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可真像。马康安一把将她拉下。
李红莲被他牢牢地扣住,她惊慌地说:“康安,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扯了你这张画皮的皮。”马康安按住她,一巴掌扇上去,“还在骗我?蔡皓年年后就要去信耀了。要不然你怎么会连跟我商量都没商量,就说要年后离开?不就是目的达成,功成身退了吗?”
李红莲被打得耳朵嗡嗡响,她定了定神:“我真的不知道啊!”
听她这样了还在矢口否认,马康安更加怒火中烧,从巴掌改为拳头,拳头如暴雨般落下,李红莲只知道哭着求饶,然而已经疯狂的马康安哪里肯停手。
“骗了我的钱,就想全身而退了?宰了你,再去杀了你生的两个兔崽子。”
李红莲一直被如鲜花一般娇养着,那里经得起这般的拳头,她的房间靠最西侧,隔壁是他的房间,她的呼声惨烈,却一时间还没人发现。
李红莲都不知道自己是死了还是活着,终于,有人来敲门……
蔡皓年刚刚上床,听见敲门声,他拉开门,蔡月娥有些惊慌:“哥,李红莲出事了。”
“什么?”蔡皓年惊问。
“具体不知道,管家已经去处理了,你快换衣服,我们一起去。”蔡月娥说。
三个人赶往医院的路上,蔡皓年听妹夫说,他们家接到电话说有家人受伤进了医院。
家里没人受伤,余修礼还是派了管家去看,管家到了,才知道是舅老爷的前小老婆受伤了。
车子停下余家的管家,已经小跑到车子边上,余修礼问:“怎么样?”
“医生说是脾脏破裂,已经进手术室了,这也太惨了。要不是酒店里有人听见呼救声,决定去看看,恐怕真要被打死了,据说抬出来的时候,身上全是血,都失禁了……”管家一路跟着走,一路说。
这些话听着都让人心惊胆战。
进了医院,开管家来的司机奔跑过来:“医生说大出血,要输血。”
“要输血?到这个地步了?”蔡皓年叫了起来,“我是o型血,我去。”
蔡月娥拉住蔡皓年:“你都这个年纪了,你这不是找死?”
蔡皓年转头跟蔡月娥说:“月娥,她是我两个儿子的妈,她跟了我十四年,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在我眼前吧?”
蔡月娥放开了她哥,蔡皓年快步往前,撩起袖管,要去给李红莲输血。
看着她哥的背影,他满头的白发,蔡月娥不忍,追了上去拉住她哥:“我来。”
余修礼也过来说:“大哥,你年纪大还是让月娥输血。”
“一个人可能不够。”医生说。
“打电话,让嘉鸿也过来,他也是o型。”余修礼吩咐。
“大爷,要不要问问家里的佣人和咱们家的工人,让他们来输血?大少爷金贵……”
余修礼打断他的话:“你先去问一下家里的工人,以防万一,但是先让嘉鸿来输,要是真不够了,再让其他人来输。谁都是父母生的,没有谁更金贵。”
“是。”
蔡月娥去给李红莲输血,中间隔着帘子,不知道李红莲到底是怎么个惨状。蔡月娥一直恨这个女人,是个害人精。但是听见她的遭遇,听见她被人打成那样,自己竟然没有一种李红莲活该,她该死的快感。
外面蔡皓年跟余修礼说:“我记得你们每个码头都可以发电报,马上给香港那里发电报,让皓新带人来处理。”
哪怕再失望,哪怕再恶心,哪怕李红莲给他戴绿帽,到底李红莲跟了他十几年,他们还有两个孩子。
“行,我让长庚立马安排。”余修礼说道。
余嘉鸿和叶应澜也赶到了,听了李红莲的情况,叶应澜也是吓了一大跳。
蔡月娥出来,手术室依旧要血,余嘉鸿进去给李红莲输血。
叶应澜扶着蔡月娥坐下,婆媳俩坐下,蔡月娥说出了她刚才输血时候的想法:“想想她做的那些事,她死有余辜,可知道她这样惨,又觉得很难过。”
“觉得她死有余辜是她利用舅舅偏心,欺负大舅妈和表哥表嫂们,想要占尽便宜,心思狠毒,是她为了利益,宁愿与汉奸为伍,寡廉鲜耻。看见她这样难过,是因为同为女人,女人天生比男人力气小,看见她被男人殴打到这样的惨状,是物伤其类。”叶应澜跟蔡月娥说。“如果她被一枪打死,我们可能不会有感觉。”
“是啊!”
“所以这是两回事。”叶应澜说道。
蔡月娥摇头:“唉!”
余嘉鸿输完血出来,再等了会儿,医生出来说,血算是止住了。
蔡皓年松了一口气。
“应澜、嘉鸿,你们带着你们妈先回去好好休息,我陪着你大舅舅在这里。”余修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