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泗市那回我要死了,你觉得我很重要。”
想是一回事,但问出来的羞耻度要更高点了。
纪晏灿却久久没有说话,让乌晴也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问的这么直白。
就像高傲如纪晏灿,哪怕他是在追自己,但却逼着自己开口表述他在追自己,他从不轻易落下风。
“你是很重要。”
很轻的一句话,乌晴也每个字都听见了。
“问都问了,怎么不敢看我了?”纪晏灿一只手捧住乌晴也的半张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泗市吗?”
“更早点吧。”
在老宅,纪晏灿恍然,他原来重要到自己都不舍得折他的翼。
他对乌晴也的感情成分很复杂,不单单是用爱就能概括的,一个本质凉薄的人,在另一个人身上倾注了自己都不曾发现的感情。
他同乌晴也从来无法做到既往不咎,那些都是他会去爱他的契机。
纪晏灿原本只是捧着他的脸,但是突然并拢,搓弄了起来。
乌晴也想拍开他的手。
纪晏灿无所谓,手还是附在他的脸上,看向远处,“车来了。”
司机将车停在一旁。
“是送你回那个小区?”上了车,纪晏灿漫不经心地问道。
乌晴也本想应下,但对方那副轻松拿捏劲儿让他一股邪气涌了上来,他故意歪了歪身子,往纪晏灿的身上靠,用着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音量。
“晏灿哥,我想跟你回家。”
乌晴也想,自己好像真的学会了欲擒故纵。
心中正暗自窃喜,全然未发现纪晏灿的眸光变暗。
纪晏灿只是大他八岁,乌晴也喊他一声哥好像才是对的。
不过好像一开始就没有喊哥哥的机会。
还是因为今晚谈黎突然提起,乌晴也起了顽劣的心思。
他想看看纪晏灿会有什么反应。
见纪晏灿没有任何表示,乌晴也觉得没意思,他的脑袋本来就是虚靠在纪晏灿的肩膀上,稍稍离开,便听见纪晏灿对司机报了一个地址,“直接回那。”
乌晴也同样熟悉,纪晏灿住的那套房子。
“不是。”他出声制止。
“不是什么?”
纪晏灿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不是你说要跟我回家的吗?”
司机自然听从纪晏灿的吩咐。
“我开玩笑的。”
“乌晴也。”
纪晏灿喊他名字的嗓音微沉。
乌晴也还未意识到自己在玩火,车厢里的灯光并不明亮,朦朦胧胧,他眼里纪晏灿从始至终反应都很平淡。
其实乌晴也有点想念纪晏灿家里的大床,柔软且有弹性,人躺上便能陷进去,后天他又要到影视基地,想来住的也不会多好。
这么想,乌晴也倒是慢慢放松了下来,睡一晚也无大碍。
停车位离专属的电梯没两步路,电梯一路往上。
大门有人脸识别的功能,纪晏灿带着他进去了。
乌晴也弯腰换鞋,一只鞋刚脱下,他就被纪晏灿压在了墙上,吻如同风雨般袭来。
间隙中,乌晴也听到纪晏灿说。
“你该庆幸司机今晚是开的那辆车过来。”
没有隔板,做什么都不方便。
要真跟纪晏灿做乌晴也并不抗拒,毕竟对方的技术的确很好,最近每次纪晏灿有意无意间地撩拨,乌晴也某些生l反应忽略不了的。
他其实也想做。
可乌晴也属实是低估了纪晏灿之前的克制,一旦失去桎梏,便一发不可制止。
“慢……慢点。”
“乌晴也,今晚少说点话。”
可是纪晏灿后面又让他叫得大声点。
……
纪晏灿有了意识,自然而然伸出手臂,但捞了一把空。
睁开眼,只有他一人,衣服也不见了。
乌晴也提上裤子就跑了,什么都没留下,也不是,地上留了不少纸抽还有计生用品,好像他这次回深市就是专门来找他打一p的。
纪晏灿低骂了一声,起床洗了个澡,换身衣服后前往婚礼现场。
虽然谈黎疯玩了一夜,看似毫不在意这场婚礼,可真到了最紧要关头前,他不由有些紧张,一个人在角落抽了根烟。
“都在找你。”
“是害怕我这个新郎一声不吭跑了。”
“大概吧。”
纪晏灿还算了解谈黎,知道他这人顶多躲会儿,不会真跑了。
谈黎递了一根过去,纪晏灿没接,说不要。
“借了?”
“本来就没瘾。”
谈黎想起他昨晚身边的人,笑了笑,把烟收了回去,“乌导没跟你一块来吗?”
“跟你不熟。”纪晏灿自然不会说他早上一睁眼,都没见到人。
“成,不熟。这么看,还是你自由,令人羡慕。”谈黎瞄到了纪晏灿脖子上的红印,今天他打了领带,衬衫的领子低,盖不住的。
“昨晚疯了一夜还不够吗?”纪晏灿并不想听裴商伤感语录,打断。
“你说得对。”
他马上就要挽着新娘的手走上红毯开始宣誓,揣着包烟的确不合适。
谈黎将整包扔了。
婚礼是中式的,席面更像一场商务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