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检测报告塞了红包,什么水军很专业。
非常时期采用非常手段,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同时良视科技内部的处罚通告流露出来,谢默是因为泄露公司机密被警告一次,给了一次机会后,仍不悔改,变本加厉,倒卖客户隐私。
公司领导层才将其开除。
【是他的声音,大学时做过类似的事情。】
【好可恶啊,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用过一次他家的治疗仪,没有任何问题,比其他家效果好很多。】
【家庭困难没钱支付,他们公司特意提供了帮助,之前人微言轻,说了没人信,还好现在澄清了。】
检测报告陆续出炉,不止选了南城本地的,更有北上广深等一线城市的检测机构。
好评越来越多,之前沉默的网友陆续站出来,舆论风向变化之快。
一个视频可以颠倒是非,一个视频可以澄清。这就是互联网的双刃剑。
澄清付出的代价和金钱太多。
不止一个平台,各个平台都找了朋友,撒钱扩大影响力。
温书渝来回点进热搜页,“你那朋友靠不靠谱啊?”
怎么还没升到第一,她可花了大价钱的。
傅清姿拍拍她的肩,“你放心吧,现在热搜都是可控可以买的,我虽然上班不行,这方面不容置疑好吧。”
两个人不急着回家,在车里盯着热搜看,很快词条升至第一,后面跟了一个“热”字。
树下乘凉的爷爷奶奶回了家睡觉。
她们满意地离开梧桐遍地的老城区。
不少想恢复订单的电话打了进来,江淮序索性关机,有私人电话在,“我去找鱼鱼,你不和我一起吗?傅清姿也在。”
宋谨南一顿,“我不去,我留下来善后。”
旁人的事情,他没法勉强,他自己的感情还没有挑破呢。
约定好在傅清姿住的小区见。
在路上,江淮序与宋谨南沟通,目前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正昌集团做的,说不定会把责任推给临时工。
突破口在于谢默,有没有留下什么证据,和对方交涉的截图,或者转账的记录。
当务之急是起诉谢默,涉嫌诽谤,故意捏造并散布谣言,对公司声誉及财产造成巨大影响。
接到电话,温书渝跟着傅清姿去了她家,等江淮序。
小公主的家和她想的一样,粉粉嫩嫩的,门口放了一双男士拖鞋。
很明显是谁的。
江淮序跟着地址,上了楼,见到温书渝的第一眼,眼里蕴满心疼,一把搂进怀里,“你被他打了,我找他去。”
公司被污蔑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都没想过去找谢默。
在看到温书渝的伤之后,立刻急了。
温书渝拉住他,“伤是假的,不信你问周杭越,还是他推荐的人做的。”
江淮序打开手机手电筒,仔细看了看,伤口深浅不一,颜色不均匀,有的地方甚至鼓起来,像肿了,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即便如此,他也不敢用手按,好似真的会痛。
心里仍不放心,江淮序:“他有没有伤到你,你不要瞒着我。”
他不敢想,万一温书渝出事了,他要如何苟活。
“没有,没有。”
温书渝看看他的身后,“宋谨南没来吗?”
“没有。”温书渝拽拽他的衣袖,江淮序接收了信号并解释,“他在忙着善后。”
善后,江淮序怎么赶来的,都是借口罢了,傅清姿摆摆手,“别替他遮掩了,不影响你们夫妻恩爱,我去睡觉了。”
温书渝打圆场,给她比心,“忙好就来了,小姿姿,爱你哦。”
“我也爱你。”傅清姿踏着拖鞋进了主卧。
傅清姿不开心,她跟着不开心,数落江淮序。
“江淮序,你不会把他拖过来吗?小姿姿也是为了你们公司,和我一样深入虎穴。”
要不是有傅清姿,凭借她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完不成,谢默压根不会信。
温书渝掏出手机,拨通了宋谨南的电话,“宋谨南,我警告你,你现在立刻马上来傅清姿家,不然我让你断子绝孙。”
几乎是吼出来的。
江淮序通风报信,【我老婆她真的能做出来,你最好快点过来。】
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温书渝想回家补眠。
演员真的不一样,她一度觉得要演不下去了。
午后的光线太过浓烈,绿化带的花草垂下了腰,柏油马路被烤得滚烫。
温书渝在车库右转时,倏然想到什么,调转了车头。
发了一条语音给江淮序,“我回趟我的房子,花儿很久没浇水了。”
天天和江淮序厮混,她都忘了陪伴她8年的花。
江淮序接到信息,回拨了电话,“那盆破花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么惦记它。”
浓浓的醋味,她在隔壁栋都闻到了。
温书渝斥他,“不许喊它破花。”
在身边所有人都不支持她做法律援助时,是花陪伴了她的日日夜夜。
看档案找不到方向时,只有花儿在陪她。
温书渝将花抱回来放在了花房,让江淮序一同照料。
三令五申,认真照顾,不允许缺一片叶子。
他要照顾情敌送给他老婆的花。
花儿没死,温书渝的心情不错,坐在客厅地毯上和江淮序一一算账。
拿出采购收据和付款截图,托着下巴翘起嘴角,“江总,你得给我报销,做假伤的钱、超市购物卡、水果店的卡、还有买热搜的钱。”
江淮序端出来一碗切好的水果拼盘,喂到她的嘴里,“报销,我没钱啊,我的财产都在你那里了。”
温书渝被他圈在怀里,笼罩在他的阴影中。
一道磁性的男声在她耳畔响起。
“不知道温小姐,嫌不嫌弃我,我把我抵给你,可好?”
温书渝比划了一个“叉”,“不好,男人现在是最不值钱的。”
他这是被嫌弃了。
餐桌上放着老旧的铁盒子,太阳照在上面,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温书渝嘴里塞满了芒果,嘟囔地问:“你的盒子怎么拿出来了,里面藏了多少不想我知道的秘密啊?不怕我知道啊。”
江淮序:“不怕。”
早上拿出来放报告单进去,忘了收回去。
温书渝起身,“那我要看了。”
陡然被江淮序抱
住。
“不是现在。”
“那你抱着你的盒子过吧。”温书渝怫然不悦,推开他,洗手回卧室。
江淮序哄也哄不好,岔开到另个话题,“鱼鱼,今天的事太危险了,你和傅清姿两个女孩子也不是他的对手,万一他对你们动粗怎么办?”
温书渝:“我提前查过他的性格,而且我和小姿姿带了防狼喷雾啥的。”
她又不傻,男女力量差异。
就像现在,刚刚推开的,又被抱住了。
江淮序头枕在她的脖颈,细细啄吻,“下次不准这样,我会担心,你出了事,我怎么办?”
“你再找一个老婆呗。”
她说的云淡风轻,就像落地窗窗外的云。
淡地捉不住,猜不透她是赌气,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