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什么都没看到,又好像是忘了这茬,将泉醒过来的事抛在一边,继续忙自己的准备工作。刚才唯一一名没有回头的医生,放下手中的东西,快步走到泉的身边。当他俯下身的时候,对香料极其敏感的泉,甚至能从满屋子的消毒水味中,分辨出他身上传来的淡淡黑方香。“您还好吗?”他关切地问。泉:“痛死了。”“唉。虽然是按您的吩咐,事情脱离正轨的话,需要提前帮您取回记忆。但那蠢货下手重了些,还请您原谅。”嘴上虽道着歉,可他的语气中却听不出丝毫歉意,更多的反倒像是兴奋——为泉这幅虚弱的模样。泉闭着眼睛没说话。那人不甘寂寞地继续嘀咕:“真是不好意思,在这样一点也不浪漫的地方与您相见。不过没办法,一旦出了这间手术室,您大概就会被那群港口黑手党严密看护起来,所以我就只能选择在这儿向您汇报了。”“没用的东西。”泉睁开眼睛,虚弱而又冷淡地说,“我若有力气,现在就会给你两巴掌。”那人非但不生气,反而捂着脸,吃吃地笑了两声,语气中带着不加掩饰的激动和荡漾:“那是不是意味着,您现在就能任我施为了呢?”泉不为所动,猩红的眼睛里一片冷漠。“狗不听话了,我要是高兴,或许还会亲自动手调教调教。可我要是不高兴……”说着,之前被他用写轮眼幻术忽悠过去的医生护士们,齐刷刷地看了过来。他们双目赤红,手中的针尖和手术刀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出了寒意逼人的冷光。“有的是人替我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