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昂似乎没想到汤呈宇回来，微笑点头，请汤呈宇到了自己的诊室。
林子昂洗了手换上了白大褂才坐下来和汤呈宇说话：
“汤先生找我有事？”
“那个呃……关于我和陆总信息素的事，我想再来问问你，如果我不在的话他要是再犯病会不会有危险？”
林子昂点点头：“你和陆总的信息素问题我和导师已经在研究当中，现在陆总的信息素已经快消失了，药起不了作用，如果再次发作的时候没有你的信息素，他很可能会……”
汤呈宇沉思了一会儿，林子昂昨天跟他们说的他用过的东西也会有用，但沾染过他信息素的东西除了贴身衣服之外并没有其它可以留下的东西。
而且一想要给对方把自己的衣服留下，再一想但陆其衍发作时的样子，他根本不敢深想会发生什么情况。
那种场面太别扭了，他连忙来找林子昂看还有没有其它办法。
结果没想到陆其衍的病已经严重到无可救药的程度。
“那……可不可以把我的信息素提取一些出来？”
林子昂看了一眼汤呈宇，点了点头：
“可以，不过会有些疼，可以打麻药，但味道留存时间会减半。”
“没事，不用打了。”
就这样，林子昂从汤呈宇腺体里提取了2毫升的信息素。
“可以了汤先生，这点信息素可以用三四次了。”
汤呈宇咬着牙，忍住疼痛，接过林子昂递给他的小瓶子。
跟林子昂道了谢，然后离开了医院。
他内心充满了矛盾，明明恨不得早点和陆其衍泾渭分明，可当听到对方时日无多而感到可惜。
这是他迄今为止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也许人性都是矛盾的，即使对方跟他没有除了联姻以外的任何关系，两人也因为各种原因而互相看不上，可他没有恶毒到希望看着对方去死。
见死不救他做不到。
要是刚认识那会儿，就陆其衍那么讨厌的人死几回都跟他没关系。
但相处了近两个多月，他也慢慢咂摸出一点对方的性格来，自负又嘴硬的死傲娇。
当然，这也是最后一次，他只能帮陆其衍这么多，以后再怎么样，也与他无关。
出差
收起了思绪，汤呈宇拿起车钥匙回了趟在江市的公寓。
跟申教授去g市在三天后，汤呈宇填了各种乱七八糟的表，他的衣服日用品啥的大多数都在公寓里，特意回去收拾行李。
他到了两个多月没住过的地方，看着对面紧闭的房门，生出了几丝莫名其妙的心境来。
也不知道这个对门现在房主是谁。
将秋天的衣服全部装好，又去剪了个头发，汤呈宇和季飞在学校门口上等来接人的车。
“汤哥你简直神了，我按照你那晚跟我说的，我跟晗晗坦白后她竟然真的原谅我了。”
季飞拉着行李箱，一边和汤呈宇感慨。
“你这个假期咋就突然开窍了，竟然那么懂恋爱的方式，我这个自诩比你深情的人都开始刮目相看了。”
汤呈宇白了一眼季飞：
“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季飞哈哈的笑了几声，“说真的，你之前谈恋爱的时候我每次都觉得你好渣，但相处久了才发现你就是个根本不懂恋爱的直a，没想到竟然有一天开导起了我，你是不是瞒着我谈恋爱了，还是说，你喜欢上了什么人？”
汤呈宇面上没有表情，内心却突然一跳。
直a？
他姐也这样说过他，可那时候他并不懂，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那晚跟季飞分析齐晗生气缘由的时候思绪早就变了。
也根本没意识到自己什么时候懂了这么多大道理，顺口就说了出来，还和季飞这个准确来说恋爱经历比他丰富的分析女生心理。
要是上学期的他，估计会给季飞一拳头让他早点睡说他想多了。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转变？
汤呈宇想不明白，将季飞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拨拉下去：“滚，没有，是你自己蠢看不出来。”
季飞还想跟汤呈宇八卦来着，结果刚说完，车就来了，因为申教授在的缘故，季飞乖乖闭了嘴不再说话。
申教授是个严肃正经的老教授，一身正派，不笑的时候看着凶，看到汤呈宇和季飞二人还有不远处的那个女同学赵羚，难得和蔼的跟他们三人打了招呼。
“等很久了吧，快上车。”
三人上了车。
申教授坐在前排，季飞为了避嫌让“单身汉”汤呈宇坐中间，自己和赵羚坐在两边窗口。
赵羚是个冷静干练的女oga，个子不高，在飞行器制造这个男a男b居多的专业里显得很特别。
但赵羚四年来一心扑在学业上，在一众a里每次和汤呈宇争第一也是让很多人敬佩。
三人互相微笑着打了招呼，然后就坐在车上不再说话。
汤呈宇心里却还记着刚刚季飞的话。
喜欢谁吗？
他假期就新认识了个陆其衍，难道他会喜欢陆其衍？
他抬头盯着车棚顶，皱眉摒弃了这个想法。
不可能。
-
卓航这几天被康达的合同问题搅的异常忙碌，陆其衍都加了好几个班还没有得出最好的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