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
是皮肉相贴的连接脆响,在这过分寂静的屋子里显得越发突兀。
动手的人是为着她犯傻赴险的事存心给她教训,手下自然不会留情。
林若雪呼吸一滞,那刺痛瞬间便在自己臀上炸裂开,娇嫩的雪肤上是一片火热的痛。
空气短暂地凝滞住半晌。
直到她彻底反应过来自己的屁股刚刚遭受了什么,瞳孔倏地放大,高声大吼:“江淮!!!”
没想到那人非但不慌,反而更变本加厉地贴上来,一字一句声色嘶哑,像吐着信子的蛇一般地低声警告:
“你若想叫全营的人都知道你不听话被我揍屁股,尽管叫得再大声些。”
掠夺
已是人间岁末, 虞城原本靠北,比京都的冬天显得更严寒些。
朔风在屋外呜呜地拍打着窗棂,屋内炭火烧得极旺,噼啪作响, 是干燥的热。
却不妨碍林若雪此时坐在江淮的膝上, 脸上飞过湿热的红潮。
林若雪果然乖乖地闭上了嘴。
被他牢牢锢着, 挣扎不开, 也动不得, 可心里还是很不服气。
黑暗中她吐了下舌头,悄悄低声骂了句, “变态!”
江淮只安静地注视着她。
晦暗烛火下,他只静静地望着她的眼睛,黑曜石般的瞳孔下无波的情绪显得更加莫测。他面容平静时,便隐去了眉目中的刀剑之气,像是一尊精致冰冷的玉像。
林若雪被这目光望得渐渐不自在。
她压住心底的不安,咳嗽了声, 问他:“你这样瞧着我做什么?”
过了片刻,他答:“我在想。”
“你想什么?”
“想个法子叫你听话。”
林若雪一愣,随即面上又发烫。
跳动烛火竟将屋内气氛衬得微妙的暧昧。
昏暗中, 她感觉到覆着层薄茧的指腹, 在轻轻摩挲自己的下唇。
林若雪警惕地望着他:“你…你要干嘛?”
他没直接回答,只是将脸孔凑近了,就停在离她嘴唇一毫厘的地方。
林若雪感到他灼热的鼻息,紧张道:“你想亲我吗?”
“嗯。”
她一下子变扭不安起来, 感觉到身上越来越热, 却也觉得奇怪,他竟然变成了做这种事也要同她商量的人吗?
事实证明她纯属异想天开, 江淮自然不是那种人。他捏住她的下巴,淡声命令道:“张嘴。”
她不是很想听从,但也没关系,反正他的舌尖已经很熟练地撬开唇齿探了进来。
起先动作还算轻缓,越往后越是不客气,林若雪一个脑袋晕了个天旋地转。
她渐渐觉得自己不是个人,不是他的妻子,而是那个名镇朝野的少将军手中猎物,是他的战利品,是以要被进攻、被掠夺、被惩罚、被吞噬。
这时候她却不合时宜地想,这人手下的那些士兵估计如何也料不到,平日里冷得像冰块一样的少年将领,动起情来却是这番不要命的模样。
可很快她便头顶沉沉,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乱七八糟的,嘴巴被湿润又强硬地包裹,彻底不是自己的。而整个人也不受控制地往下坠,身子瘫软在他的臂弯,两手不自觉就扯着他的前襟。
最后,她不由自主地高扬起头,江淮趁势一口咬上她的锁骨,少女胸前锁骨像是两片对称的蝶翼,覆着微微沁出的香汗,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要加重力道,非要在这里留下自己专属的痕迹不可。
咬得重了,林若雪不愿意了,撑着他身子就要将人推开:“不要…江淮,你弄疼我了。”
少年从她颈窝中抬起头。
他望着她,灯火映进他眸中,照出少年眼底晦暗不明的潮火,和全未褪尽的情/欲。
江淮沉默地看着怀中人的眼睛,长睫微动,问她:“这样不舒服?”
林若雪莫名不敢看他,心中还有些慌乱,她在他莫测的目光中低下头去:“嗯。”
江淮默然了半晌。
就在她担心自己是不是说重话了,想着他会不会误以为自己不愿意和她亲热,抬起头,却看见江淮在沉默地撕扯右手上的绑带。
望着他迷惑的动作,她略微一愣:“你手上的伤还没好全,这是要做什么?”
江淮只一言不发,无声地将原本悉心缠绕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尽数解开,露出一个还没全愈合的伤口。
末了,他手一挥将纱布扔到地上,轻巧地活动了下手指,垂眸望着林若雪。
“我想叫你舒服。”
想叫我舒服?
林若雪微微喘着气,有些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怎样才算是…舒服?
不待她想明白,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向裙摆。
他的指尖微凉,触到内侧的肌肤时惊得她一个晴天霹雳,几乎是一个瞬间,林若雪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江淮…你…你做什么!”
他没回答,一只手牢牢地锢着她的身子,薄唇凉凉地堵上她的嘴。
她从来未曾被人这样触碰过,奇异的感觉浪潮似的一层层自下而上。林若雪脸色烧得通红,下意识要挣扎出去,可哪里敌得过斩杀千军万马的铁臂,连嘴巴也被人牢牢地堵着搅弄,只能发出阵阵呜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