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败仗,都敢报功说杀了多少日本人。
如果真按他们最初制定的战功计算,日本人早就被全部消灭了,哪会剩下那么多。
“很好,多谢学弟支持。”
胡将军满意点头,他没让楚凌云帮他一起说谎,只要帮他隐瞒就行。
楚凌云不是一般人,他无法强行下令。
延州失守的消息,很快传到全国各地。
果党谎报战功,称是大胜,几乎红党都被消灭掉了,这份战报确实鼓舞了不少果党人的信心,都认为天下即将太平,他们可以继续舒服的捞钱,过上好日子。
至于百姓,根本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上海,王跃民办公室。
梁宇和陈展礼都在,王跃民特意把他们喊来。
“胡将军不愧是委座的得意门生,这仗打的漂亮。”
王跃民高兴说道,陈展礼心里满是担心,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
他是长期潜伏锻炼出来的人,知道遇到任何事,真实情绪都不能表露出来,必须要沉得住气。
“站长说的是,看来用不了多久,就能真正的和平了。”
陈展礼立刻笑着接话,梁宇眉角则跳了跳。
梁宇虽然不是军人,但他潜伏这么久,在军统早就锻炼了出来,这份战报明眼人一看就明白有问题。
俘虏了那么多,自身战损呢?
杀死了对方多少人,俘虏中有哪些重要人物,为什么只字未提?
延州才多少人,既然俘虏了这么多,基本上属于全歼,怎么可能抓不到一个重要人物?
以老头子的性子,这些不可能不报。
“梁宇,你怎么愁眉苦脸的,不高兴吗?”
王跃民注意到了他的神情,梁宇则摇头:“站长,我没有不高兴,我是怀疑这份战报,问题太大了。”
战报的问题,王跃民同样看了出来。
他这样的老油条,不可能连这么基本的问题都发现不了。
“没关系,肯定是虚报,虚报又能如何,至少延州我们真的打了下来,这就够了。”
打下延州,意义重大。
很可惜,延州不是打下来的,是捡的,这就是捡的功劳。
“站长说的对,梁副站长,您不用纠结这点小问题。”
陈展礼笑呵呵回道,梁宇缓缓点头,想想果军的性子,虚报战功太正常了,不过打下延州应该是真的,这种事他们不敢随便乱报。
毕竟这个太容易核查了。
“这是好事,告诉兄弟们,晚上可以好好庆祝。”
王跃民很高兴,没有了敌人,他以后的任务会更轻松,红党身上没什么油水,又特别难抓,远不如监督军警。
他们捞的多,油水足。
对付他们才能赚的更多。
“是。”
梁宇和陈展礼一起领命,梁宇邀请陈展礼晚上喝酒,陈展礼没有拒绝,高高兴兴和大伙一起庆祝。
不过结束之后,他立刻变为清醒,去见王书记。
之前他就发出了紧急求见的信号。
“王书记,咱们的同志怎么样,损失真的有那么大吗?”
见到王书记,陈展礼立刻问道,他已经担心了一天,迫切需要见王书记问清楚情况。
“没有,我们没有任何损失。”
王书记微笑摇头,即使陈展礼不约见他,他这几天也要和陈展礼见个面。
陈展礼如今是他们上海组织的重要成员,是打入保密局的重要人物。
陈展礼在保密局给他们多次提供重要情报,不仅避免了他们的损失,还为老家提供了很多情报。
“没有损失?”陈展礼一怔。
“没错,其实延州是组织主动放弃,并不是果党打下来的,他们故意这么报,是给自己脸上贴金。”
王书记缓缓说道,给陈展礼讲明情况,领导们很有魄力,知道不能以少数兵力,和果党二十多万大军硬抗,那样就算打赢,损失也大。
为了保存力量,他们放弃了延州,留给果党的是一座空城。
“原来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陈展礼长长舒了口气,难怪战报有那么多破绽,感情他们就不是打下来的。
如此来说,老家确实没有任何损失。
可惜延州了,他还没去过,就被果党抢走,他之前还想着,以后若有机会,一定要去延州看看。
“不用担心,你的工作很重要,以后组织更需要你,你一定要保护自己。”
王书记安慰道,陈展礼确实重要,他可是行动组长,是保密局的重要成员,保密局上海站,陈展礼排在了第三位,地位非常的高。
而且他出自战情组,是战情组势力中的一员,人脉关系很广,能起的作用更大。
特别是战情组原组长楚凌云,如今是二厅督查室主任,正和中统还有保密局斗的不可开交,他们狗咬狗,对组织极其有力,陈展礼不需要做什么,但随时能够了解到详细情况,知道他们的进展。
中统这次就倒了大霉,被楚凌云干掉了几十个。
这里面不少都是手上沾着他们同志鲜血的罪人,被他们自己人干掉了,简直是大快人心。
“您放心,我能保护好自己。”
陈展礼立刻应道,他之前在76号做的就很好,现在在保密局上海站,做的同样不差。
王跃民年纪大了,就想着做生意和捞钱。
梁宇则是个威胁,他年轻,有能力,做事积极,好在他对自己十分信任,从没有怀疑过他。
“好,你先回去吧,注意安全。”
他们不能在一起时间太长,敌后就是走钢丝,时刻要提着精神,绝不能有任何马虎大意。
一点的差错,就可能付出惨痛的代价。
香港,方士易正在安慰老吴和小苏,他们两个没有电台,从报纸上看到新闻后心急如焚。
“你们放心,这次是我们主动撤退,保留力量,并不是果党真的打下了延州,等待时机,我们肯定会反攻。”
一开始方士易也被吓了一跳,急忙和柯公联系,柯公告诉了他实情,让他们不用担心。
得知真相后,方士易立刻安稳了许多。
“原来如此,就该这样,同志们的安危最重要,延州守不住,没必要死守。”
老吴长舒了口气,延州对他们意义是很大,但真正最重要的是那里的人。
组织在哪,哪里就是他们的圣地。
“你们不用担心,老家的同志们会保护好自己,他们不会有事。”
方士易笑道,不过同志们离开延州,他们的日子过的更难,可惜他现在没办法帮助老家,运送物资太麻烦了。
好在老板和孔家现在关系不错,利用孔家的商路,能够运送少部分物资过去。
接下来,恐怕又是同志们的艰难时刻。
难不怕,再难也没有当年过雪山,走草地的时候难,那么艰苦的环境他们都挺过来了,更不用说现在。
“可惜我们帮不上忙。”
老吴叹道,香港这边的潜伏比以前南京好多了。
没有那么危险,而且日子过的更好。
想到老家的同志们,却要风餐露宿四处躲藏,他的心便如刀割般难受,恨不得现在就回去和同志们一起奋斗。
“我们做好自己,就是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