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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如此,江酩依旧不肯改口,不仅如此,回答的也十分直白:“爸爸,任何事情我都可以听您安排,但唯独这件事情,我永远只会有一个答复,不分,我爱他,我爱简随!”

“好好好,江酩,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你要选简随,就再也别进这个家了,我和你妈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任凭江父的拐杖一棍棍打在后背,江酩死抿着嘴唇硬是没吭出一声,后背直直挺着,哪怕衬衣都开始隐现出了点血色,依旧是死不改口。

作者有话说:

酩哥一旦爱上一个人,是会全心全意毫无保留的去爱

周三凌晨继续更

不要逼我了

他江酩就是不和简随分开!

端茶进来想准备解救儿子的江母,将自己丈夫和儿子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伴随杯子一起翻落在地的还有两眼一黑晕倒过去的江母。

医院里,医生已经替江母检查过,给出了诊断结果,江母身体没有什么大碍,晕倒是精神上受了难以接受的刺激造成的。

难以接受的刺激造成的。

自然是指接受不了江酩喜欢男人的事情。

江父去了外面在病历上签字,病房里静悄悄,只剩下了江母和江酩。

江母不肯睁眼看江酩,但眼泪一直顺着眼角落。

绝望的压抑感要把江酩彻底吞噬,他空茫的靠在病床前,好像整个人的灵魂都被抽空了,只剩了一具躯壳。

麻木,迟钝。

“酩酩你告诉妈妈,你是一直都是还是一时想岔了才和和简随在一起?”

江母手背抹着泪,终于是先开了口。

窒息感扑面而来,江酩的喉咙紧的发疼,可事到如今他不想再骗江母了,干咽了下后,他开口回道:“妈妈,我一直都是,我喜欢男人,从小就是。”

说完,江酩突然生出对自己的厌恶。

因愧疚生出的厌恶。

好像自己喜欢男人对不起父母一样。

江母语气近乎哀求,她死死抓住江酩的手,“儿子你这样是错的!你不能这么对妈妈,不能这么自私只想着你自己,你爸的头发,就那一晚都白了多少,你替爸爸妈妈想想好不好,和简随分开,妈妈不催你结婚了,你可以慢慢来等碰到喜欢的女生再慢慢开始”

江酩已经完全不懂了,也感受不到后背的伤痛了,心脏像是被道枷锁挤压变形快要爆裂,他只是喜欢了和自己性别一样的男生,喜欢上了简随,他又做错了什么?

“妈妈我不行,真的不行,不要逼我了”江酩把脸埋在江母手里,绝望的一遍遍重复,“我是真的爱他,真的爱简随”

“这世上不是只有爱这一回事,你也要想想我和你爸爸吧,公司那么多事情都压着他,那些元老各个对这个位置虎视眈眈,你爸爸不想给你压力一直随着你性子来,他都这个岁数了你总不能为了个外人连爸妈都不要了吧,还是说你想逼死妈妈?”

江母越说越寒心,养这么大的儿子到头来为了一个男人连爸妈都不要了。

见江酩一直沉默,江母眼泪止不住,又继续哀求:“酩酩啊,妈妈求你了,过正常的人生吧,你们这样不会被接受是错的啊!你想我和你爸这么大岁数还被人戳脊梁骨吗!”

从未动摇过的江酩开始重新思考了翟英的问题。

面对世俗的枷锁和父母的眼泪,真的可以自私到毫不顾忌至亲的感受吗

从医院回去后的江父旁敲侧击的问江六六,“暑假你和你爸爸一起住了几天,是不是那几天还有你简老师?告诉爷爷,你爸爸是不是很早就和简老师住在一块了?”

在江父看来,这个小孙女知道的肯定要比自己知道的多。

结果江六六一口咬定:“只有我和爸爸。”

江父再问,江六六就死抿着嘴唇,一句话都不肯多讲。

江父拿江六六没辙,不过也欣赏这个小孙女的性子。

“要好好做功课啊!”说到功课,江父的语气又开始严肃起来,但一看时间也不早了,到底没忍心让孙女继续看书,便轻咳两声转换一下语气:“时间也不早了,赶紧回去睡觉。”

“爷爷,您以后能不喝酒了吗?”江六六闻到了爷爷身上的酒味。

江父却没将话放在心上,只说:“小孩子懂什么。”

江父也发愁啊,自己的年龄是一日日增长,身体的状态体能逐渐下降,不趁着现在自己还有些威严摆平公司那些倚老卖老的“元老”,等自己百年后那帮老古董怕不是要将江家直接生吞了。

“我懂,爷爷,若我当家我定会将那群人收拾的服服帖帖,让他们绝不敢有二心!”江六六稚嫩的脸上是不容忽视的坚定。

江父听了大笑起来:“黄口小儿,夸大海口,不知天高地厚也!”

江六六听出来出是笑话她,挣扎着要下来,江父也无意拧着她,松手将六六放下。

“爷爷,项橐[tuo]七岁被孔子作为老师,甘罗十二岁拜秦国宰相,我作为爷爷的孙女难道不能有番作为吗?”江六六语气从容不迫,字字清晰。

停下脚步,这才仔细瞧起他这小孙女。六岁的小孩竟然讲出这样一番话,实在是令江父震惊。

“你以后每天来书房找我,不管我在不在。”江父终于下决心自己亲手培养这小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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