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霖看着罗清那边都忙不过来了,塞伦这边还这么冷清,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它说:“阿乙,你能不能给点力?速度慢的像个细狗,大家伙都看你笑话了。”
塞伦白了他一眼,眼里仿佛在说,要不你来?
许霖被自己所想给哽了一下,随后摆摆手嫌弃道:“算了,不指望你。”
他看向一旁眼巴巴许久的狗崽们,问:“你们想来吗?要保证齐心协力,不要摔到人,可以吗?”
狗崽们:“汪汪汪!”可以可以!
然后塞伦就光荣下岗了,它也没有任何异议,乐得轻松,目光紧紧黏在罗清身上,整只狗安静又幸福。
狗崽们的小车一开始没有人光顾,但是随着罗清那边等着的人越来越多,加上许霖在一旁保证狗崽们绝对不会翻车,终于有人前去尝试,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安静冷寂的公园,因为罗清他们,突然迸发出了别样的生机和风采。
有向往但不敢玩的人,拿出手机,将这一幕幕拍了下来,发到了网上。
临近黄昏,许霖叫停了拉车活动,带着一身疲惫的罗清和狗崽们,以及懒洋洋的塞伦回了家。
经过一夜的发酵,罗清他们突然爆火了,公园第二天迎来了无数风闻而动的乐子人。
第二天,恢复精神的罗清和狗崽们再一次上阵,塞伦在一边旁观。
第三天,同样如此,罗清和狗崽们渐渐心里感到疲惫。
第四天,随着人越来越多,罗清和狗崽们看着乌压压的人,都有些瑟缩。
真的够了,不要再多了!
第五天,罗清带着狗崽们罢工了,死活不愿意去公园。
罗清激动地汪汪大叫,看着许霖,仿佛在看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
“汪汪汪!”就是老黄牛也没有被这么压迫的,不干了,打死也不干了!
狗崽们也情绪激动地嗷嗷叫唤,宁愿躲进茶几下面,也不愿出来。
塞伦心疼地看着罗清,偶尔给狗崽们一点视线,也不愿意他们继续出卖身体拉车了,它看着都累。
它皱着眉,不满地看着许霖,仿佛在说,你做个人吧。
许霖内心其实十分满意,看看这效果,狗子们累得再也不拆家了。
不过,他确实也要给狗子们一点放松的时间,压迫太过,是会引来反抗的。
“那这样吧,以后一七你们拉车,二四六随你们,但是不能在家拆家。当然了,要是有坏天气,是可以待在家里的。”
罗清和狗崽们对视一眼,随后有气无力地同意了。
……
这天,是罗清他们放松的日子,罗清正想去a大看看狗头,余光注意到许霖脸色难看得很,拿着手机和对面的人说着话。
他八卦的雷达顿时响起,给塞伦还有狗崽们一个止步的眼神,随后悄咪咪地靠近了许霖。
让我来听听,发生了什么事。
许霖:“行,我一会儿就回去。”
罗清只听到这句话,许霖就挂电话了,他眼里闪过一丝失望,还以为能听到什么震惊的八卦呢。
许霖一转头,就看到了离他只有三米远的罗清,一看他眼里的失落,就知道这家伙又来偷听自己打电话了。
他抽了抽嘴角,十分不理解罗清为什么这么喜欢听八卦,简直比村头的长舌妇还要八卦。
“老家那边死人了,之前帮过姥姥和姥爷忙,姥姥让我回去参加葬礼。”
这样啊,罗清还以为是上次那个3p男打电话了呢。
等等,死人了?!
罗清瞪大了眼睛,老家那里的人不多,不说每个他都认识,但也差不多都有个熟脸,不久前还活蹦乱跳的人,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汪?”怎么死的?
许霖看出他的疑问,叹了口气道:“被药死的。”
罗清脑海里闪过耗子药、敌敌畏等农村杀手,刚想问许霖到底是哪种毒药,就听许霖说:“姥姥没说怎么药死的,回去再说。”
罗清遗憾收回心里的好奇,好吧,到时候找村子里的动物问问。
就这样,许霖带着一家子狗狗再一次回到了老家。
因为是临时通知,等罗清他们到了地方的时候,死了人的那户人家已经开始哭灵了。
这边农村的葬礼比较简单,一般都是早上天还没亮,由死去的人最亲近的血缘拎着引路灯去坟地那里,来回走上三回,为死者的灵魂引路。
回来后开始吊唁哭灵,之后披麻戴孝抬棺入坟,最后就是吃席了。
罗清他们跟着许霖到了那户人家,入眼就是一大群乌泱泱的人,和死者有血缘的人都披麻戴孝,很好辨认。
其他过来吊唁的朋友或者邻居,胸前都别着一朵白花,大家脸色都很沉重惋惜。
赵姥姥第一时间发现了他们,赶紧找主事人拿了六朵白花过来,分给了许霖还有罗清他们。
罗清看着那个带着别针的白花,别针头在阳光下散发着金属特有的光芒,锋利得让他头皮发麻。
他身上的毛也别不住别针啊,总不能穿到他肉里吧?
塞伦和狗崽们看着白花,眼里也闪烁着恐惧,大家都不想身上多出两个眼。
许霖想了想,问:“姥,你那里有小皮筋吗?”
赵姥姥一听就明白了,说:“我知道谁有,我去要几个。”说完,她转身就朝着一个年轻女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