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戴十四举着那张纸翻来覆去地看,“哪儿飞来的鸽子?”
“是一只信鸽。”李随安接过信纸,放于鼻前闻了一闻,“这墨里的苏合香味道浓郁醇厚,是京城得心阁特有的墨。”
“是京城飞来的鸽子呀。”戴十四捧着鸽子,一人一鸽大眼瞪小眼,“听它方才的叫声,是有些北方口音。”
“……它能飞回金陵,说明是金陵的鸽子。”李随安无奈道,“惯会胡扯。”
“可是这些字是什么意思啊?”戴十四看不明白,“说得不清不楚,真是费解。”
“无心留行子当归……”李随安重复着戴十四刚刚所念,忽然明白了上面所书何意。
“十四,”他了然一笑,“戏台子已经搭好了,咱们该等着看戏了。”
“什么戏台子啊?”戴十四信口胡诌着,“有我唱得好吗?”
“不要你唱,安心坐在下面看着就行。”李随安被她逗笑,把信纸交还给她。
戴十四拿过信纸,仔细打量。
“这个字真秀丽,b臻臻的字还纤细,一定出自nv子之手。”
“那倒也不一定。”李随安打趣她,“我记得戴姑娘写字粗犷不羁,照这么看,是出自男子之手了?”
“……”戴十四脸红了,撅着嘴反驳他,“最近练字,已经写得好多了。”
又欺负他看不见。
不必说也知道戴十四脸上的表情应该很jg彩。李随安此刻是真真切切地想看看戴十四了。他试探着抚上她的脸,捏了捏她的下巴,又捏了捏她的鼻子,动作温柔,怕碰到她的眼睛。
戴十四心里一颤,忙握住他的手,在他指尖吻了一下,“我在这里。”
她唇上的暖意缠缠绵绵顺着指尖传过来,李随安心里陡然生出类似天长地久的感觉:就这样也不错。虽然有诸多遗憾,但他很知足了。
毕竟戴十四没出现以前,他只知人间的疾苦是这样的苦,不知上天恩赐的甜是这样的甜。
“十四。过几日回家罢。”
“我哪儿有家啊……”戴十四低头想了想,不知他要去哪里。
“回你夫家。”李随安淡淡道。
戴十四登时面皮涨红,这才明白他说的是回京城。
她的确想回京城了。金陵的医生治不好李随安的眼睛,还有京城的大夫呢。天大地大,总不会人人都治不好他。
李随安伸出手准准牵住戴十四,“等回去了山楂也熟了,糖葫芦正是最好吃的时候。”
戴十四心跳都错乱了,只有狂点头的份儿。
“好,山楂,山楂好。”她呆呆傻傻地说。
怎么这么经不起撩拨呢?李随安心里叹息,握着她软软的手,“结巴什么?”
戴十四赤子心肠,纵然害羞也学不会矜持,她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你……”
你要做我的夫君吗?
怎么就问不出口啊!
李随安故意反问她,“我什么?”
“你,你是不是困了?我,我扶你进去睡觉。”她把受伤的鸽子一抛,慌慌张张扯着李随安进了屋。
鸽子落到地上愤怒地扑棱了两下,似是很不满她的粗暴对待。
又过了两日,李随安拜别了吴老太太和姨母李氏,登上了回程的船。
吴老太太怎会放心得下,很是哭了一场,要留他再住几日。
“我的儿,你的眼睛还没好,待好了再走也不迟啊。”
李随安低低地说:“祖母,不知孙儿的眼睛还能不能好了,再住也是无益。京城那边来信催促,我已逗留许久,再不回怕是不行了。”
吴老太太擦着泪,“十四丫头是个可靠的人,只是不知这一路上……她能不能照顾好你。”
自李随安失明,吴老太太便别无所求,顾不上反对戴十四了。加上戴十四每天尽心尽力,又认了李氏作义母,实是无可挑剔了。
“老太太,您放心。”戴十四脆生生地说,“我每天给少爷念书,给他讲故事逗趣,定不叫他烦闷。”
吴老太太看着她澄澈的目光,千言万语化成一声嗟叹。
“丫头,你给我磕一个头吧。”
戴十四提起裙摆,双膝跪地,对着吴老太太磕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头。
“老太太,您待十四好,十四感激不尽。”她听着身后的猎猎西风,忽的哽咽了,“走得匆匆。祖母……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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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更就更!虽文中有鸽,但我绝不鸽
告别了吴老太太和李氏,就此回程。
船只向北驶去,顺风顺水,天朗气清。初秋时节风大,连水也澄净了几分。
几名船夫趁着天晴,吆喝着用自制的简易渔网捕鱼。戴十四yan慕地趴在船舷上,举着鱼叉帮忙。
“有条白鱼!”她欢呼起来,“好大的白鱼!看我的……诶?怎么跑了?”
刚有个鱼群游来,一直跟随着船尾。戴十四一叉下去,鱼群被吓得四散开来,瞬间无影无踪。
“十四姑娘,您得对准鱼的下方叉下去。”船夫苦着脸说道,“得,还是我来吧,这鱼全让您搅和跑了。”
戴十四见自己技艺不jg,便丢开鱼叉,站在一旁围观。
李随安在船舱上听见动静,皱眉站在窗前冷斥:“是要拿这些鱼卖钱不成?左不过打发时间,让她玩会怎么了?”
“少爷教训得是……”船夫头上冒汗,没想到他在里面听得一清二楚,忙不迭把鱼叉送到戴十四手中。
戴十四没接。她走到窗前,看到李随安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按着竹帘,满脸不耐。
自己一个人呆久了,果然就会发脾气。
戴十四笑眯眯靠上前和他说话:“去甲板上吹吹风吗?”
“不去。”
“g嘛呀,脸拉这么老长。”她伸手捏了捏李随安的脸,“就快到京城了,别急别急。”
她捏完就跑,颇为轻佻。
李随安反应很快,冷不丁握住她手腕,“戴十四,你0哪儿?”
戴十四没想到自己占便宜被当场抓住,很尴尬,“我00你……是不是冷了……”
“是有点冷,你进来给爷暖暖。”他似笑非笑。
于是戴十四被他拉进屋,抱着坐在他腿上。
然后他拉开她x前的衣服,眼看着他又要动手,戴十四忙按住他的手,结结巴巴:“外面有人。”
窗户没关,隔着帘子还能听见外面的喧哗声和海浪声。戴十四心想,要是现在把窗户关上,外面的人不就都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什么了吗?
“别乱动。”他把头埋在戴十四衣襟里,寻着她身上甜甜的香气,低声说道。“一想到回京便憋气得很。”
他心烦时需得戴十四在身边才能缓解,最好能听她胡诌几句。
戴十四坐在他膝头,心想京城自然不如金陵。也不知他回去有何计划。
“少爷不是说,回去看戏吗?十四想问,看的是什么戏?”
李随安0到手边的茶水,用手指蘸了蘸杯中的茶,然后扯掉戴十四的衣裙,分开她双腿,将茶水涂在她腿心处。
戴十四面红耳赤,yu起身却被他牢牢箍住,“你……过分……”
李随安顺着茶水的润滑把自己往里送去,戴十四觉得胀痛,胳膊撑在桌上不敢坐下。
李随安手掌扶着她的腰,缓缓用力,迫她吃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