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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是放不下江酩,不如说他是放不下江酩对他的爱。

不甘心,也不能容忍爱他的江酩也会这样爱别人。

对面的简随就这么直直看着程因泽,以最苛刻的眼神打量对方的一切。

这种苛刻来自对情敌的敏感的攀比。

“程学长,既然当初为了名利放弃他,现在就没有资格让他回去。”

但其实这样是很可悲的。因为只有处于劣势的人才会想和上方的人一较高下,往往占尽优势的人是不屑与之比较的。

很不幸的是,目前的简随,是出于劣势的。

程因泽冷着脸,连装都不装了,不知道是不是被简随气的,说话的时候居然还咳嗽了几声,这一下程因泽的气势弱了几分,“如果不是我知道学校邀请了江酩,我是不会答应这次的邀约,虽然很唐突,但是我希望你可以离开江酩。”

“当然不,程学长在开什么玩笑。”

“你说不没有用,只要我回去,江酩会选择我的。”

简随抚着这架年份久远的钢琴,“那倒不见得,当初你舍弃寰宇到嘉禾可是穿的沸沸扬扬,是你自己不要酩哥的,物是人非的道理不用我来给你讲解吧,即使你愿意回去,可那早就没了你的位置。”

程因泽到底是比简随年长几岁,很会隐藏情绪,他开始用以前的回忆击溃简随的心里防线:“你知道我们现在所在的琴房,过去我和江酩在这接吻过上百次或者做过一些更过分的事情简随,你或许是我不在他身边时替代品,但也只能是一时,信不信,只要我愿意回去,你就得给我让路”

作者有话说:

简随半夜碾转反侧,不是,他有病吧?

更亲密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程学长,你也说了那是过去。”简随此刻反而从容,“载者沉其舟,欲胜者杀其生,不到最后谁也下不了定论何况你会为了酩哥放弃你现在拥有的吗?”

程因泽估计是被逼急,“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你和我又有什么分别!”

“你当初选择的那些在我眼里不值一提,在我心里这世上能与他相比较的根本就没有。”简随目光扫了眼外面江酩的车,尔后将视线又转回到程因泽身上,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他在我这不是选择项,是必选项,你可就不一定了,所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程因泽气急败坏,音量都开始不受控制的增大,一直维持的斯文在此刻被撕破,“你为什么非要选择江酩,说吧你要多少钱才可以离开他。”

“钱?你居然觉得我是因为钱和他在一起的。”简随来到程因泽跟前,微微俯身用眼神可怜的看着他,“你以为我是你?感受过他偏爱的人,傻子才会离开吧。”

程因泽被简随的毫无顾忌的坦率刺激到,他失态的低声吼道:“跟着他你永远不会有见光的那一天,你会被所有人戳脊梁骨!”

简随直视着程因的双眼,他一字一句,字字清晰,“我不在乎,只要是他,怎么样我都无所谓,何况我本来也没什么好失去的了。”

“嗡嗡嗡…”程因泽手机震动的声音不适宜的响起,终止了这场对话。

简随敏锐察觉到程因泽的脸色难看,不知道手机那边的人是谁。

程因泽挂断了电话,挂掉没多久,手机就又开始震动,看来打电话那人大有程因泽不接电话就一直打下去的势头。

程因泽看了眼简随,似乎是在证明他就是不接这通电话。

可是震动的声音成了催命符,程因泽最终还是接了电话,毫无疑问的是季月月打来的。

简随没时间和他在这耗着,他也掏出手机,给江酩拨过去,对面很快就接了电话,他眉毛一抬,挑衅的看着程因泽,语气却是软糯,“酩哥我准备回去了…宵夜?好啊,我现在就下去…”

程因泽耳边是季月月的逼问,眼睁睁看着简随离开,他在楼上看到了简随和江’酩离去的身影,心脏升起密密麻麻针扎似的疼痛,疼的让人窒息。

刚才简随的话提醒了自己,确实是没什么好失去的了。

自己果然,还是不能放弃江酩。

鼻间突然涌出一股热意,程因泽伸手抚上,鲜红的液体滴在手上,程因泽似乎已经见怪不怪转身去了洗手间,将水龙头开到最大,冲散掉水池里的血迹。

溅上水滴的镜面上映出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

回去的路上,江酩眼神一直瞅着刚上车的简随,直到简随捧起他的脸重重亲了下,江酩这才收回视线,没什么骨头的倒在了简随怀里。

“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简随拇指在江酩脸颊上轻轻摩挲,“不想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浪费我们的时间。”

江酩玩着简随怀里的领带,明知故问,“那谁是最要紧的人?”

简随想起刚才在程因泽那里受的折磨,他又想开始故意气江酩,“你说的是哪种紧?”

江酩眸子一眯,毫无疑问,简随这小子又在开车。

“啧啧,简老师,以前的纯情男孩哪里去了,现在比我玩的还花,还我清纯的简老师!”

说到这江酩想起来他和简随第一次做的时候,简随简直毫无技术可言,只会凭着蛮力横冲直撞,基本的润滑也不知道怎么用,他可是没少受罪,后面全凭他手把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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