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娘(1 / 6)

“宝宝,叫声娘亲听听…”

妇人抱着怀里的婴孩哄了哄,那孩子张着没长齐的r牙,咿咿呀呀的,却是当真叫了一声“娘亲”。

周围人被那糯叽叽的童稚嗓音引得哈哈大笑,直夸那孩子聪慧。

桑鱼伸着被烟灰抹得脏兮兮的小脸从厨房的帘子后面望出去,盯着那被众人围在中间笑得一脸欣慰的妇人,脸上那双水灵大眼闪动着yan羡。

“别看了,一会儿老板娘过来看到,有得骂人。”胖婶把她拉进来,又把手里的柴塞给她:“发呆也坐灶膛那去。”

桑鱼应了一声,扶着下巴蹲回灶膛边上,盯着火笼里的火发呆。

胖婶忙完手里的活便靠过来,挨着她坐下,见她小脸苦巴巴的,便是问道:“怎么着,你家那娃还不肯叫人?”

这事儿后厨里的伙计都知道,桑鱼家的娃,好像有些个毛病,不会说话还是怎么着,至今不会叫娘。

“是啊。”桑鱼叹了口气,边说边往往火膛里添柴,脸上是看得出的忧愁:“我怎么哄都没用,他就是不肯叫我。”

“那别的呢?话会不会说?”这会儿店里没什么客人,得了闲空,后厨几个婶子也都围了上来,磕着瓜子闲话家常。

“他平常也不怎么肯说话。”桑鱼脸都皱满了,看得出为此苦恼许久。

几个婶子七嘴八舌的给她出主意,那胖婶子突然问:“欸…你家那娃儿多大了?”

桑鱼是前几年从外地搬过来的,夫君亡故,一个人带着个娃儿独自过活,孤儿寡母的不说,她脑子也不大好,听说是小时候生了场大病,病好后人就不大清明。

好在她x子不错,人也勤快,几个婶子都很喜欢她,便将她留在后厨帮工。

桑鱼这会儿歪着脑袋,掰着细白的手指头艰难数着:“多大?好像是…1,2,3,5,1…欸,不对,是1…”

她手指头都掰红了,那几个数字却是颠来倒去的说不明白,被那么多人盯着更是慌,一着急,刚0过灶膛的手便往脸上抹,瞬间又留下几个黑引子,让人越发看不清她的相貌。

胖婶看桑鱼被几个数字绕得晕头转向,忙出声打住:“没事没事,有些孩子晚熟,像我家老二,也是三四岁的时候才开口叫娘的,你回去多哄哄,说不定就会了。”

周围的婶子也连连点头,她们看桑鱼年纪不大,想着她嘴里的娃儿至多也就三两岁的样子,有些娃儿话说的晚些,也是有的,便是出声宽慰。

桑鱼怔了下,认真问:“那…要怎么哄才好?”

她觉得她已经很努力了,可他就是不买账,桑鱼又没有什么哄孩子的经验,便是虚心询问。

“回家的时候多陪陪他,做什么都尽量把娃带在身边,多陪他玩,晚上哄睡的时候唱点儿小曲什么的…”

“哄睡?”桑鱼皱了皱眉,脸上出现迷茫之se,似乎对这个词很陌生。

有人看出端倪,凑上前问:“咋的妹子,你都不陪你娃睡觉的吗?“

桑鱼瞪着眼睛晃了晃脑袋:“他不肯跟我睡的。“

周围的婶子即刻炸开了锅:“不怪得,娃儿哪有不跟娘亲睡的,不一起睡哪里会亲啊?“

“是啊,哪有娘亲让小娃儿自己睡的?半夜踢被着凉不说,说不定还会从榻上翻下来,不得了的…”

一众人七嘴八舌,显然是觉得已经找到了事情的症结,当即对着桑鱼围剿起来。

桑鱼被教训得脑袋都大了,她慌慌张张的解释:“他主意可大了,总不听我的话。”

这话一出,几个婶子又是一阵输出。

“阿鱼,你也不能事事惯着他,该教的时候还是得教…”

