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
“别跟我生气了。”
忽然,冉伶皱起眉,捂着小腹痛苦地蜷缩了起来。
虞听眼神一变,“怎么了?”
她这才想起她的生理期到了。
冉伶身体虚弱,气血不足。每一次生理期会很疼,时而轻些,时而剧痛要吃药,有时甚至吃药也没有。她这样的体质本来就不能着凉,刚刚还在生理期光脚走路
虞听心沉了沉,放开她转身去给她泡起宋姨备有的红枣姜茶。泡好后返回去重新又搂住她的肩,试过水温以后把茶喂给她,“很疼吗?先喝点热的?刚刚有没有吃饭?如果喝过以后还疼的话我们就吃药。吃过晚饭了么?”
杯子已轻抵到唇边,冉伶蹙了蹙眉,抬起手捧着杯壁张唇吞咽。
虞听看着她把自己煮的姜茶喝光,微笑帮她擦了擦唇,圈着她,悠闲地帮她揉起了肚子。
这一整晚虞听都黏着她,寸步不许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更晚一些她们回了房间,洗过澡出来后虞听看到冉伶已经上了床,背对着自己躺在床的另一边。虞听也躺进去,十分自然地挤进她那边,枕着她的枕头,从身后搂住她的腰,闻她浓郁的发香。
冉伶没拒绝她,只是在她的怀抱里呼吸紊乱,胸腔的起伏一轻一重。
是在紧张吗?
虞听太熟悉她这样的反应。伶姐姐已经被哄好了,只是在傲娇而已。就像上次因为时宜生气那样,不好意思主动理她。
事实好像也就如虞听预料的那般,第二天起床时虞听抱着她亲,她迷迷糊糊的,有回应。
虞听抱着她腻歪了很久才起床。
在家陪了她一个早上,给她检查了昨天的伤口,一起吃早饭,陪她去院子里浇花,还拍了几张照片发朋友圈也没做什么事,一个上午很快过去。
结婚以后冉伶就有了午睡的习惯。吃过午饭后没多久就会选择上床午睡,虞听自然是要陪她,也想陪她,但意外就是来得很快,她接到了公司的电话。
彼时冉伶已经上了床,从虞听接到电话起就一直关注着她,看着她从阳台回来,一脸急样和歉意对自己说:“抱歉,有急事要忙。待会就要去一趟公司。”
冉伶平静地听完了,她轻轻地在床上翻了个身,背对虞听。
虞听当然还记得自己昨天答应了她说了什么,心生愧疚,撑着床弯下腰凑到她耳边亲了亲,“等忙完了我会好好补偿你。”
“自己先睡,醒了我给你发消息。”
说完她便走了。
她似乎忘了冉伶有入睡困难,有她在身边才能安眠。
感受得到爱的时候才能安眠。
偏执
忽然的工作是苏念那边跟着来的某个高管正好过生日, 公司临时决定为对方举办生日宴,为了让对方感觉被重视,虞听自然也要到场。
身穿繁复的礼服长裙, 她在宴会现场又见到了苏念。
苏念犹如妖孽一般在生意场上游刃有余,对谁都迎合陪笑, 嘴里谎话连篇。
不过,似乎真的就如同她本人所说,她并没想要对虞听做些什么, 只是无聊了寂寞了,好久不见一面, 找她聊聊天, 逗逗她, 像从前一样没心没肺。
昨夜喝了一杯虞听调的酒,见虞听真的有急事,急得脸都黑了,也就笑笑放她走了,转身对着她酒馆里驻唱的小妹妹笑到深夜。
今天见了面,她仍然笑眯眯的, 甚至笑得很嘚瑟,佯装关心实则调侃, 问虞听昨晚的着急事有没有解决。
昨晚因她那么一闹,现在又被迫过来参加宴会,再加上一下午给冉伶发的消息都没被回復, 虞听的烦躁难免迁怒于她,对她没什么好脸色。
跟她保持着两个人的距离对话, 对她冷声说:“私下里别再约我出去。”
“噢,好~”她很爽快地答应了, 然后笑意盈盈地:“你的hear挺好玩的,认识路了也认识人了,下次我可以自己去。还加了好几个妹妹的微信。”她状似炫耀地说。
“最好是。”
瞧她这副样子,苏念嫌弃地道:“看看你,好好的宴会这么不耐烦的脸色被别人瞧见了多不好,虞总,就算对我再生气,也要懂得逢场作戏啊。”
虞听:“很难对你耐烦。”
“好吧,我也只是提醒一句。既然对我这么有意见,我多说什么都只会让你厌烦,”她忽然又有了自知之明,一副要退场走开的样子,虞听叫住她:“你昨天答应我的事?”
苏念止住脚步,“哎哟”了一声,看向她:“这不是你昨天走得太急,我给忘掉了么。”
“今晚回去就发你邮箱,不过你别抱太大期待,我手上也只有这么一丁点儿线索,剩下的东西得你自己去查。”
“合作的赠品,姐姐也就只能帮你一点点儿。”
她笑眯眯地,用手比划了一下“一点点”。
宴会一直到深夜才结束,第二天一早,虞听果然在邮箱里看到了苏念发来的“合作赠品”。
——虞皓的犯罪。
虞听很早就知道虞皓除却虞氏的工作外还有自己的私营的生意。早知他不干净,回国这些日子没少查他,却难抓到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