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安妮小姐误会了,我说的失礼是我的失礼,毕竟这梵卓族和布鲁赫族的宴会举办的不多,我最近才参加这些聚会,虽然远闻安妮小姐的不顾一切的勇气和为之献身的胆量,但是始终未得一见,以为‘布鲁赫的玫瑰’并不知道我,我自然要亲自向您进行自我介绍。只是没想到已经有其他x1血鬼‘引荐’了……”
他撑起剑杖立在地面,摘下礼帽放在x前,深弯腰:“尊敬的安妮·艾罗科·brujah小姐,鄙人科洛布拉罗,一个没有姓氏和氏族归属的尘埃流浪者,有幸在您面前请求,可愿意与我跳一支舞?”
安妮看样子愉快地答应了他,随后我看着他们步入舞会中央,随着音乐起舞。
我知道这是个很平常的舞会邀请。所以在他们跳舞之前我受到科洛布拉罗的委托拿着他的剑杖。
这并不让我感到多么惊讶,一个绅士想要和自己邀请的nv孩跳舞拜托身边不跳舞的人帮忙拿着剑杖就像放下酒杯一样自然。让我惊讶和消化的正是正在跳舞的他们。
安妮在我面前亲切可人,在安格尔面前可以撒娇,刚刚在科洛布拉罗面前振振有词的她是一个自信而又高贵的nvx。虽然我已经知道安妮归属与布鲁赫族,但我之前我见过的她都不同——亲和,活力,自由,高贵。
而科洛布拉罗……不就正是罗斯嘉德之前在给我化妆时陈述的朋友么?由最初的神秘,到相遇中好奇,再到恐惧,直到真人在眼前才发现和蔼可亲。
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可是我仍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b罗斯嘉德更了解nvx化妆的东西。
看着宴会厅中心跳舞的他们,觉得很美。具t也说不上来,就像是气势汹汹的力量被一gu柔和的清风化解,交织着包裹着,随着音乐律动起舞。
我站在这周边并不拥挤的人群中,周围被音乐声掩盖的窃窃私语和轻微酒杯碰撞的声音,由于自己个子不高,周围相b宴会中间的光稍差了些,与其自己随处走动,不如呆在这里。
在这些人群中找寻着罗斯嘉德的身影也有些难度,索x不找了,等他们跳完可以拜托科洛布拉罗带着自己寻找他。这样就能避免沃尔弗这样的意外。
打定了主意,我握紧了剑杖。
周围有时有人走过,闻到了细微青草和yan光的味道,丝丝缕缕,夹杂着十五年来的熟悉,朝着我的嗅觉和意识奔来。
那个记忆中伴随着yan光一并洒下的温柔目光的轮廓渐渐清晰,那是记忆里哥哥笑着的模样。
心脏猛地ch0u痛了一下,我转眼看向那个走过得那个背影,想确认他的样子。
那人在人群中走的并不快,可我需要快步跟上他。
心脏鼓动着,深埋的记忆几乎要破土而出:不可能,哥哥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可为什么他的背影那么像!
视线顿了一下,是谁的胳膊阻挡了视线和方向。“尤菲米娅小姐,您这是在找什么呢?”
我转眼发现是科洛布拉罗。在往那个方向看时,已经不见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没什么。”我向他回应。没有这个必要,可我又在心慌什么呢?
他身边没有安妮的身影,“安妮不是刚刚在和您跳舞吗?”
“啊啊,”他叹气,“很意外,我们跳的很开心,但是安妮被一个冈格罗族的nvx中途叫走,她们好像是很好的……”他抬手摩挲自己的面具上的长喙,意味深长的说:“朋友。”
他把手伸向我,我愣了一下,把他的剑杖放到了他手上。
他抬起它,顺着剑杖的木制纹路一路0向低端,“温度只有一端变化,看来您一直握在这个位置。”
“您是医生吗?”倒像是私家侦探。他的面具是鸟头部的形状,尽管安妮说过不是医生,但是这个牛皮鸟面具,太x1引我的注意了,我难免不会追根到底。
“您这是想知道我是否和传言属实?”他隔着面具发出咯咯的声响,回答了我的疑问:“不完全是哦,我有甚多职业,医生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职业而已。偶尔受伤也需要自己医治嘛。”
“那么,关于罗斯嘉德的化妆匣里的圆柱型口红,也是您众多职业中的一种工艺吗?”
