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教授一脸嫌弃,“那有什么办法,你年纪太小了啊!能力也一般,什么时候才能赶上小牧……”
关野气得直接站了起来,“什么时候出生是我能控制的吗?你怎么不去说关纵播种太晚了?”
“咳……”边牧尴尬地咳了一声,急忙拉着关野坐下,又对着江教授诚恳道,“老师,食不言寝不语,咱们不说了行吗?”
江师母也气得不行,“你就瞎折腾吧!人家俩个好好的你非要插一脚!你看这满桌的菜,大部分都是人家关野做的,哪一个不是照着小牧的身体来的,比我对你都有心多了,你这老头还想怎么样?”
“哼……”江教授终于不吭声了,看了看菜,又继续给边牧夹菜。
把他面前的碗堆满了,又拿个新碗继续堆……
………
一顿年夜饭磕磕绊绊地吃完了,江教授这时的醉劲终于上来了,明显有点犯困,就慢慢松手了。
关野赶紧朝边牧使了个眼色,准备撤了。
好巧不巧,他这眼神刚好被半睡半醒的江教授看到,他一把就拽住边牧,“关野又喊你去哪里?今晚不许走……”
边牧无奈,“……老师,我得回家了啊!”
江教授皱眉,“这不是就你家吗?你就住这里啊!”
“这不是他家!他家在我那!”关野赌气似的接了一句。
“……”江教授勃然大怒,整个人顿时都清醒了,“不是,他家就在这里!”
边牧眼见江教授彻底清醒了,气得直接踹了关野一脚,“干什么呢!”
关野委屈死了,“他不放人啊……”
边牧呼了口气,转头对江教授道,“老师,我真的得回去了,您早点休息吧。”
江教授的脑子渐渐又断线了,“不放,那臭小子不是好东西,别跟他走……”
关野濒临崩溃边缘,“……”
边牧赶紧拉着江教授往房间走,道,“行行,我不走,我扶您去休息……”
“老师!”关野赶紧喊了一声。
边牧瞪他,“你在外面等会儿。”
“哦……”
关野这一等可就等太久了,从九点多等到了十一点多,他直接在沙发上睡着了……
过了很久,边牧和江师母才从房间出来。
江师母也累得够呛,“终于睡了,老头子今天也太闹腾了!”
边牧笑了笑,“高兴的,没事。”
“哟!这都十一点多了,干脆你也别回去了,太晚了路上不安全,就在这睡吧,我昨天才收拾过客房。”
“我……问下关野吧。”
边牧走到沙发旁边,推了推呼呼大睡的关野,“关野,我这边弄好了!”
关野睁开惺忪的眼睛,“嗯……靠!十一点多啦!”
“是有点晚了,我们还回去吗?”
关野哭丧着脸,“要是现在回去,我们得在车上迎新年吧!”
边牧笑笑,“那就不回去,我们去找个地方,放放烟花就行了。”
“外面很冷啊!”江师母皱眉,“别冻感冒了。”
“没事,我们穿羽绒服上去,不会冷的。”边牧道,“师母,你先睡吧,不用管我们了。”
“行,钥匙给你,自己开门啊。”
“好……”
江师母去房间睡觉了。
边牧突然拉着关野就往外走。
“诶!外套!穿上外套!”关野匆忙地抓起两人的外套,自己囫囵穿好了,又帮边牧穿上,裹得严严实实的,还扣上了帽子,只露出一张莹白的小脸。
他看出边牧很急,还一副偷偷摸摸的样子。
“老师,你好像做贼啊!你要干嘛?”
边牧压低声音,“带你去个好地方……”
我的爱,至死方休
江教授家在美院的宿舍楼里,也有些年头了。
上顶楼的楼道连灯都坏了,漆黑一片,两人开了个手机的电筒,跟做贼似的爬了上去。
顶楼的门也是坏的,稍微弄了一下就开了。
老旧的露台上,风刮得紧,寒风呼啸,周围连围栏都没有,看着有点吓人。
关野走过去边缘,探头看了看,“老师,你以前来这种地方干什么?怪危险的。”
“去年住在老师家闷得慌,无意中发现的。”边牧拉过他的手,“你来这边看看。”
关野跟着他绕过电房,看到了令人惊叹的一幕。
一个孤零零的透明玻璃花房突兀地建在露台上。
这可完全不像普通的花房,整体是个金字塔形状,合金的主框架不规则地分割着玻璃,不同的组件通过点、线、面相交相组,构成各种的形状,层次感分明,充斥着强烈的几何建筑风格。
“靠!谁弄的?牛人啊!”关野喊了一嗓子。
“嘘!”边牧赶紧捂住他的嘴,“小声点!”
他拉着关野来到花房前面,门口挂着的一个花盆,他在里面掏了半天,终于拿出了一把钥匙。
关野睁大眼睛。
边牧一边开门,一边低声道,“这是肖院长家的花房。”
关野嘶了一声,“老师,你胆子可真大!”
“没事。”边牧笑了笑,“他这花房荒废很久了,听说本来是要养花的,后来把花全给养死了,就没再用了。”
他们进去后,关上了门,终于把风都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