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1 / 2)

容娡跃跃欲试地要挣开,扭动时足尖踢到他的腰腿,他又用另一只手制住她的足腕,道:“别动了。”

她听着他的声音,隐约嗅到一点不寻常的危险,不由自主地僵了一下,自足尖向脊背窜过一丝怪异的麻。

只短短一瞬的愣神,谢玹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条雪白的丝带,搭在她的腕上,淡声道:“若再乱动,便用此物将你捆住。”

他语气沉冷,眉宇沉肃,丝毫没有同她戏言的意思。

容娡盯着他的脸,见他耳尖缓缓恢复原本冷白的颜色,哪里有半分情动的模样,略带不甘地扫了眼他的腰。

她在心底衡量一番,觑着他的脸色,悄悄用指尖勾了勾他的手背。

谢玹的手很好看,修长冷白,比她的手要大上许多,指节泛着微微的粉。

她的指尖触到他的肌肤后,看见他的手背上有淡青色的血管微微鼓起。

未及她睁大眼仔细看,下一瞬,谢玹的手转了个方向,提着丝带绕过她的手腕,竟是当真要将她捆住。

容娡看他这架势,忙软声道:“我不乱动了,不乱动了!”

谢玹掀起眼帘,沉默地审视她。

容娡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视线有些紧张警惕地瞟向丝带,眸中烛光细闪,脊背慢慢绷直坐好,不动了。

良久之后,谢玹松开她,低垂着眉眼,同她拉开距离。

容娡莫名从他的动作中看出一丝防备。而谢玹跪坐着,手握佛珠,迟迟不曾有入眠的意思。

就好像是在提防她一般。

她未能得逞,心中堵着一口闷气。见他不睡,她便也不睡,气鼓鼓地窝倒床榻上,盯着他看。

谢玹淡然自若,甚至还默诵起经文。

不知过了多久,拂晓时,静昙等人终于寻到客舍。

静昙未曾想过容娡会同主上宿在同一间客房,敲门后便如同往常那般迈入门内。

谁知进门后,先是嗅到一阵冷檀香混着清甜的绮香,又见谢玹同容娡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的古怪,以为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吃了一惊,脚尖一转便要下意识地告辞。

谢玹叫住他。

静昙满心复杂,眼神规规矩矩不敢乱瞟,飞快地同他禀报了一些事:“主上,刺客已擒获,皆服毒自尽。”

谢玹听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面上毫无意外之色。

静昙悄悄觑着他的神情,既觉得容娡同他做了些什么,然而看到谢玹冷淡的神情后,又觉得不像,心中百感交集。

他观察一阵,没瞧出什么来。只觉得主上此刻似乎有哪里不同,神情却又是一如既往地冷。

他二人说话时,容娡悄然无声地睡着了。

谢玹瞥她一眼,走过去将被她揉的乱七八糟的被褥铺好,离开这间房,去了另一间客房小憩。

晌午时,谢玹带人去了都尉府。

容娡亲身随他经历过两场刺杀,因此还受了惊吓,他便默许她随行。

他们歇脚的这家客舍距离都尉府有些远,容娡有些没睡醒,又负气不和谢玹说话,睡眼朦胧地趴在案几上小憩。

谢玹的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入都尉府。

都尉恭恭敬敬地将谢玹迎入议事厅中。

谢玹下马车时,容娡还睡着,他垂着眼眸,略一思索,没有叫她。

过了许久,容娡悠悠转醒,胳膊都枕麻了。

马车停在都尉府的庭院,庭院中栽着许多树,簌簌风声休止时,能隐约听见不知从何处传来的潺潺流水声。

容娡坐起身,缓了一阵,掀开车帘走下马车,迎面撞见被下人搀扶着行走的刘覆。

刘覆看见她,立即怒容满面,龇牙咧嘴地要说些什么。

而后他瞥见容娡身后的马车,想起些什么,心有余悸地转头看了眼自己的背后,再看向容娡时,眼神中明显带上些忌惮。

容娡瞧见一瘸一拐的刘覆,先是愣了一下,想起他的伤是昨日被谢玹下令处罚的,遍身畅快,简直要在心中大笑出声。

她如今清楚谢玹会护着自己,便不似从前那般见到刘覆就躲闪,婷婷袅袅地站在原地,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同他对望,温婉地笑了笑:“刘公子,别来无恙,近日可安好?”

刘覆岂能看不出她正在嘲笑自己,牙都要咬碎了。

他满面阴鸷,目光犹如淬了毒,阴森地盯着容娡看了一阵,不知想到什么,面色忽然转晴,不怒反笑。

容娡心中警铃大作:“你笑什么?”

刘覆左右环顾一番,装腔作势道:“容娘子在丹阳攀附权贵,过得很是不错,只怕是忘了在水灾里失去行踪的容郡丞咯……可怜容郡丞忧国忧民,心系家国,若是还家时,得知妻离子散的消息,啧啧……”

他无缘无故地提到了容娡的那失去行踪的父亲。

容娡额角突突跳动两下,明白他是在蓄意激自己,等着她往坑里跳呢。

略一斟酌,她反呛回去:“呸,我父亲的名讳岂是你这种人能提起的。”

刘覆的脸色一下子沉下去:“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爹的行踪?”

容娡心道,果然。

“我当然想知道。”她的嗓音平静,“可我说想知道,你便会告诉我么?”

刘覆被她堵得说不出话,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怒狠狠的看着她。

容娡本想睁大眼睛瞪回去,眼前不知为何忽地闪过谢玹冷淡的脸。

她想到谢玹平日里的神情,在心中默默比较一番,忽然发现似乎冷漠的神情似乎更为气人一些。便忽视了刘覆的目光,只当没看见他的愤怒。

刘覆果然愈发愤怒,偏偏又不能对她怎么着。

容娡将他漠视,收敛心神,琢磨他方才的那一番话,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回过头,望见之前见过的都尉夫人,还有一个锦衣华服、唇红齿白的少年郎。

容娡对刘覆因为陈年的积怨,一向看他不大顺眼,连同作为他姨母的都尉夫人,她看着也莫名不喜,不喜间还莫名的觉得她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眼瞧着他们走近,容娡将脑海中的怪异思绪驱散,规规矩矩地行礼。

她垂着眼,未曾看见这位夫人望见她,亦是面色微变。

旁边的少年先是同刘覆打过招呼,目光扫向容娡,眸中划过一丝惊艳:“表兄,这位是……”

听他唤表兄,容娡心中便有了数,应当是都尉的公子。

刘覆敷衍的回他:“是一个故人之女。阿简,你问她作什么,课业都完成了?”

杜简脸色一红,目光瞟着容娡,嗫嚅着说不出话。

倒是都尉夫人和蔼的放了话:“阿简同这位娘子似是颇有眼缘,既如此,便允你休息半日,领这位娘子在府中逛上一逛。”

容娡听得一愣,不曾想到他们三言两语将自己牵扯进去。

但见杜简用一双晶亮的眼眸殷切地看着自己,她不好拒绝他,略一斟酌,盈盈一笑,大大方方的应下他的美意。

他们走后,都尉夫人若有所思,仔细盘问刘覆一番,大致了解两人之间的纠葛。

她沉思片刻,转头看向容娡离开时的方向,目光好似淬了毒:“她同我倒是也有些牵扯。此女万万留不得。”

刘覆一僵,惊骇地睁大眼:“姨母的意思是……”

都尉夫人冷哼一声,低语两声。

刘覆面色骤变,张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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