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然无存。
“——会了么?”
容娡吸吸鼻子,眼泪汪汪地抱住他,双手环住他的颈项,鼻音浓重:“呜……会了、会了。”
门外堆积的脚步声愈发密集。
容娡试探着哼唧两声。
她感觉到谢玹沉默地将手臂撑在她的脸侧。他微凉的发丝垂落,静悄悄地同她的发交织在一处。
清苦的冷檀香自他的发间幽幽流淌入容娡的鼻腔,似乎因为温度的浸染,抑或是因他离她太近,香气很是浓郁,她嗅着有些头晕脑胀。
容娡隐约觉得自己好像遗漏了些什么。
她听着自己怦怦的心跳,额间抵着谢玹的锁骨,边哼边冥思苦想。
忽地想起话本里描写这种事时,似乎都会亲昵地唤对方的名字。
他们如今既然是在假装做那种事,那她是不是也要学着话本里唤他的名字,借此演的更像一些?
可她若是张口唤他的名,岂不是将他暴露了。
容娡飞快地瞥了一眼他冷白的脸。
略一思索,她用带着点鼻音的甜润嗓音试探着开口唤:“夫……夫君。”
谢玹冷淡的眉轻蹙,瞥她一眼。
他那一眼没什么情绪,也没什么温度。
但不知是因被衾闷的,还是因旁的什么,容娡觉得他的视线将她的脸颊灼得发烫。
她胸口怦怦急跳两下,喉间没由来的发紧,自己反而浑身不自在,脚趾都绷紧了。
咚咚的脚步声停在门口,烛光将人影投映在窗纸上。
容娡察觉到门外的情况,心口突突急跳,连忙改口软声哼唧:“……哥哥。”
谢玹撑起的手臂微微紧绷。
下一瞬,搜查的刺客举着烛台,破门而入。
—
门扇被大力踢开,凌乱的脚步声挤进门,数盏明亮的烛台将室内映照的犹如白昼。
几个背着箭筒的年轻男子踏入门内。
听到床榻处传来的甜腻轻吟,为首之人拧眉停下脚步,抬手拦截,其余人纷纷跟着他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