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道尽头,没人的地方,给苏恬拨了电话。
“栀言,有什么事情?”苏恬因着这学期刚转过去没多久,就要面对考试,他的学习任务比同专业的其他人要重很多,此时正在争分夺秒的学习。
顾栀言开口,“赵瑾去世了。”
苏恬正准备翻页的手顿住了,半晌,“嗯。”
“那我挂了。”顾栀言抿唇说道。
苏恬又嗯了一声。
顾栀言挂断手机。
他很难说自已现在的心情,同龄人,同班同学,高中时的朋友,每周至少会一起打一次篮球,偶尔还会出去一起吃饭跟自已表白过,买卖oga,和苏恬更换过腺体,用信息素诱导自已易感期这太复杂了。
赵瑾如果安安静静的去监狱,多好,自已心理上只会觉得坏人得到了惩罚,但现在死亡是很重的处罚吗?
当然是。
一切的开始,是自已递出的糖果,拉起赵瑾的手喜欢的魔力,那么大吗?
以至于让他做出这样的错事,依旧不后悔,不后悔喜欢他,不后悔做过的事,可以去冒险尝试现在医学根本没有实现的异性之间更换腺体手术
宋景琛呢?标记,信息素提取液,去国外,失眠,焦虑,药物
顾栀言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东西能够重要的超过自已本身,他不能理解他们。
一点难过
第二天考完试,顾栀言把车开到星河一品宋景琛那套房子的车库,出门打了个车,去了机场。
飞机落地卡伦特,顾栀言出了机场便看到了早就站在车外面等自已的宋景琛。
顾栀言背着个书包,走到宋景琛身边。
“在飞机上睡觉了吗?”宋景琛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顾栀言坐进去,点点头。
宋景琛看出顾栀言状态不太好,便没有继续说话,关上车门,上了驾驶位置。
顾栀言放平座椅,躺下,一只胳膊放在脑袋下面,没什么精神,“宋景琛,赵瑾去世了。”
“张特助跟我说了,”宋景琛看了眼顾栀言,给顾栀言系上安全带,继续道:“是难过了吗?”
顾栀言心软是真的。
“我觉得我难过,就很对不起苏恬,但”顾栀言抿了下唇,“我确实有一点难过。”
宋景琛伸手拿过放在后面的毯子,给顾栀言搭上,“这很正常,不过你不用觉得对不起苏恬,你也是受害者啊。”
“你和赵瑾高中是同班同学,还在一起玩过不少次,多多少少总会有些感情的,难过很正常的,不用这样苛责自已。”
宋景琛伸手勾了一下顾栀言的手指,“是不是这两天都没睡好?黑眼圈出来了。”
顾栀言点点头,“睡不好,总是醒。”
“介意我释放一点信息素吗?不会让你易感期提前的,只起安抚作用,能让你睡得好一点,可以吗?”宋景琛问道。
顾栀言抬眸看了眼宋景琛,“可以。”
之后,车子平缓的行驶,车内是浅淡的伏特加的味道,顾栀言也慢慢的睡了过去。
一直等到车停,宋景琛想要如之前一样,直接将顾栀言抱上去,然,刚抱起顾栀言来,人就迷迷糊糊的醒了。
顾栀言抬胳膊圈住宋景琛的脖子,头埋在宋景琛的肩上,“我要睡主卧,我感觉易感期快到了。”
“好。”宋景琛将人抱回主卧。
“自已还能换睡衣吗?”将人放到床上,问道。
顾栀言仰头看宋景琛,“是快要到了,不是已经在易感期了,我脑子还在。”
“那你换衣服,我先去处理一点工作,好不好?”宋景琛揉了揉下顾栀言的头发,同时腺体迅速在房间释放安抚信息素。
“嗯。”
宋景琛拉上窗帘,给顾栀言关上门,希望顾栀言能在易感期到来之前好好睡上一觉。
毕竟,等易感期来了,就睡不好了。
顾栀言坐起来,突然想到自已睡衣也不在这个屋,在客卧啊。
没办法,自已去客卧拿呗。
经过书房的时候,刚好和抬头看过来的宋景琛对视上,“我去拿睡衣。”
宋景琛表情有些奇怪,顾栀言没在意,径直的推开客卧的门,拉开衣柜。
“你睡衣在主卧。”宋景琛站在客卧门口,声音不自然的说道。
顾栀言扒拉了两下衣柜里的衣服,确实没有自已的睡衣。
上下打量了一遍宋景琛,一言难尽道:“你拿我睡衣去主卧干什么?”
“睡衣洗干净之后,我收衣服顺手收到我那边了,一直忘了放回到这边。”宋景琛开口。
顾栀言点点头,“行吧,你给我拿下,你那边衣服太多,不好找。”
宋景琛转身回了主卧,熟门熟路的拿出睡衣,递给顾栀言。
等宋景琛出去了,顾栀言低头闻了下衣服,嗯,是衣服洗干净了的味道,只有一点点伏特加的味道,大概是在这个房间里面放久了,还和宋景琛的衣服挨着,染上的。
换好衣服,趴在床上,感觉这自已易感期快要来了,越发的庆幸自已没有铤而走险的回家看泡芙,不然又得用一瓶信息素提取液。
想了一会,给宋叔叔打了视频电话。
“宋叔叔,你在家吗?”视频电话被接通,顾栀言瞬间回到在宋家两位长辈面前的样子,软乎乎的跟宋父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