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她的歪心思?”
“我怎么会不懂呢?”周瑾又哭又笑,“我可太懂了,但那又如何呢?这个女人是人家平白无故来缠你、缠我的吗?”
看到眼前儒雅俊朗的男人表情龟裂,周瑾自嘲一笑:“陆成州,是你给了她机会啊!是你背叛我,背叛我们的家庭,给了她机会啊!这大半年,我努力过了,努力去释怀这件事,努力去谅解你,努力维持我们摇摇欲坠的家,但太累了,陆成州,你知道吗?太累了,我不想这样累了,看在我们这么多年扶持成长的情分上,看在咱们还有共同孩子的份上,我们和平离婚吧?财产我也不要你的,我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又来了!又来了!为什么一定非要离婚!知白今年就十七岁了,我们结婚第二年生的他,在他之前,我们大学还谈了四年,阿瑾,我们在一起二十二年了,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就不能原谅我一次吗?就一次,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那个女人,你给我点时间,我这次一定让她不敢再来找你!”
“我给了你大半年的时间了,结果呢?结果就是那个女人今天还敢来我律所!陆成州,你还不懂吗?我们之间走到头了,在你那晚没有拒绝她的时候,我们就走到头了!是我处事太优柔寡断,跟你耗了这么久,把自己耗得心神俱疲,我当年创业起步的时候都没这么累,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不然对你对我,对知白都不好,陆成州,你回去好好想想吧,如果你不肯离,别忘了我是律师,我有的是方法让你离。”
“周!瑾!”陆成州额头青筋暴起,双手死死的攥成拳头,看起来像是气急败坏想要家暴。
陆知白用力踢了脚客厅的房门,攥紧书包走进去,森寒双眸凛冽的盯着父亲:“出去,这个家不欢迎你。”
“知白……”陆成州打击过重的后退一步,受伤的看着儿子。
然而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孩子看他像看仇人一样:“你要是真的有愧疚之心,那就别再用婚姻拖着我妈,你这根本不是爱,而是卑鄙无耻。”
“你骂我卑鄙无耻?”陆成州眼眶瞬间红了,“知白,我可是你爸,你不帮我劝你妈,你竟然还这样骂我?”
陆知白垂着的手细细颤栗,“是你先出轨背叛我妈、背叛这个家的,难不成我还要对你感恩戴德?”
“我都说了那是意外!意外!”陆成州失态的咆哮。
陆知白艰涩开口:“爸,我们同样是男人,你就别找什么喝醉的借口了,我们都知道一个人真的喝醉了,是什么也干不了的,你那晚是清醒的吧?真的是意外吗?”
陆成州语塞,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周瑾崩溃的转过身,用力捂住嘴,哭出声音。
陆成州脸色灰败的晃了一下身体,沉默片刻,他还是梗着脖子不肯服软:“今天我们都有些激动,改天再谈这件事吧,你们母子俩好好休息,我去茶苑那边睡。”
窗外,响起轿车启动的声音,不多时,引擎声逐渐消失。
而客厅里,周瑾的哭声一直没有停,陆知白把妈妈抱在怀里,一下一下的轻抚她的背。
良久,怀中的母亲推开他,哽咽道:“知白,我没事了,你回你房间去吧,我也上楼了。”
“我陪你,妈。”陆知白扶着她。
周瑾抹掉脸上的泪水,挣开儿子的手:“不用,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我就是想要一个人静一静,顺一下这大半年发生的事情,或许,我该跟你爸做个了结了。”
“妈,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反正我跟你。”陆知白心疼的给母亲擦眼泪。
周瑾又哭又笑,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宝贝:“我们家知白最懂事了,那妈妈先上去了,你也快回卧室做作业,要是饿了,自己煮点东西吃,阿姨今天请假了的。”
“好,我知道,你不用担心我。”陆知白目送母亲走进电梯,看着数字变到三,方才将一楼的门窗锁好,关上灯,踱步回二楼卧室。
一进去,他烦躁的将书包砸到地上,双手抱住头,抵着门板滑下坐到地上,使劲扯自己的头发,扯到头皮发痛也没停下。
保持这个姿势大概十几分钟,他阴郁的抬起头,换了身休闲服,拉开房门,悄无声息的离开家。
打车去到夜市,随便点了些烧烤,要了几瓶啤酒,扯开拉环,大口大口灌。
不多时,一个穿着紧身裙子、前凸后翘、脖子和胳膊上都是纹身的女人坐到他身边,“小帅哥,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酒啊?姐姐陪你啊?”
陆知白冷漠的瞥她一眼,没理,继续喝。
性感女人也不生气,桌下的高跟鞋蹭住陆知白的裤腿往上撩,还拿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去摸陆知白的手背,眼睛朝他放电:“帅哥几岁了?在读大学吗?大几了?”
陆知白换下了高中校服,个子又过高,气质成熟,所以被误会成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