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2 / 6)

旧安全屋那边偷回来的,袋里应该还有一些以前存下来的道具。

我跑了一会後便缓下来,改以急步穿过大街小巷。我转头瞧瞧有没有人跟上来,没料到居然有几个戴着黑眼镜的人已经瞄着我这边追来。到底是有多快发现我逃走了?没法子,我只能跑起来,试图在人群中得到庇护。我喘着气来,不断转头望他们的步伐有没有更近,可怕是他们由四个人,到现在剩下两个人,而且越来越接近我,想必另外二人走到某处想截住我。

我不行,我瞄准一个非常窄的後巷,我撞开人群,冲了进去。

这很像是我的梦。以前我梦过自己这样逃亡,脑里拼命制造出逃走的路线,走进房屋里才是最明智的做法。无奈这小巷窄得很,只有两个人的身位,还有几部摩托车弃置在此。我尝试打开几道後门,都不果。此处绝对不是最佳的藏身之处。

我跑出这条巷,迎来b较小人群的大街,果真见到另外那二人想拦止我,并向我伸出魔爪,我惊险地闪过,然後紧张地拿出烟雾蛋掷开去,吓人的绿se烟雾随即弥漫在空气之中,让我隐身。

当我闻到烟雾的味时,有种想吐的感觉,应该是混合了一些东西,幸好我里面的衣服领能拉起至鼻上。我快步离开,在场的人已陷入一片混乱。我向前一直跑出绿烟,却见到前面有几个陌生的脸孔,眼神凶恶地盯向我这个方向。

不会是另一组想杀我的敌人在此时出现吧?

在慌乱的人影中,我觉得我几乎被自己突然改变方向而绊倒,双手借了借旁边的人靠了一下,只能y着头皮向前跑。

现在到底哪种情况较好?被自己的护卫捉回去,受更严密的监控?还是被这帮像流氓的人杀个痛快?

我无法决定。

当我以为自己能跑得远时,有人从後扣住我脖子,使力将我拖到另一条巷子。我拼命挣扎着,想在口袋里再拿个什麽出来,但他的力气不准我这样做,更拿出一把尖刀,对准我的脖子。

好吧我认命了,这辈子能逃得出这一会儿总好过没有。

我是这麽想的,眼睛都几乎合上了,他却拖我到暗角的後门边上,从後扣住我双手,把尖刀放在我脖子上。

「别作声。」我听到他低语。

他的声音清脆而薄,像风铃。我无法弹动,感觉那尖刀在我咽唾ye时,就触碰到。

大街上的人们依然嘈杂,更听见不少人在找我,却无人发现我被拖进这暗角。下一秒,他极快把这後门给开了,再推我进去。里面暗淡无光,隐约见到有一条旋转楼梯。後门被他关上,现在我双手被他一只手锁住,尖刀仍未离开过我脖子。我禁不住说:「要杀我的话请快。」

他没哼一声,就带着我向楼梯走,他在我身後紧随。

楼梯的尽头有一间像了望台的房间,他用锁匙打开它,里面有三块大玻璃,进去後他粗鲁地把我的黑袍脱下,然後用粗绳锁住我在一张椅子上。他将绳围在我身上时,我抬眼一看,是那双绿眼睛。这人不就是在旧安全屋见过我容貌的人吗?葛莱不是说当晚会杀光那些人吗?为什麽……

他把我绑好後,才瞥我一眼。那双绿眼睛闪出坚定而冷冽的光芒,与我四目交投。他的脸在日光之下清晰许多,不像那晚的y影脸,而是一条明显的刀疤划在鼻梁上,看起来很可怕,却在金光之下,那深灰se的头发份外好看。

