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也不等怀里人反应,安南手里拎着外套就向离开的男人走去。
看离去的方向应该是去停车场。
月色下安南跟着男人到了车库,男人靠在车前正在和友人告别。
随着一阵车启动的声音,对方的车开走,诺大的停车场只剩下了安南和眼前的男人。
安南自然是走了过去,月亮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虽然和禹琛还有段距离,可拉长的影子已经纠缠上了男人的身影。
人虽然还没认识,但影子交叠在一起。
“禹琛?”安南听见刚才那个人叫他的名字。
听到自己名字,禹琛脚步一顿,眼尾抬起侧眸扫了下眼前人。
他有印象,是刚才酒吧里一直盯着自己看的那个男生,一头瞩目的红发,比酒吧的灯光还要夺目,想不记得都难。
但印象并不怎么好。
禹琛最讨厌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一副欠调教的姿态。
当时的安南并不知道自己给禹琛留下了这么个第一印象,如果知道的话,安南定会感慨禹琛“调教”这俩字用的真是相当贴切,恰到好处,并且迫不及待的献上腰带想要被禹琛“调教”。
安南毫不见外的走近过去,将禹琛抵在了车旁,撑开双手将人围在了怀里,眼皮一抬神色轻佻的打量着禹琛。
等看到禹琛低垂的视线,安南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站在这只能看到禹琛流畅的下颌线。
禹琛比他高了大半头,身形比他大一圈。
但,也无妨。
安南悄悄垫起脚来,险些就可以和禹琛齐平。
可如此费力的把比自己高的人堵在怀里看起来有点滑稽。
当然了,禹琛不滑稽,垫脚的安南就有点滑稽。
禹琛斜靠在车上低头俯视安南,但也仅余光一扫,禹琛闻到了对方身上浓浓的酒精味道。
对于醉鬼而且还是个色胆包天的醉鬼,禹琛并不打算理会而且厌恶至极,置之不理才是最明确的做法。
禹琛转身就要开车门,因为明天早晨有课,所以刚才在酒吧禹琛并没有饮酒可以自己开车回去。
“你是老师?”安南眼尖从打开的车门缝隙里瞥见了副驾驶上的讲义文件,看见了“北城大学”四个字,还有下面的署名“禹琛”。
看来确实叫禹琛没错。
安南欺身靠近,然后将自己名片塞进了禹琛的腰带里,开始了自我介绍:“我叫安南,安南的安,‘西赆南琛’的南。”
这四个字里有“南”有“琛”,刚好把两个人的名字包含在一起。
因此安南特意加重了“琛”字的发音。
直到现在禹琛仍旧是一字未讲,但蹙起的眉宇已经显示出来他的极度不耐烦,他在极力压制自己的火气。
知道安南不知死活的把手搭了上去。
禹琛扭住逐渐往自己腰带徘徊的手,不怎么客气的把安南转了一圈,反客为主的将安南反扣在了车上。
安南脸直接贴上了冰冷的车窗,费大力气保养的脸蛋儿都被挤压的变了形,狼狈至极。
禹琛眼神闪过丝丝厌恶,直到此刻才开了金口:“主意打到我头上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安南好不容易遇到位“冰山美人”,一时精虫上脑就动了手,虽然被压在车窗上,却只觉得禹琛的声音还蛮好听,刚才贴着自己耳朵说话,低音炮似的,气息扫过耳尖,像是贴着耳朵灌入,情涩的很。
安南双手做投降状,连忙开口,但脸贴在玻璃窗上导致声音也含糊不清:“误会,误会啦,都是误会,我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
因为是在车库,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人过来,禹琛根本不想和他多做什么纠缠,更别说做什么朋友。
“不需要。”禹琛冷冷吐出这三个字后手下就松开了安南,还十分嫌弃的捻了下刚才碰到安南的手,好像刚才碰到是什么污秽,接着挥手让安南从自己车上起开。
从小到大安南还没被人这么嫌弃过,禹琛那厌恶的眼神实在是像在看垃圾,看的安南莫名兴奋。
安南死性不改,就是不肯离开,都在眼前了不吃一口岂不是前功尽弃?
对待美人,安南一向有耐心,等待的时间越长,最后品尝起来就越美味。
“宝贝儿”安南觉得禹琛是在欲擒故纵,“给个机会认识一下呗,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安南回头看了眼禹琛的小奥迪试探的询问,“跟我一晚,送你车怎么样,法拉利喜不喜欢?保时捷?兰博基尼?还是想要别的?我和你说只要你跟了我,想要什么一切都好说。”
禹琛半眯了下眸子,长久的修养倒不至于让禹琛揍人,他冷笑一声:“跟你?”
安南浑然不觉危险将近,又开始勾禹琛腰带,眯起眼来笑的深意:“对啊,跟了我可是好处多多,要钱还是要名我都可以满足,只要你跟我一晚”
一向奉行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安南说着又开始动起手来,拉起禹琛刚才捏碎葡萄的手,暗示性的捏了两下,带着他的手来到自己腰际。
禹琛竟然没把手抽开,指尖还在安南腰带处划了两圈。
禹琛的镜片上反着光,安南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但禹琛手都已经开始解他腰带了,这意思还不明显吗?
果然闷骚,就这一会子就已经急不可耐的去解自己腰带了,以安南纵横情场多年的经验来看,往往禹琛这种表面禁欲难以接近的人,才是最会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