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父皇,没有放弃本殿,本殿便不会输。”大皇子对着李家主说道,如今他能倚靠的也只有李家主了,自己那些个幕僚早就被宁晋溪关起来了。
王家也被徐然给搞垮了,就剩下一个女儿怀着孕,算算时间也快生了。
“大皇子,放心,臣相信殿下是被冤枉的,臣一定会帮殿下洗刷冤屈。”李家主也是满脸真诚地说道。
谁不知道他是投奔了大皇子,如今要真的是被二皇子得了势,自己李家哪里还有活路可言,轻者流放,重者满门
李家主不敢想下去,只能先保住大皇子。
等李家主走后,大皇子才将自己背脊弯下来,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有慌乱,此时也只能先将李家主稳住,替自己在外面跑动一二。
得找机会见到皇帝才行,大皇子想道,皇帝向来疼爱骨肉,上次自己勾结南蛮的事,皇帝都没有痛下杀手,如今这事根本就不是他干的,他是被宁晋溪应按在身上的罪名。
可是那些罪证,大皇子想来自己的贴身的徽章,还有那几个人看管古墓粮仓的人都指向是自己都头疼的厉害。
这里面条单独拿出来还能辩解一二,如今都在,他真的百口莫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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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籍将在北郡的证据呈给皇帝过目,皇帝看着仵作的鉴定书还有大皇子的徽章,陷入沉思,又有些不敢相信大皇子当真是要谋逆。
“你说此事该如何办。”皇帝撑着脑袋,眼睛闭着问道。
阮籍看了一眼皇帝一副头疼的样子回道:“如今大皇子私屯粮食的事,已经证据确凿,没有辩解的地步了,为今之计是要用另一件事盖过此事才能保全大皇子的性命。”
“什么事?”皇帝抬起头急切地问道。
“立储君。”阮籍行礼说道。
闻言皇帝盯着阮籍看了一会,要不是知道长公主速来不喜阮籍这人平日献媚的做法,不然皇帝都该怀疑阮籍是长公主一脉的人了。
阮籍也平和地看着皇帝, 他心中无愧,皇帝若是真的想救大皇子必然得做出让步,而且大皇子所做之事本就当诛。
“此事重大, 容朕想想。”皇帝心中有些不愿,摆手将此事先暂压下去。
长公主府上, 宁晋溪依旧依坐在阁楼上的露台上, 看着下面湖面被落叶激起层层波浪,如今这局势看似已经明朗, 实则是暗流涌动。
大皇子被关在天牢里,李家主在外奔走, 若是能救出大皇子, 日后大皇子假若能荣登大殿, 这李家便是一飞冲天了。
更重要的是皇帝的态度,如今这般罪证都摆在眼前,皇帝还要保下大皇子,真不知道皇帝到底知不知道大皇子曾经给他下过慢性毒药。
可这事自己又不能去说,这样自己也会被暴露出在太医院也安插了人手, 得用谁来将此事捅出来呢,长公主再次陷入沉思。
“翠菊, 你去寻李药师前来。”宁晋溪准备先问清楚宫中太医院的情况再做打算。
徐然回了中都城的这几日,宁晋溪让她先回府静静地待上几天,勿要出来招摇,皇帝找不到自己撒气, 定然会找到他们这些个臣子。
徐然只能称病告假, 连同严明礼也一同称病告假, 只有张恭还在自己的岗位上坚守着,皇帝本想责罚个一二, 可这明明是大功一件的事,如何有理由去惩治这三人。
只能送去奖赏,只是徐,严二人的没有张恭的多罢了,皇帝也会有些小气性。
严明礼看着内官送来的奖赏,都没有清点,便让人送到库房去,严老将军在主厅喝着茶,看了一眼外间的箱子,无奈地摇摇头,果真还是那个小皇帝啊,心眼小得很。
“明礼。”严老将军冲外面喊道,严明礼赶紧转身走进主厅内道“爷爷,您叫我。”
“嗯,今日不要出去招摇过市了,记得给小徐将军也传个信,罢了,自然也有人会给她传信。”严老将军说得人自然是长公主。 只是徐然可不是如同长公主料想的那样躲在家中,安稳渡过这段日子,她找到王满,让王满替自己去查王家还活着的嫡女被皇帝安排在哪里。
王满也就出去了半日,便给徐然传回来消息,夜里徐然换上夜行衣,准备去夜访王家小姐王希央。
皇帝想要保住大皇子的命,只要大皇子还活着,那宁晋溪便一日不得安宁的防着大皇子东山再起,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皇帝也保不住大皇子。
反正自从大皇子能从王家的事里面全身而退,徐然已经对这个君主没有多少君臣情了,王家怎样都是已经辅佐了三代君王的世家,眼睛都不眨一下处死,最后因为王希央有了皇种才留得一命。
穿过一条黝黑的巷道,才到了,皇帝将王希央安置的别院,院落不大,比起王家的小院不如,也不知道这王家嫡女如何忍受的。
徐然趴在墙头,观察着里面的情形,没有人看守,看样子皇帝觉得没有人会打王家遗孤的主意,根本就没有给王希央安排守卫。
只有两个婆子照顾王希央的饮食起居,徐然借着劲一下便翻进院里,贴墙走,到了王希央住的屋子,悄悄地撑开一条缝,往里塞了一张纸条,然后叩了三下窗户,便离开了。
纸上写如果想复仇,便明日在窗台下放一束草,徐然原本想写花的,可如今都没有开春,哪里来的花,也只有皇宫里面的暖房里才有。这样过于为难人家王希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