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棠,你现在在家里专心照顾孩子?”崔致远找话跟她说。
宫晚棠点了下头:“孩子还小,上半年在家里照顾他,下半年去工作了。”
“你在哪个单位工作?”
崔致远知道她医术很高,尤其是研发药物的能力很强,还没等她回答,又问:“是在医院工作吗?”
“不是,受聘在京都中医学院教书。”
这是宫晚棠明面上的工作,其实上个月大领导约见了她,跟她谈了研发药物的事,她也答应了,也已经跟水廷亦院长商量过了,接下来在学校教书的专业课不多,会多预留一些时间用来做医药科研。
“九月一号开学就上任?”崔致远接着问。
“对。”
宫晚棠现在面对他很平静,没特别的情绪波动,随意问了句:“你见过你父母他们了吗?”
“见过了,上午去见的。”
说到他们,崔致远想起了她嫁妆被霸占的事,向她致歉:“晚棠,我听说了我大哥大嫂霸占你房子的事,我代他们向你道歉。”
“跟你没有关系。”
宫晚棠清楚他的性格,他跟崔宁远夫妻俩不是同路人,又问了句:“你爸妈之前想方设法打听灵珑,后面查清楚后,听兰芝说他们托人给你送信了,是要你回来做什么?”
说到这个,崔致远笑得有点冷淡:“他们一锅端了,无非是想让我出钱出力帮衬家里,带他们去国谋生路。”
“你要带他们去?”宫晚棠问。
“我没这计划。”
崔致远摇头,露出苦笑:“以前我蠢看不透,现在已经看透了,不打算再跟他们有过多牵扯。”
他也不想多说崔家的事,转而问起宫家,“你爸身体还好吗?”
“还好。”
“我听说你妈去世了,以前她身体挺好的,怎么早早就去了?”崔致远之前也问过小妹,但她不太清楚。
说到早逝的妈妈,宫晚棠情绪有些低落:“当年宫家的火灾不是意外,是有人纵火行凶,具体的我就不说了,我妈是在那场火灾中去世的。”
“对不起,提到你们的伤心事了。”
当时火灾发生时,崔致远第一时间赶过去了,当时整个宫家都笼罩在大火中,整整燃烧了一天,所有的房屋都烧坏了,当时他就觉得那场大火很蹊跷,不像是意外引发的火灾。
现在看来,当时那场火灾牵扯着秘辛,也给他们家人带来了沉重的伤痛。
“无碍,都过去了。”宫晚棠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见气氛有些冷沉,宫芃泽起身说话,指着崔致远手边的菜,“妈妈,我想吃那个虾球。”
“小芃,我给你夹。”
崔致远起身,先给他夹了个,又问另外两兄弟:“初鸣,阿啸,你们要吗?”
兄弟俩都点了点头。
崔致远给他们夹了,也给宫灵珑夹了个,继续跟她聊起:“灵珑,听说你开了个糖果厂?效益怎么样?”
“刚开业十天,还行。”
“方便我去参观下吗?”崔致远想跟她多接触了解。
宫灵珑没拒绝,点头同意:“可以啊。”
她同意了,崔致远很高兴,“那我们约个时间?”
“随你安排,我每天都去厂里的。”
“在城里,还是郊区?”
“在郊区。”
宫灵珑想着那边没公交车过去,问他:“你住在哪里?我早上开车去,可以载你一起去。”
“我住在文华宾馆,约明天早上,可以吗?”
“可以。”宫灵珑点头,“七点钟,我来宾馆门口接你。”
“好。”
女儿并不反感排斥他,愿意与他交流接触,崔致远之前心头的担忧全都烟消云散了,此时满腹喜悦高兴,对明天的相处很期待了。
见他们相处得好,崔兰芝也不着痕迹松了口气,让他们父女两聊天加深感情,她也礼貌的与宫成骏他们聊天,没有冷着客人。
这顿饭吃得比想象中和谐,谁也没有提不愉快的事,如崔致远之前的承诺,只是见个面说说话。
韩际和宫成骏之前都没怎么说话,后面喝了几杯酒,崔致远主动与他们攀谈,他们看在宫晚棠母女的面上,也没有冷场不给面子,聊了一些他们男人感兴趣的话题。
崔致远个人能力是没得话说的,知识渊博且见识阅历广,智商很高,若不提过往的纠葛,他是个很有人格魅力值得相交的人。
吃完饭后,在包厢里聊了近一个小时,主要是崔致远在说国外的一些发展,军事政治及商业方面的都有涉及。
直到八点钟,饭店服务员来敲门提醒即将关门,他们这才起身离开。
目送着两辆车子离开,崔致远遥望向天际,望着天空中璀璨的繁星,扬起了这二十年来最舒畅轻松的笑容。
“兰芝,我先送你们母子三人回去。”
现在已是晚上了,街道上虽有人走动,但崔致远不放心她们母子三人走夜路,打算送他们回家后再回宾馆。
她没资格继承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崔致远父子俩回到宾馆已临近九点钟了,梁咏雯母女俩都还没睡,听到隔壁开门的声音,她们立即开门出来了。
“吃饭到八点钟,刚送完小姑才回来。”
崔思为回答着,也关心了句:“姐,你牙齿去补好了没有?”
“补了,这里的医生都是庸医,弄得我疼死了。”
梁思瑶现在嘴巴都是肿的,跟香肠嘴一样,今天出门都是用手挡着嘴巴的。
崔思为翻了个白眼给她,“你掉的是一颗牙齿,不是一根头发,不管哪个医生给你补牙都会疼。”
“你不呛我会死啊。”
梁思瑶普通话说不利索,直接用y语反击他。
“我懒得理你。”
崔思为今天在外跑了一天,此时也很累了,朝她们摆了下手:“妈,你们回去睡觉吧,我们去洗澡了,洗完就睡了。”
“致远,你今天去见你父母了没有?他们要你回来做什么?是不是找你要钱?”梁咏雯关心这事。
“我已经说过了,崔家的事不用你管。”
崔致远今天见到了宫晚棠母女俩,心情挺好的,跟她说话语气也还算好,没平时那般不耐烦。
“我是你妻子,我可以不管,你总要跟我说一声吧。”梁咏雯板着脸道。
“你不用多问,回去休息吧。”
崔致远拿了换洗衣服,拿上他的洗漱用品,先一步去公共洗澡间洗澡了。
见他又是这个态度,梁咏雯满肚子烦躁郁闷,揪着儿子问:“思为,你跟我说,你爸给了他们多少钱?”
崔思为见她关注的是这事,皱起眉头:“妈,我昨天不是跟你说过了吗?爸给多少钱都是他的事,他想给多少就给多少,你不要掺和多问。”
“崔思为,你真是个蠢货,爸的钱将来都是我们的,他现在给很多钱,我们将来就会少很多钱。”
梁思瑶声音有些尖锐,也没想着压着些,还只走出六七步的崔致远听得一清二楚,立即拿着东西转回来了。
“梁思瑶,你将话再说一遍。”
他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梁思瑶吓了一跳,神色有些慌,“爸,你怎么走路没声音的?”
崔致远双眼冷淡的看着她们母女俩,推门进屋,将东西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