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 / 2)

雾菱点头:“这就够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又是奴才,以后能干些活就够了。

凌桑挠头:“雾菱姐姐还有事么?没事的话,我要回房一下,昨天半夜闹耗子,我非得把它逮出来不可。”

“你去吧。”

目送他蹦跳着走开,雾菱敲了敲门。

舒青窈听到动静,示意她进来。

家务事

雾菱快步走近,直言:“小姐,奴婢打听到了,二夫人那边闹得很大,老夫人一直在院内,关门闭户的,不让任何人进去。”

“多久了?”

“至少有一个时辰了。”

舒青窈微微颔首。

倒是比她想象的久。

魏老夫人又不愿让其他人参与,看来魏林氏暂时不会有事。

“话说回来,有件事,奴婢不明白。”

舒青窈侧眸:“你说。”

雾菱想了想,回忆现场:“当时院门外有不少看热闹的。不过毕竟都是奴才,稍微待了会,便走了。奴婢想着倪妙儿和二少爷那边有关,才多留了阵。回来时,意外发现树上有个人……”

说来也是真凑巧,她打算折回时被人撞了一下,又走了几步,发现苏幼青送她那副杏花耳环掉了一个。她到处寻,寻到树下绕了两圈,没有找到,抬头叹了口气。

树上一束目光投下。

两人皆是一愣,面面相觑。

那人率先反应过来,竖起手指抵在唇边,“嘘”声。

她乖乖点头。

然后那人消失了。

她顿了顿,猛然回神。

“小姐,您说我见到的是人还是鬼啊……”雾菱都要哭了。

舒青窈眉心微蹙。

若她没有猜错,那是傀儡术。以纸为媒,附以术者灵力,便幻化成术者模样,以此代替正主完成任务。

凌桑说魏府有异动,牵连天星主格变动,想必其他有些本事又好管闲事的术者也留意到了。

“别怕,既然不是冲着我们,那就没事,”她模棱两可的安慰,又转移话题,“那杏花耳环找到了么?”

“没有呢。”

“我陪你去寻。”说罢,她起身。

雾菱愣住,心中几分忐忑。

早前才向她表明自己只有她一个主子,可眼下小姐送的耳环丢了,自己一时忘记,急得不得了……

舒青窈看出她的犹豫,莞尔:“想什么呢?你珍惜的东西,当然不能随随便便丢了。”对于其他,只字不提。

雾菱深深吸了口气。

满是感激地应声:“奴婢这就带小姐去。”

事实上舒青窈的目的并不在此。

凡是施术,必有痕迹。就算她眼下不能施用术法,也能察觉到术者永远无法隐匿的气息。

刚行树边,淡淡的烟味传来。

果然。

那纸人凭空消失,是正主用隐火烧了丝系。

“你去那边,我在这边。”舒青窈嘱咐着。

见雾菱乖乖走远,她取出墨色绣云锦囊的阴阳玉子。

一黑一白。

将两子置于掌心,轻轻合拢,闭上眼睛。

正欲启唇施咒卜算,却听到一句:

“不想活了?”

心脏陡然一顿,她险些喘不上气。

睁眸回看,却是沈星楼和他的奴才云奕站在雾菱面前。

雾菱惊慌失措,急忙跪下。

舒青窈收起阴阳玉子,疾步向他走来。

“小王爷,不知妾的奴婢所犯何事,惹您如此生气?”

沈星楼淡看她一眼,又收回目光。

“出现在小王眼前,便是罪过。”他声音薄凉,不带丝毫波澜。

舒青窈很是诧异。

自相识至今,她还从未见过这样的沈星楼。包括昨夜,他待自己也不是这般。

一时拿不准对方心中所想,只当他心情不好,便行大礼,主动告退:“妾这就带雾菱走。”

正要起身,却被沈星楼一把抓住了胳膊。

“来都来了,就一起进去吧。”

顿了顿,他笑:“反正也快是魏家三夫人了。”尽是嘲讽。

五指松开,灼热滚烫的温度骤然消失。

舒青窈脸色微沉,只能应声:“是。”跟去他身后,同云奕并行。

雾菱也大感不妙,虽然知道沈星楼是没事找事,可对方是小王爷,看她们不顺眼,她们也只能受着。

小心翼翼走到舒青窈身后斜侧,以防沈星楼突然发难,她好替舒青窈挡住。

院门看守的家奴见到是沈星楼,便打开了门。

院中,老夫人坐在椅子上,面露倦色,但仪态端庄。背后的李嬷嬷正在轻捶她的肩背。旁边依次坐着魏郑氏,魏芷吟,以及魏行致。

正中央,是魏林氏。

她跪在那里,神色麻木,却也倔强,眼神定定落在一处,没有任何动静。

“小王爷来了。”有人叫了一声。

老夫人如梦初醒般,朝沈星楼看去。

待目光触及到他身后的舒青窈,先是一怔,旋即皱了皱眉。

“小王爷,老身只是请你过来,可没叫你带旁人来。”

“旁人?”沈星楼戏谑地笑,“老夫人说笑了,这不是行昭的妻子吗?行昭可是黏她得很,在小王面前,都丝毫不顾忌,恨不得立刻完婚,早早给您添个大胖孙子。”

魏老夫人噎了一噎。

本想说这婚事八字还没一撇,又怕得罪了苏家,只能勉强道:“都坐下吧。”

看向正跪的魏林氏。

“林宜萱,你说魏家人都不公道,那么老身请来小王爷,让他来替你主持公道。”

沈星楼微微眯眼。

从身旁端起茶盏,掀盖轻抿。

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老狐狸倒好,把这烫手山芋丢给他。无论站在谁那一方,魏家,他是得罪定了。

魏林氏看了看沈星楼,苍凉地笑:“不管谁来,我都只有一句,不曾对不起魏行致,也没有别的男人。”

“那你肚子里的野种从哪里跑出来的!”魏行致冷笑,“我怎么不记得这几年碰过你了?”

魏郑氏捏起帕子抵在唇边,魏芷吟也有两分变色。

同是女人,抛开旁的不提,这守活寡未免也太惨了些。

魏林氏却面不改色:“你不记得,那是‘你不记得’。每次在外面勾了良家妇女,被别人丈夫追着打,打了就酗酒,回来抱着我一通乱叫。”

此话一出,魏行致倏然红了脸,又怒又恼,抓起茶盏就往她脸上扔:“你个贱妇,少污蔑我!”

“你的所作所为,城中人尽皆知,用得着我污蔑?”

“我要休了你!”魏行致气得跳脚。

听到“休”字,魏林氏闭上了嘴。

这是她的命门。

魏行致总是能拿捏得准。

魏老夫人早就把这烂摊子看了一次两次三次,不耐地摆了摆手。

“小王爷,你自言爱看家事,想必见多识广,不知这事如何处理好?老身老了,不中用了,实在力不从心啊……”

沈星楼轻哂:“小王只说爱看,又没说爱掺和。”

占不了便宜

魏老夫人淡然:“老身的丈夫生前,和你父亲乃是故交好友,正因如此,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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