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凉了一下,让自己镇定,这一天其实早该来了。
先是他体谅自己,后来是这个笨蛋受伤了,她打开浴室门,尽量用平缓的语气说:“你去洗。”
余嘉鸿把手里的报纸往桌上放,他弯腰拿衣服。
叶应澜找话题:“报纸上说什么了?”
“没什么。”余嘉鸿往浴室里去。
叶应澜搽了雪花膏,走过来拿起报纸看,战事今天倒确实有点平静,江阴也没新消息,上海那里更多的是难民在撤离,报纸上说,江苏嘉定的难民摇船想要去青浦,然后从青浦去苏州逃难,但是到了白鹤江,江面上都是尸体。这一群难民索性掉头回去了,生死有命了。
往下看是自己站在扎了大红花的卡车前的照片:《星洲筹赈会第一批捐助祖国车辆今日交付》
除了报道了他们车行交付了车辆,还把上次采访的内容给放了出来,特别说了她为捐赠车辆做了贡献,也说了女性在救亡中,并不是仅仅买买花,做做救治伤员用品,而是也参与到关键性物资的采购上。
上次来采访,两位记者就光顾着报道郑雄的事了,确实郑雄那件事也成了近期的一大热门。
她的事就一直没有见诸于报端,她以为这事就不了了之了,没想到是放在今天了。
还说没什么消息呢!自己都上报纸了,他都不说?叶应澜低头笑,想来他……应该也是和自己一般紧张吧?
要是平时,自己都是在沙发上看报,等他出来一起上床。今天要不先上床,这样也免得大家紧张尴尬?
不行!要是自己上去,显得自己好期待。是不是太不矜持了?
矜持个什么?早就知道下一步是什么,这种矜持有什么意义?
叶应澜脑子里两个小人在打架,等咔嗒一声,余嘉鸿打开了浴室门,她这下知道了,自己也不用再纠结了。就坐着吧?
“还在看报?”
“我今天上报纸了。”叶应澜笑看着他,“你没看见?”
“我没看,我今天没心思看。”他说着走了过来,在她身边坐下。
他贴太近了,叶应澜站起来,低头问他:“为什么没心思?”
余嘉鸿一把拉住她,她猝不及防摔到他身上,他抱住她的腰,唇贴着她的耳朵问:“你什么时候学这么坏了?”
叶应澜扭着身体要推开她,却被他咬住了耳垂,他的牙齿轻轻地咬着,他的手从下往上解扣子。
叶应澜不动了,他……
终于他放开了她,抱着她轻声:“我们到床上去。”
叶应澜羞得连声音都发不出,只是点头,她站起来,想要走去床上,没想到被他打横抱起,就像那天成亲,他抱自己一般。不一样!衣服敞开,她连忙拢住。
被他轻轻放在床上,叶应澜的手依旧抓着胸前的衣襟,他把手放在他的衣扣上,看着她:“你说你准备好了?”
叶应澜松开手,任由衣服散开。她无法遏制自己的羞涩,手臂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他的手落在她的手臂上,问:“应澜,不想看看我吗?”
“来日方长,以后再看。”叶应澜拒绝,黑灯瞎火可以摸,灯光下,她会羞死。
“那你放开手,我想亲亲你。”
叶应澜挪开了手臂,闭上了眼睛,他从眉心到鼻尖,再到唇,下巴,一路往下,他喟叹:“应澜,你好美。”
他真烦,还要说。叶应澜不知道回什么好,她只能听奶奶的,交给他就好。但是奶奶没说,他会在她身上点火,他会让她有种说不出的感受。
她顺着他,听他说:“要是太疼就告诉我。”
疼,确实疼。叶应澜咬住了唇,心底涌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有酸涩,还有欢喜,这些情绪盖过了疼痛,却也让她眼里涌出了泪水。
余嘉鸿见她哭了,他停下,心疼地问:“很疼吗?”
叶应澜睁开眼,看着他焦急的表情,她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