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翠菊与你生什么气,赶紧吃饭吧。”翠菊与宁晋溪一同长大,翠菊想什么,宁晋溪当然知晓,无非就是给自己二人些私人空间罢了。
只是徐然这般在意自己身边的态度,多少让长公主有些吃味,宁晋溪也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天对一个人这般看重。
也不知为何今日一说开了后,一切都好像水到渠成了一般,感情的事真是让人难以琢磨,宁晋溪用着公筷给徐然布着菜,直到徐然表示吃不下了才停手,取过茶水递给徐然漱口。
一切都如此的自然,仿佛两人这般生活了数十年,徐然喜欢抿着嘴笑,这是宁晋溪发现徐然独有的小动作,就如此时笑得跟一只偷了腥的小猫咪一样。
长公主朝外间叫了一声翠菊,便有人进来收拾碗筷。
这饭也吃了,两人又没什么事,大眼瞪着小眼,周围的空气徐然觉得全是宁晋溪身上的味道,暧昧的气息油然而生,真是酒足饭饱壮人胆,徐然飞快地往宁晋溪的红唇上啄了一下。
亲吻后又觉得有些羞涩,为了缓解自己的心中的悸动,便起身告辞,要回自己小院。
宁晋溪双手放在膝盖上,端庄优雅地看着徐然离开的步子慢慢变得极其缓慢,像是等着自己挽留一般,宁晋溪唇角微勾。
终于在徐然手已经伸到门上时轻声道:“你的东西,本宫已经帮你收拾过来了,以后你就同本宫一同住在这里。”
徐然快速地将自己的手收回来,强忍心中的激动坐回长公主的身边。
“开心便笑,在本宫身边不需要强忍你的情绪。”宁晋溪看着徐然坐回自己身边道。
徐然心中一暖,虽然她生来活得自在,可师傅常教她要内敛,不要将自己情绪外露出来,要学会忍,没想到又一天长公主会对自己说,不必收敛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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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然果然如长公主所猜想的那般,将许大人放了,还觉得这许大人像是抽了什么风一般,,整日对着自己现殷勤。
不多日,深秋时节,北境的使臣如约而知,老北境主离世的消息不胫而走,整个中都城都知晓了,此次前来的使臣,北境的王爷,北山,还有北境少主,北慕嵩。
当徐然看着手中的使臣名单时,便知晓等再见面时,自己与师傅便已是对立,只是这北境少主的名字,让徐然觉着这北境夫人应当是对师傅还是有些感情在的,不然怎么会取这名。
这一切都是徐然的猜测罢了,皇帝让太子与徐然一同接待使臣,这自古都是储君或是皇子来接待使臣,如今皇帝让徐然也加进来,更加验证那个传言。
皇帝年事已高却比之前更加贪恋权力, 前有大皇子的罪行在,皇帝不可能这般相信自己的儿子了,徐然这有长公主威胁着, 作为过来人的皇帝当然知晓这是拿捏徐然这个少年人最好办法。
让徐然与太子争权夺势,这样皇帝便可安心做个和事佬, 只是偏向那边都是看皇帝心情了。
太子的东宫依然没有修建好, 那场大火,不仅仅是放火把人逼出来那么简单, 大皇子当时应当是没想过留下东宫,派人在各处都浇了火油。
哪怕严明礼他们不躲在殿内, 火也会烧起来。
这才导致东宫整个都被烧得面目全非, 需要重建的地方比重合殿多上了两倍不止, 工程量巨大。
此时的徐然正站在东门的大门前等着太子出来,今日皇帝让徐然跟着太子一同去迎接北境来的使臣。
可这太子出了重合殿便向徐然说自己要去看看东宫的修建如何了,让徐然等等自己。
等了一柱香时间,徐然便知晓这太子恐怕不会这么轻易地出来,随手叫来一名中都卫的小兵, 让其给自己搬来座椅,又将茶水端上来。 不出来也罢, 反正这江山是他们宁家的,与这北境结仇也是晋国皇室的责任。
太子在里面听着手下人的汇报,明白过来,若是想这般给徐然一个下马威是不可能的了, 罢了, 有得是机会, 只要皇妹还与自己一派,还怕收拾不了这个徐然。
太子走出大门后, 故意咳嗽一声,引得徐然耳朵微动,知晓太子就在自己身后。
可徐然却没打算起身行礼,而是等着太子走到自己跟前才站起来道:“太子殿下,咱们还是快些去城门吧,别误了迎接北境使臣的时辰。”
太子看了徐然那悠哉悠哉的样子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一条养大的狗,最后还对着主人呲牙的感觉。
要是徐然知晓太子是这般想她的,她定然会想给他一闷棍,自己可是长公主的人,要说养大也是长公主养大的,怎么成了太子就可以耀武扬威了。
“孤知晓了。”太子表面上依然温润如玉,言语间都是温和,让周围的人更加觉着是徐然这个权臣在打压太子。
是了,手里握着整个中都卫的兵权,还要一只玄甲军,说是听皇帝一人的号令,其实也就是徐然的私兵。
不少文官都觉着心惊,这般权势,若是想反,不是轻而易举,可皇帝就是这样把权力下放给了徐然。
只要长公主一日受制与皇帝,徐然一日便得不了安生,徐然看得比谁都清楚,皇帝自然会忍受她所谓的目中人,所谓的权倾朝野。
太子站着一旁并未动身,他要等着徐然一同前往,这次北境接待一事,他知道是皇帝对他的考验,徐然是皇帝给他使得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