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现在都长大了,懂事了,有些事情我也没有必要瞒着你们了。”
“你们爸早就厌弃我了,平时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外边跟他鬼混的女人,我知道的都有四五个,其他女人都是他随意玩玩的,这个文倩是唯一给他生了儿子的,这说明她在你爸心里有地位。”
“我想通了,不当那个惹人厌的人了,这薛家长媳的位置明天就腾给她。”
“伟民,伟奇,你们不要做违纪乱法的错事,骚狐狸母子俩不配你们弄脏自己的手,不配你们搭上前程,你爸和爷奶想怎么安顿他们就怎么安顿吧,你们不要管。”
彭玉妮说完,满脸疲惫的起身,“思思,回房帮我收拾东西,这些乌烟瘴气的破烂事,你别参与。”
见她要离婚,薛老头忙道:“玉妮,有话好好说,你和海林二十多年的夫妻了,现在家里又是多事之秋,你们现在离婚不”
“爸,我心意已定,您不要再说了。”
彭玉妮之前从未想过离婚,可这两天离婚的念头不停冲到脑海里,再想到现在薛家的情况,她觉得离婚对她和孩子们最有利。
当然,也是彻底被薛海林和公婆伤透了心。
见站在旁边的薛海林并没有拒绝,低着头一个劲的抽烟,彭玉妮更心寒了,淡淡的说了句:“明天早上就去把手续办了,财产什么的就不用分了。”
“玉妮,现在家里事情够多了,你别闹了。”薛海林觉得她是故意在置气。
“我没跟你闹,以后也不会再跟你闹,你用不着天天骂我疯婆子了,我不会再到你面前发疯的。”
彭玉妮说完就走了,走到楼梯口,又对儿子说了句:“伟奇,给你外公和舅舅们打个电话,请他们过来一趟,我有事需要他们帮忙。”
她已经下定决心离婚,有些事情就不让薛家插手了,只得请娘家过来帮忙。
见她并不像开玩笑的,是来真的,薛老婆子站了起来,“玉妮,你这是做什么,这一大把年纪了还闹什么离婚,这离婚多丢人的事,你不嫌丢人啊。”
彭玉妮其实一直很不喜欢这婆婆,很讨厌她的尖酸刻薄,平时对她和颜悦色也是看在薛海辉这个小叔子的面上。
见她还在指责自己,冷眼回答:“你儿子乱搞男女关系,跟骚狐狸鬼混生野种,他都不嫌丢人,我怕什么。”
薛伟民见她们又要吵起来了,起身问了句:“妈,您认真的吗?”
“伟民,我认真的。”
“这些年为了你们兄妹三人,为了薛家彭家的前程名声,我强迫自己吞下了所有的苦果。就是前天早上,我都压着怒火陪你爸将戏演好了,给他留了脸面尊严。
“这次你小叔小婶他们愚蠢出事,我也被拉下了水,可你爸自始至终没想着救我,一整天都在为老三夫妻奔走。今天我能平安回到家里,主要是你外公舅舅们在出力,这个我心里有数的。”
“他的心里只有他自己,只有薛家人,还有这个骚狐狸和野种,没有我,也没有你们。”
“这样的婚姻没有必要维持下去了,我真的很累了,也不想再被他侮辱了。”
“你们都长大了,在我心里,你们都是能干优秀的孩子,以后你们互相扶持帮助,三兄妹要互敬互爱。”
说到这里,彭玉妮停顿了下,又长长叹了口气:“伟民,伟奇,思思,妈妈这次虽然脱身了,可没法再回去工作了,我明天会主动辞职,若是将来再有事牵扯到我,我不会连累你们的。”
“妈!”
薛伟民兄妹三人听着她这近乎遗言的话,心里难受又心慌。
“你们都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你们比我的命更重要,关键时候我会用命护住你们。”
彭玉妮在保护儿女这事上态度决绝得很,眼含泪花,又当着公婆和男人的面教导他们:“伟民,伟奇,思思,妈妈这一生是失败的,我用自己的人生经验教导你们一句话。除了自己,不要相信依赖任何人,包括你们的血脉至亲。”
她这话等同于在扇薛海林的耳光,他听着脸黑如墨,可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连看儿女失望眼神的勇气都没有。
我们家也逃不掉的
薛伟民见父母的关系已到了无法调解的地步,他也不劝了,说着:“爸,既然妈做出了决定,你们明天就去办离婚手续吧。”
“等妈把工作处理完,我会带她去京都,伟奇和思思也跟我一起走。”
“那对母子随你自己安排,我只有一个要求,他们永远不要出现在我们兄妹三人面前。”
说完,又看向薛家二老,“还有,爷奶永远不要在我们面前提起他们。”
薛伟民在家里很有说话份量,他做出的决定,连二老都不敢反驳,安排好这事后,对弟妹吩咐着:“伟奇,你去接外公舅舅们来一趟。思思,你帮妈妈收拾行李,我跟妈妈单独谈点事。”
他们母子四人一走,薛老头抓起手边的茶杯朝着儿子砸了过去,愤怒咆哮:“你个混账东西,现在满意了吗?”
“你打海林做什么,他也不想这样的。”薛老婆子偏帮儿子。
“你给我闭嘴吧。”
薛老头将怒气转到她身上,抬头看了一眼楼上,压低声音训斥她:“你个蠢婆子,那孩子的事你当着玉妮和伟民他们说做什么,你不说玉妮就不会闹离婚,伟民他们也不会对海林失望。”
“你要养那孩子,跟之前那样偷偷养在外边就行了,我们家又不是养不起一个孩子,你个老蠢货,偏偏当着玉妮的面说。”
“现在好了,你一句话搞得他们离婚,也寒了彭家的心,亲家公要是去京都彭家面前念叨一句,我看你怎么承受得住彭家的怒火。”
薛老婆子之前根本没想那么多,她是单纯的想着薛凯是薛家的骨肉血脉,她也看得出来长子很喜欢这孩子,不想让他名不正言不顺的当野孩子,根本没多想其他的。
现在老头子这么一说,薛老婆子也有些后悔了。
她这个长媳可不是小门小户的出身,她娘家跟京都主家关系很好,彭家主家在京都很有地位权势,就是最令她骄傲的二儿子都不敢轻易得罪。
“我去劝劝。”
薛老婆子分得清利弊得失,立即起身,还拽坐在一旁的薛海林,“老大,走,跟我上楼去劝劝玉妮,好好向她赔个罪。”
薛海林麻木的跟着起身,他此时很不舒服,脑袋一阵阵刺痛,太阳穴和眼眶等处跟针扎似的难受,双腿也犹如灌了铅般沉重没力气。
“妈,伟民在跟玉妮谈事,先让他们谈吧,晚点再去说,等她气消了再说。”
见他说话都喘着气,脸色很难看,薛老婆子连忙扶他坐下,“老大,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嗯,不舒服。”
薛海林靠在沙发上,双手按揉脑袋,一脸痛苦:“妈,给我倒杯水。”
“要不要去喊医生来看看?”薛老头见他身体不适,连忙走了过来。
“不用,这些天事情太多,熬了两个通宵没睡觉,头疼难受,今晚上睡一觉就没事了。”薛海林用力按揉着脑袋。
薛家二老有看到他眼眶嘴唇颜色不正常,不过没多想,只当他是太累了。
薛老婆子给他倒了一杯温开水,照顾着他喝下后,轻声问了句:“老大,那个女人怎么处理?”
文倩此时像个没有灵魂的躯壳靠在墙角边,她前天晚上被彭玉妮收拾得差点断气,这两天又没吃东西,全身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