他拉开距离,把窗帘全拉下,他的容貌便消失了。

「你是谁?」我问。

他坐在大窗前的长桌上,伸出修长的腿,冷淡地看着我。

「你逃走的技术很糟。」他轻描淡写地说。

我紧张的心情稍稍缓了下来,感觉这人并不是全心想要杀害我,同时又禁不住对他防备着。

「你想怎样?把我绑在这里做饵吗?」

他拿起我的黑袍,0索里面的道具,冷冷笑出:「用这些东西越逃越被人发现啊。」

我瞪着他,试着不形声se拆解被绑在後的手。

他把黑袍掷向我,我的脸中正,但又不能捡起来。他打开门,就此离开。

锁了的门、被绑住在椅子上、三扇不能开的大窗,这完全不能逃脱啊。

06.月刀

首先第一,我的刺杀理所当然的失败了;第二,他依然是那个知道我长相和身份的威胁者;第三,他以後更会提防我,而我更没办法。

我到清晨时份才睡得了觉,而他整夜没归来,在白天时也不见他的踪影。我睡醒坐在床上深思我昨晚的鲁莽行为,再一次把自己推到一个危机四伏的状况。我扶着额头,深息一番。

其实当真要杀他是没错的,若是葛莱的话,他肯定也会这样做,只有这样才能完全封住别人的嘴,更不会有人以此作为威胁的道具。无奈我没能一气呵成达到这件事,便遗下难以收拾的局面。

接下来我该怎麽办?

用毒药的话会不会容易一点?但往哪里找配方?或是在这里请一个杀手杀杀手?

我决定踏出帐篷找办法。

日光之下的沙镇充满生气,到处都人来人往,昨晚那两个男人说得对,乍看之下的而且确都是nv人b较多。有些人在地上摆放东西来卖,有镜子、茶壶、杯子、饰物、汤匙、叉子、小刀……根本不用偷嘛,而且又长又锋利,有的更是弯的。我拿上手看,银光闪闪,小弯刀像半片弯月,刀柄上还雕了一朵太yan花,十分小巧jg致。

「小姐眼光真好,这是我们刚磨好的小刀,上面的花是我nv儿雕出来的。」妇人坐在地上跟我说。我报以一笑,瞧到她的nv儿正坐在一边雕着另一把小刀。

刀上有一朵太yan花真讽刺,明明刀是利器,跟花有什麽关系?

「多少钱?」

「五块钱。」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块金币,妇人见到很吃惊:「我们没这麽多钱找给你。」

「没关系,拿去吧。」我说,然後拿了银刀离开。

千金小姐最多的就是钱了吧,钱却不保命,我身上有这麽多反而要小心。不过原来钱财是通用的,这个金币来自白城,来到荒野之地也认受。

我收起银刀,连同昨晚偷回来的残缺小刀在一起。当我碰到这把残刀时,便让我想起昨晚的事,我连他一根毛都碰不到就宣告失败,而且被他按在床上,这是多大胆的行为。

不过经过这件事也知道了一点,他不杀我。他大可以杀了我,他都有很好的理由把我杀掉,却没有。

为什麽呢?我对他一定有利用价值才会这样。他说下次会杀我,又会不会呢?

但不论他要不要杀我,结论是他对我来说都有一定的危险。

我站住。

既然不能消灭他,就唯有用同样的方法:逃。

我随路向几个人打探了离开沙镇的办法,出奇地没有人知道,因为他们从不打算离开。难道知道离开的办法只有莎莉亚知道?我想了想,决定去找昨夜闲聊的那两个男人,说不定他们有头绪。沙镇没有很大,走两圈已见到午时遇到的人,再走到近树林的位置,便找到那两个男人,而且是听声音听出来是他俩。

「到底还有多少刀要磨啊?」

「月圆夜还有几天才结束,在这之前我们都要磨。」大叔粗糙的声音在仙人掌後传来,我小心走近,再装着路过跟他们谈话。

「请问你们知道离开沙镇的方法吗?」我直接问。我无法想到什麽有效的开场白,只能直入主题,显然他们听到我这样问,都怔住,刀也不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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