“这个,倒是说来话长。”他又摩挲着他的尖喙。
音乐继续被弹奏着,他突然手臂轻轻举起,向着天花板上面的吊灯高声唱了起来:“她那天真浪漫的样子多么迷人,年轻又美丽,还有那温柔动人的声音。她好像一只蝴蝶,轻轻地展开美丽芬芳的翅膀,在花丛中自由自在地飞翔。我必须得到她,哪怕那纤细的翅膀被折伤!”
我听的云里雾里。虽然他的高音浑厚有力,但是带着这种求偶的语言还是不怎么让我舒服。但是他是罗斯嘉德的熟人,所以也就任由着这位带着诡异鸟面具的医生唱完这句歌词。
周围人并没有大惊小怪。都只是在继续他们自己的事情。
“怎么样?我唱的。”那位科洛布拉罗医生唱毕问我。
我虽然听过不少人的g0ng廷音乐,b如亨德尔、巴赫,但是这位医生并没有让我很受震撼,相反,我察觉他的行为很矛盾。他像是在求偶,语言间挑逗,动作却有示意的坦诚。但是他的鸟面具内眼睛我看不真切,但我能感觉到,只是单纯在欣赏一个人,并没有愉悦的兴奋感,和那个沃尔弗那种对我血ye那种炽热的眼神来相b,他太平静了。
“非常荣幸我来听到你的歌唱,但是,我个人没有t会到你的那种情感,所以感受不到非常优美。”个人只是认为平平无奇。
“哈哈,你很诚实,像罗斯嘉德一样。我很认可你。这个宴会中的音乐的这一段儿是《蝴蝶夫人》中平尔克顿对蝴蝶夫人的发自热ai的夸赞,充分表现了一个男人面对自己喜ai的nv人时的浮夸语言。但是你知道么?”他俯身靠近,我往后退了一步,因为鸟面具长长的尖喙差点戳到了我的眉心。“最后,平尔克顿绝情另取他人,那位蝴蝶夫人…自尽。”
我惊了一下,之前他充满热情的语言使我没有想到这是个悲伤的故事。
而这个医生凑近时,光由于他低头的原因照不到他面具上两个镜片,由于地面的反光,镜片一半亮的发白,一半暗的发黑。一半发白因为反光看不清内部,另一半镜片内部黑黢黢的,深不见底,更看不到他的眼瞳传达的情绪,更没有唱歌之前的情感起伏的变化。
“喂,科洛布拉罗,你吓到她了。”罗斯嘉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啊啊,对不起,忘记自己还带着这个面具,面具戴久了就忘记拿下来,我真诚的为我的失礼而感到抱歉。”他双手交叠,带着歉意。
他认为只是他的面具吓到我。
好像我认识的x1血鬼里面都有不可言说的秘密。
安妮和罗斯嘉德的交易真的只有外形变化和遮挡yan光那么肤浅吗?而科洛布拉罗对安妮说的献出一切又是什么?
科洛布拉罗自称的职业众多,闭口不谈圣器,以及那个简易化妆品。
罗斯嘉德。我看向正在和科洛布拉罗交谈、一脸淡漠的他。如果我问了,你会说吗?
好像只有尹德可以这么坦白的告诉我自己的一切。
我看向罗斯嘉德身边的尹德,他也在看我。
我知道他在等我回应。
我很好,不用担心。我向他用眼睛暗示,然后我们相视一笑。
我一直知道,他能看懂的。
宴会的这一流程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