费时间,经纪人很快就将他叫走了。

留下的简随看着远走的程因泽,藏在袖口的手一点一点攥紧起来

正准备下班的江酩接到了江母的电话,江酩做了个心里建设,因为一旦按下接听键,就要迎接江母机关枪似的问题。

在经历江母十分钟的无效唠叨后,江酩终于抓住江母喝水的空隙接过话来:“知道了知道啦妈,您就别唠叨了,我会去见面的,您就放心吧!对了其实现在说还在,但还是提前给您说一声,下个月底的时候我带六六去看简随的演出,提前给您说一声别到时候又说找不到我人”

江母那边立马来了兴趣,“小简的演出?我也能过去看看吗?唉你爸整天就是和别人下棋,你妈妈我啊一个人孤苦伶仃,还好有六六,你把六六带走了就剩我一个老人家,别提有多可怜了”

“妈,妈,停停,您先停打住到时候我直接让人把您俩都接过来,这总行了吧!”

“好嘞,那妈妈到时候就等你电话!”

“嘟嘟”

得到满意答案的江母下一秒就挂断了电话

最近简随因为要排练都是很晚才会回来,江酩本想找安南去消遣,可是又想到简随的鼻子比狗都灵,而且电话最会挑时候打,现在自己和简随好不容易稳定,都消消停停的,还是老实的回家处理工作等人回家吧!

等到了家里,江酩开了瓶啤酒才反应过来,他好像已经习惯自己被简随管着了,如果简随在家,指定不让他空腹喝酒。

江酩看了眼给简随发过去的信息还没得到回复,他后知后觉的发现,一天里如果不收到简随几句信息,他那天就浑身难受,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咬,如果给简随发过去信息,简随没有回他,那他更难受了!他恨不得立刻出现在简随面前,拿手机问他为什么不回信息!

可是这样焦躁的情绪会在得到简随回信息的那一秒烟消云散。

还有最近简随去学校排练都是江酩送过去的,有些感情已经在他心底悄悄发生变化,只是江酩自己还没发现罢了。

等意识到时,那感情已犹如烧不尽的燎原火,一发不可收拾。

比如现在,嘴上说着无所谓的江酩已经开着车准备去接简随放学了。

江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车上了,而且方向还是简随的学校。

接到简随后,简随从上车开始就一直在笑,江酩虽然在开车,余光还是能瞥见一二、何况简随的目光还一直在他脸上…

像天鹅终于找到了心仪的癞蛤蟆…

失控

嗯…怎么说呢,大概就是自己是癞蛤蟆,简随是天鹅。

等绿灯的时候江酩终于忍不住问他,“你老看我干嘛呀,我脸上有花啊!”

“酩哥…”简随叫了他一声。

“嗯?”

结果这简天鹅直接捧起他的脸来亲了一口,又亲了一口,“喜欢你,想天天看,想每天都可以抱到,每天都可以亲到,而且你来接我我很开心…”

“干嘛呀,说这…不就是接你放学嘛,这有什么开心的。”江酩难得脸红,以前都是他追着程因泽说这些,没想到有一天也会有人对他讲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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