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是不是还有别的关系，孟舒寒没说，但罗辰直觉肯定有。
以前谈过？
这是罗辰最直接的一个猜测。
他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但以前怎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孟舒寒对蒋哲什么态度，这个他确实还没太看明白。
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孟舒寒对于蒋哲教自己对她死缠烂打这件事非常不满。
这也在罗辰意料之中，早在孟舒寒不知道这人是蒋哲的时候罗辰就知道孟舒寒对这个给自己出谋划策的人不满，那纯粹就是对事不对人。
换成别人孟舒寒照样不高兴。
所以今天中午看见孟舒寒那一脸气闷的表情他也毫不意外。
但是他拿不准，在这件事情上，孟舒寒究竟是生气事情本身多一点还是生气这个人是蒋哲多一点。
如果是前者，那还好一点。
但如果是后者，那就有点棘手了。
罗辰就这么琢磨着，越琢磨越心烦。
李安这时候又把他叫了过去，无外乎还是交代交代他进了 kl 好好干之类的，还有就是盯着点 kl 的人脉关系什么的。
罗辰一一应下。
明天就是平安夜了，现在的节日氛围已经异常浓厚了。
蒋哲下班一路从 kl 出来，电梯里就已经听到了好几个同事在商量平安夜圣诞节怎么过。
他听见有人说平安夜江边会放烟花，他突然想和孟舒寒一起去看看。
出了电梯，他就拿出手机给孟舒寒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半天，孟舒寒没接。
他继续往停车场走，到车旁边的时候又打了一个，还是没接。
蒋哲觉得奇怪，给她发了个微信。
【在忙吗？忙完给我回个电话。
】
孟舒寒盯着这条微信冷冷地看了一分钟，给他打了回去。
蒋哲接的很快。
“喂，你刚才是在忙吗，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你有什么事？”孟舒寒一口公事公办的语气。
蒋哲听出了她语气的不对劲，“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孟舒寒心说：你倒是聪明。
“是有点不太好。”
拜你所赐。
孟舒寒心说。
“出什么事了？”蒋哲担忧道。
“你打电话有事吗？”
蒋哲只好先说自己的，“我没什么大事。
就是明天不是平安夜吗，你要是不忙的话一块出去吃个饭？”
“明天？明天不行，我明天出差。”
“明天出差？”蒋哲很失望。
“对。
不过我这会儿倒有时间，我们见一面吧。”
“好。”蒋哲立刻答应。
两个人在一家户外西图澜娅餐厅见面，这里环境雅致，关键可以一边吃饭一边欣赏江景。
孟舒寒特地给自己找了个环境舒心的地方，就是为了缓解一下自己的怒火。
两人坐下后，孟舒寒先把车钥匙还给了蒋哲，“谢谢你的车，我出差回来车肯定也修好了。”
蒋哲接过钥匙，“你明天去哪儿出差？”
“香港。”
“去多久？”
“不确定。
可能一周。”
蒋哲听后微微颔首，“就你自己啊？”
“对。”
孟舒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有问必答，毫无感情。
蒋哲逐渐发现了她的异常，“你心情好像不是很好，怎么了？因为工作上的事情？”
“那倒不是。”孟舒寒本来不想跟蒋哲说这些事了，但她现在看着对面的蒋哲，心里窝的那股火越烧越旺，她觉得自己要是不说出来这股火能烧到她出差结束。
孟舒寒咬了咬牙，说：“感情上的事。”
这句话给蒋哲整紧张了，他搓了下手，强装镇定，“感情？怎么了？还是罗辰吗？”
“不止呢。”孟舒寒三个字就说的阴阳怪气。
蒋哲突然想起来今天早上罗辰来他办公室问的那些话，一个猜测在他心中渐渐形成，他紧张的心跳加速，“你……”蒋哲觉得在孟舒寒这种人精面前装傻充愣很没有意义，他都打算不打自招了，但是话到嘴边又磕磕巴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孟舒寒见他这副强装淡定的样子，心里莫名郁闷。
一股气蹭地蹿上来，直接气势汹汹地说道：“我什么。
蒋哲你是不是闲的呀？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喜欢给人当月老呢。
谁让你给他瞎出主意的，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的加油鼓劲，他三天两头往我公司跑，我公司里已经有人说闲话了。”
孟舒寒一口气说完一长串，深深吐了口气后，继续道：“这还是他看见我开你的车告诉我的，要是他一直不知道呢，那我也就一直被蒙在鼓里了。
可笑的是我还跟你抱怨他这多管闲事的领导，整半天我骑驴找驴呢？你不觉得太滑稽了吗？”
一吐为快后孟舒寒感觉自己心里舒畅好多。
蒋哲低头听着，见孟舒寒停下了，他才开口，“对不起。
我一开始不知道他追的人是你，我也是后面才知道的。
我知道以后就一直让他放弃的，没再建议他去找你。
到后面，完全就是他自己的主意了。”
“那头是你开的吧？”孟舒寒直接问到。
蒋哲很是抱歉，“是，是我给他开的头。
这个我道歉。
但我如果一开始就知道是你，我肯定不会……”蒋哲说到这儿突然梗住。
“肯定不会什么？”孟舒寒直直地盯着他。
对上孟舒寒看过来的目光，蒋哲慌乱的有点不知所措，他嘴巴张张合合几下，语气郑重道：“肯定不会建议他去追你。”
“为什么？”孟舒寒问。
两秒后，孟舒寒又问：“就因为我不喜欢他？”
蒋哲垂下眼眸沉思片刻，又抬起眼皮，眼神里带着缱眷和深沉，认真道：“不全是。
因为我也不喜欢他追你。”
追过去
孟舒寒脸上的表情一滞，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她刚才有点气上头了，想到什么问什么，问着问着就把自己问到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蒋哲温柔道：“怎么不说话了？”
孟舒寒眼神没了刚才的凌厉愤懑，变得有点慌张无措。
“我明天还得早起赶飞机，先走了。”孟舒寒拿起手包准备开溜。
蒋哲眼疾手快，拽住了她的手腕，说：“我送你。”
孟舒寒强硬地甩开他的手，“不用。
我还没消气呢。”
说完头也不回快步离开。
蒋哲还想追上去，但是看着孟舒寒决绝离开的背影又停在了原地。
这个背影让蒋哲回想起来当初他们分手时的场景。
蒋哲也是这样拽住她，说自己不想分手。
孟舒寒也是像刚才那样甩开了他的手然后快步离开，留给了蒋哲一个他想追又不敢追上去的背影。
记忆里的画面和眼前的画面渐渐重叠，一阵心酸泛上，蒋哲沉沉地呼出口气。
所以现在的孟舒寒还是和当初一样狠心，是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