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有点小:“我们看清了,那是一张图纸,上面还盖了章。”
陆靖川刚有仔细认真听,脑子里在快速运转,这时面无表情的问了句:“听说你妈嫁给张复本,是阮家两个老家伙从中牵线的?”
“嗯。”
她们姐妹俩想到她妈转身就嫁给能当她们爷爷的老男人,还有外边的风言风语,她们就如同吃了苍蝇般恶心难受。
提起这件事,她们都觉得抬不起头来。
“听说她不是自愿的,是你们外婆在家里以死相逼被迫的?”陆靖川再问。
陆秋菊点头,又“嗯”了一声。
陆靖川心里有数了,说着:“刚才你们说的这件事,从现在开始烂在肚子里,当做从不知情,也从未跟我说过。”
“好。”
陆秋菊姐妹俩同时点头,她们知道事情的重要性,这种事情紧闭着嘴巴才安全。
等他走了后,他们父女三人回了家里。
在陆南征去洗澡时,陆秋桐凑到二姐屋里,低声跟她说话:“二姐,你为什么突然告诉他那件事?”
“刚在车上,听他和爸说工作的事,我才突然想起来的。”
“二姐,若是查出了些什么,妈她”
陆秋桐后面的话没说了。
陆秋菊知道她要说什么,靠在椅子上,嘴角苦涩又透着两分讥讽,“秋桐,她不是我们的妈了,是别人家的后妈和后奶奶了。”
这段时间不少人在背后嘲笑阮玉绵,有些人更是当着她们姐妹的面说,虽然陆南征及时给她们转学避开了,可还是有很多难听的话传入了她们耳朵里。
她们姐妹俩都正是青春敏感期,各种闲言碎语充斥在心里,这段时间过得特别的低落压抑。
“秋桐,初一去爷爷家拜年,大伯母跟我说了些话,我觉得挺对的。”
“陆家的圈子,从来都不是他们不让我们融入,是我们自己不融入,是我们从前没有分辨出真诚与虚伪,是我们以前愚蠢把虚伪当真诚。”
“我们以前没把爸爸的话听进心里,被人蒙蔽了眼睛心智,说了蠢话,做了傻事,这才让爷奶和陆家亲戚们对我们失望。”
阮家当时一夕倒塌时,她们姐妹俩有紧赶过去,当时阮家人露出了真实的虚伪嘴脸,看她们的眼神如同淬了毒,辱骂嫌弃的话如同针一般落在她们心头。
也是在那一刻,她们才发现阮家以前对她们的好全都是装的,完全是因为她们是陆家孙女,想利用她们绑住陆家吸血,这才装模作样的对她们好。
当陆家明确态度,确定她们无法为阮家谋利时,阮家人就集体变了嘴脸,她们母女四个在他们眼里就成了没用的废物垃圾。
“还有,大伯母说的另一句话,我觉得也是对的。”
“我们生活的这个圈子,看似人人亲切随和,其实都是伪装的面孔,亲切笑容背后也许藏着的是算计和利用。当你没有利用价值,对方连虚伪笑容都不会给你,相反会对你恶语相向,将心底里最深的恶都发泄到你身上。”
“就像外公家一样。”
“她说这就是一个自私现实又人情淡薄的圈子,也是最讲究能力价值的圈子。”
“我们若是无本事又不聪明,这个圈子里不会有我们的立足之地。我们若是有本事又聪明,就算是落满灰尘的明珠,也迟早会被发掘出来,自会得到长辈亲戚的青睐与珍视。”
“今天去宫家拜年,我跟嫂子说话,并不是刻意去亲近她,而是想了解下她,想知道她明明在农村长大,却为何有获得爷奶亲戚们喜欢的本事与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