“对啊,有些孩子脾气犟,你做娘亲可得y气点,越惯以后就不好教了…”

几个婶子七嘴八舌,神情亢奋,恨不得把自己多年n娃带娃的经验尽数传授给桑鱼。

桑鱼看着这些个热心的婶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原来,贺安知这么多年一直不肯叫她娘,是因为她没陪他睡过觉。

桑鱼下工回家,刚推开院门,便瞧见院里一抹高大人影。

青年背对着她站在院子里的水井旁,正拿着毛巾擦身子。

他脱了外衣,清健的身t在yan光下闪着润泽的光,背影颀长,宽肩窄腰,一双腿格外的长,背部覆着一层薄薄的肌r0u,有种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蓬b0野x。

听到开门声,贺安知转过头,凌厉的眉眼在看到进来的桑鱼时一瞬间柔和下来,他温声开口:“饭菜已经做好了,在炕上温着,回来的时候抓了一只兔子,给你放在屋里了。”

听到这话,桑鱼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就想往屋里跑,可一转念,又想起那些婶子的话,当即y是咬住嘴唇,把浮出的笑生生给憋了回去。

她鼓着嘴,板着脸,拔高了嗓音教训他:“贺安知,你怎么又不叫我?叫声小娘有这么难吗?我好歹养了你这么多年。”

桑鱼自以为自己是端出了一副长辈的架势,殊不知那软绵绵的嗓音毫无威慑力,她个子又娇,此刻那副仰颈瞪眼的姿态落在贺安知眼睛里,却跟她屋里那只兔子被逮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青年许久没有说话,只一双漆黑的眸子低垂着望着她,深邃的眸子里似有暗se闪过。

桑鱼却全然看不懂他的神se,见他不说话,以为这回发飙是凑了效,正yu再接再厉,青年却忽然对着她扬手:“过来。”

他的声音已然褪去少年的稚neng,带着成熟男人特有的低沉嗓音,暗哑着似从x腔里漫出来,有种强烈的压迫感。

桑鱼心口一跳,本能听话,待反应过来,人已经走到他面前。

“你叫我g嘛?”她懊恼于自己刚刚乖巧,鼓着嘴想走,刚一动作,手臂已然被他扯住。

她被那力道带得往前踉跄了一步,几乎要跌进他怀里。

桑鱼惊惶抬眼,正对上贺安知垂下来的漆黑眼眸。

她这会儿才发现,他看着她的眼睛似乎格外森冷凌厉,像一头野狼。

“我…你不想叫…就算了…”桑鱼的胆子只有米粒那么大,被他这么盯着,当下便忘了做长辈的威严,立刻怂了胆子。

贺安知却并没有松开她,他一瞬不瞬地盯了她许久,忽然抬起手掌。

桑鱼刚缩起脑袋,青年温热的指腹已经落在她的面颊上。

他用指腹在她脸上蹭了几下,再伸到她面前,桑鱼便看到,他原本白皙洁净的手指此刻却已经沾上了一层乌黑。

“嗯?你手怎么脏了?赶快洗洗。”身为人母的责任心立刻涌泉而出,桑鱼压根没想到他的手是在她脸上蹭脏的,只忙着握住那只大掌,放到旁边的木盆里仔细清洗,嘴上还嘟囔着抱怨:“你看吧,我要是不在家,你一个人都不知道能过成什么样。”

贺安知看她顶着那张大花脸,却还在忙活他手指上那点点脏w,眸子里的暗se越发浓郁。

直到桑鱼把他的手清洗g净,又拿了旁边的巾帕帮他擦g,才把那只洗g净的手抬到他面前,邀功似地说道:“你看,我洗得g净吧?你是不是没我不行?”

贺安知盯着她笑弯成月牙状的眼睛,伸手便把那张巾帕拿了过来。

他捏着她的下巴,用巾帕将她脸上脏w一点点擦拭g净,原本花得看不清五官的脸上逐渐露出一张端方清丽的面容。

瓷白的小脸微微带着粉,短短小巧的鼻头有种不同于她真实年龄的稚n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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