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不是人。
“徐董，我……不是很理解你的意思。”
徐清妍身体微微向前倾，眼神直勾勾盯着她，道：“小歌这么的聪明，怎么可能不理解我的意思？”
黎歌下意识往后躲，眼神也不自觉垂下去，抓着果汁的手猛地变紧，她能清楚的感受到徐清妍喷洒过来的灼热呼吸，带着一种不可拒绝的态度。
办公室的气氛瞬间升温，苏秘书也不好继续在里面待着，脸上做了一个秒懂的表情，就转身带上门走出去。
此刻，办公室里就只剩下徐清妍跟黎歌两个人。
气氛继续升温。
徐清妍能明显听到oga的心跳声，还很清晰的看到oga因为她的话而绯红的脸，就像树上的苹果一样，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可她不能上去咬。
至少现在不能。
就算她再怎么渴望oga，她也不会成为禽兽。
徐清妍慢慢退回原位，道：“她砸伤了我，本就应该付出代价，不过你之前说的那句话并正确，她砸伤的人确实是我，但当事人是你，原本要砸的人也是你，只是恰好经过帮你挡了一下，总结起来，她要跟道歉的人应该是你而不是我。我之所以答应你放过她，仅仅是因为，你作为当事人已经给她求情，那我这个旁人要是再继续追究的话，那就太过分了。所以，你不用想太多，你不要给自己压力，仅此而已。”
就是让她不要多想吗？
黎歌原本跳动的心因为这句话突然就停了下来，她本应该松一口气的，但不知为什么，竟然有些失落。
“那，那徐董这句话的意思，是答应放过陈姐了吗？”
“你不相信我？”
徐清妍内心有点小受伤，但也理解，毕竟黎歌接触他不多，对黎歌而言已，自己就相当一个熟悉的陌生人，一个比普通的陌生人，稍微熟那么一点点的陌生人而已。
“我答应过你的事情，是绝对不会改变的。”徐清妍又补充了一句，“除非是你自己改口，不然它是不会改变的。”
黎歌又愣了一下，她搞不懂徐清妍跟她说这些无关的话做什么，决定权原本就不在她的手里，该怎么做也就是徐清妍的一句话，对她说这些，就是想要到时候推脱责任吗？
但仔细想想，徐清妍应该不是这种人，都当董事长了，要是出尔反尔的话，应该没有人愿意跟这种不诚信的人谈生意。
“我，我没有不信任你！”黎歌迅速给自己原本的想法找补，“徐懂这种身份的人，说的话我肯定会信的，只是……”
“只是什么？”
徐清妍又往前面凑了凑，但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说说看，只是什么？”
黎歌双手紧紧抓着果汁，低着头不再说话，又变回刚才那个羞涩的状态，她能清晰的闻到徐清妍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信息素味，是浓烈的蔷薇。
这让黎歌整个人瞬间软下去，她无法拒绝这么强大的信息素，身上的信息素便跟着被诱发出来。
徐清妍顿时怔住了，没有继续再往前动。
其实跟她契合的oga很少，一是在信息素强弱方面，其次就是信息素的类型，他接触过很多不同的oga，但没有一个给她这种感觉。
很舒适。
很温柔。
没有一丝感到厌烦。
甚至想更近一步去接触，想冲动的把人推倒，然后用犬牙咬破后颈的腺体，彻底让两人的信息素纠缠到一起。
徐清妍不是正人君子，她也有那方面的渴求，只不过在信息素契合这方面，她找不到一个跟自己真正匹配的人，甚至她以为她这辈子也就这样，只能接受徐虹的安排，跟其他家族等级高的oga联姻，最终走入婚礼殿堂，然后结婚生子，过着相看两厌的生活。
可就是在这种时候，黎歌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将她从绝望的边缘彻底拯救出来。
让她头一回感受到做alpha的快乐，让她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美好的人在等着她。
等着她去追，等着她去欣赏，还等着她厮守终生。
所以，在遇到黎歌后，她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大起来，慢慢逼走了徐虹，让徐虹接受退位，同时还让徐虹交出徐氏集团50的股份，从此成为徐氏集团的新任董事。
徐清妍原本想着，oga还小，她要努力丰满自己的羽翼，这样到时候就没有人再能够阻止她们在一起。
可没有想到，因为她的疏忽，仅仅几年的时间，oga是长大了，可也有了喜欢的alpha，她只能站在后面默默看着，陷入无比的痛苦煎熬当中去。
如果一直这样也就好了，那她也不会有什么遗憾，要是oga需要帮助，那她就无条件去支持，当一个默默守护公主的女骑士，其实也是一件很酷的事情。
可现在近距离接触后，徐清妍发现自己想要的越来越多，扯在身上的那根琴弦，似乎快要断掉。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也担心要是坚持不下去的话，或许会对oga做出不好的事情来。
徐清妍不想伤害黎歌。
当然，前提是这一切都会顺利下去。
徐清妍担心自己会因此不受控制，猛地从沙发起身走到窗前，并打开了办公室许久都没有打开过的窗户，让风吹过来，把oga身上发出来的信息素味给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