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收拾的差不多，黎歌就开门下楼去。
许清妍正坐在沙发上，腰杆挺的笔直，双腿之间还放着一个笔记本，应该是在处理公司的事情，左耳边还带着蓝牙耳机，虽然距离远听不清在说什么，但徐清妍的嘴巴一直在动，想必是在跟公司的员工交代工作任务。
听到下楼的脚步声后，徐清妍顿了一下，然后抬头往楼上的方向看去，看到黎歌穿着自己准备的裙子下来，徐清妍张着嘴巴愣住了。
她给oga准备的裙子比较偏浅绿色，通人穿的话可能会有点显黑，但oga肤色长得很白，全身都像雪花一样，肤如凝脂，还白里透粉，跟这件浅绿色的裙子非常搭配，显得的整个人更通透了。
几乎让人挪不开眼。
徐清妍的目光一直随着黎歌的脚步移动，直到oga从楼上走到她跟前，徐清妍才把视线给挪回来，然后挂断蓝牙通话。
她想夸一句很漂亮，但看oga的脸色，估计不太想跟她说话，最后还是算了。
“这份合同，你看看。”徐清妍把桌子上文件递给她。
黎歌面无表情伸手去接，看到合同的内容后，还是忍不住问：“徐董这是什么意思？”
她昨晚表现应得的吗？
徐清妍跟她解释道：“最近有个新项目缺个女二号，我推荐你过去，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就跟导演说一声。”
黎歌还没翻合同，想到自己之前的卖身合同还在盛世，便低声道：“我是盛世娱乐的艺人，就算是要接新戏，也要经过公司的同意。”
“你是在说，要经过王帆的同意吗？”
黎歌不说话。
徐清妍明白她的意思，道：“这件事你不用担心，你的合同我已经从盛世娱乐那里拿回来了，现在你是徐氏集团旗下的艺人，不归任何人管，你只要听我的话就行。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打电话给我，或者打电话给苏秘书，她会转告我的。”
王帆竟然肯放她走？
黎歌有点诧异。
不。
王帆跟黎达海有合作，肯定会站黎达海那边，昨天的事不相信黎达海没跟王帆说。
所以，王帆应该是迫于徐清妍的压力，才肯把她卖身合同交出来。
而徐清妍之所以肯这么大费周章，想必是因为她现在是自己包养的情人，觉得得栓在身边才更安全些吧。
黎歌就知道徐清妍不怀好意，但现在她也没有别的选择，有一条路走就不错了。
见她不说话，徐清妍有点猜不透她在想什么，便问：“你不喜欢当女二？”
要是oga不喜欢当女二，也没有关系，可以把女主角的光环直接给oga，或者专门请编剧来给oga打造一个专门的剧本，只有oga喜欢，她什么都能给。
黎歌现在哪敢说不喜欢，金主说的事情，她作为小情人，就应该老老实实接，“没有。”
没有？
既然没有，为什么还是那么不开心？
是因为她昨晚弄疼了吗？
但那也不能怪她，昨晚那副画面，任由哪个alpha都把持不住。
而且……她已经很控制了。
最后oga哭的太厉害，还晕过去了，差点把她给吓到，好在没什么事，她才松了一口气。
“不舒服？”徐清妍纠结了好一会，开口问。
黎歌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徐清妍是问其他的事情，最后才发现徐清妍看她的眼神很奇怪，还是盯着她下面裙子的位置，后知后觉才明白徐清妍在问她什么事，耳根刷的一下就红了。
她不明白这个人怎么会这么不知羞，昨晚把她折腾成什么样难道自己不清楚么，现在还故意问她，根本就是明知故问。
故意的！
黎歌揪着衣角，好一会后，才道：“没有。”
怎么还是没有？
徐清妍失落垂下眸，她无法从oga的眼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之前她能看懂，全是因为oga的表情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会笑，会哭，会生气，还会冲她发火，可现在，这些情绪通通都没有。
oga的脸上只有冷漠，还有就是看到她时的厌恶。
果然还是她逼得太急了吗？
要是她慢慢来的话，现在的结果会不会好一点？
可她等不到那个时候，徐清妍无法忍受黎歌在别的alpha怀里你侬我侬，所以，就算黎歌恨她，她也要这么做。
——黎歌只能是她的！
“要是没有什么异议的话，回头我就让苏秘书去联系导演。”徐清妍似乎想起什么，又补充道，“你准备一下，那个导演今天刚好有空，我带你过去。”
黎歌想拒绝，她现在不想见任何人，更不想见陌生人，但徐清妍决定的事情，她也没有任何理由能够拒绝，只能闷声回了一生“嗯”。
徐清妍扣下笔记本递给女管家，然后朝黎歌伸出右手，示意要牵她的手。
但黎歌始终不愿意把手伸出来，徐清妍只能命令道：“小歌，要乖。”
她不想这样命令式的交流，可oga显然在抗拒她，要是继续这样下去，那oga迟早会毫不犹豫离开她。
徐清妍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如果oga恨她，但会一直会待在她身边，那这份恨意，她就当作是oga记住她的表现；可如果oga心里老总是想着逃，那她只能用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